“叫爹,什么公爹的?我不爱听。雪丫头,爹等你喊爹都等了八年了,你以后喊爹就中。”
太霸道了!程咬金一副“你不喊爹,我就不接茶”的架势,逗得李雪娘暗乐,在座的一干人等瞧着程咬金那耍小孩子脾气的样子,也是哭笑不得。
“是,儿媳谨遵爹爹严命。请爹喝茶。”李雪娘憋着笑,脆声地叫了程咬金,并且恭恭敬敬地献了香茶。
程咬金咧着大嘴,喜笑颜开,接过香茶一饮而尽,喝罢,放下茶盏,亲手取过自己身边长随手上托盘里的一个大红包,笑呵呵的地给了李雪娘,“雪丫头,这是爹我的赏赐,是在长安县的店铺的房契和地契。
早已经给你过户好了手续,就等你进了门之后给你,那儿距离你的封邑蓝田县毗邻,便于你管辖。店铺虽然不算大,但是生意兴隆地段最佳。”
“谢过爹。那儿媳就不客气了哈。”李雪娘调皮地说着,就接过了大红包转身就交给了程处嗣,“夫君,这是咱们的了,你拿好,以后雪娘唯夫君马首是瞻。”
“噗……哈哈哈……哈哈哈……”李雪娘这几句巧言,把程咬金和程勇等人都逗笑了,原本还有些严肃和诡异的气氛,立时就热烈起来。
李雪娘又接过茶盏,跪向程崔氏,轻声软语,“娘,儿媳给您敬茶,愿娘寿比南山,福寿安康。”
“哎哎,哎,”程崔氏眼角含泪接过了香茶,连声答应,“雪丫头啊,娘就盼着这一天呢,只要你和处肆好好地过日子,娘就知足了,就高兴啊。”
程崔氏喝罢茶,就把自己手腕上的那对极品羊脂白玉镯子摘给了李雪娘,亲手给她戴在了手腕上,“雪丫头,你是程家的嫡长媳,这对传家玉镯就应该给你。
今儿个我把程家传家玉镯,当着众人的面传给了你,希望你能以家族荣耀为重,为程家开枝散叶。更希望你这个嫡长嫂能呵护友爱处亮和处弼,严加管教他们,使得我们程家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便可。”
李雪娘见程崔氏说得凝重,忙点头应声是,“娘请放宽心,雪娘不敢说能做的完美,但是绝对不会让爹娘失望。”
“好,好好,娘听你这么一说就放心了。”程崔氏拭了眼角的喜泪,欣慰地连声道好。
李雪娘接下来就是给程裴氏敬茶了,她刚把茶盏举过头顶,叫了一声娘,程裴氏是喜极而泣,不等李雪娘再说几句,就接过香茶喝了个干净。然后回身取过彩绣递过来的一只袖剑。
“雪丫头啊,娘没有什么奇珍异宝贵重之物给你,这只袖剑是我裴家的传家之宝,当年元庆弟弟去后,我娘就把它给了我。今儿个,娘就把它传给你吧,娘希望你能与处肆和和美美的白头偕老。”
原来是裴元庆心爱之物啊?!
李雪娘有些激动,这可是世上难得的宝刃,是花多少银子都买不来的!
想到这儿,李雪娘强抑制住了内心的激动,忙连声道谢,“谢谢娘,儿媳能得此宝物,实在是三生有幸,儿媳谨记娘的教诲,定然要与夫君举案齐眉白头偕老的。”
“噗噗噗……咳咳咳……”程处亮和程处弼等人哪里还能忍得住?都被李雪娘这番表决心的告白给逗得是呛了口水。
“快起来吧,别总跪着了,地上凉,仔细膝盖疼,别落下病根。”程裴氏是心疼李雪娘疼到了骨子里。
李雪娘依言起身,将那只精美锐利的袖剑插进剑鞘中,放在了袖笼里。
程处嗣在一旁瞧得明白,小媳妇这是对那柄袖剑爱不释手了啊!
接下来,程处肆和李雪娘又给叔爷等人敬茶行礼,程勇捋着花白的胡子,乐得眉开眼笑,面上慈和,语气也是十分地亲切,不但夸奖了李雪娘是大唐的福娃,而且还赏给她一匹难得一见的宝马——千里追风赶月!
等李雪娘来到外面见到那匹浑身雪白,没有一根杂毛的宝马的时候,忍不住连声称赞,“宝马,宝马!好一匹千里追风赶月的良马!叔爷爷,谢谢您老人家。
您老人家啊,定然会长命百岁,老小还童,精神灼烁,牙口好,胃口好,吃嘛嘛香,远见二里地外的蚊子都能分出雏雌雄来。”
好话不花钱,有多少扔出去多少,反正好话不伤人,谁听谁高兴!
这回,李雪娘话音未落,就连程咬金都憋不住地哈哈大笑,“行,是我程家的儿媳妇,有智慧!明达那丫头端庄温婉,雪丫头大气豪爽,一个像你们母亲,一个像你们的娘亲,这才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程咬金说的自然是李明达与程崔氏相像,李雪娘与程裴氏相像,这可是程咬金最为尊重的两个女人!
“夫家门前一条河,娶个媳妇像婆婆,爹,我和清河都随了婆母娘,这一点不奇怪的噢。”李雪娘根本就不害羞,大大方方地接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