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新鲜有道理!程咬金乐得砸吧砸吧嘴,不住地点头,“嗯嗯,有道理有道理。”
程咬金还没说完,一旁的程处亮金额程处弼着急了,“爹,别光顾着说话了啊,我们还等着给大嫂敬茶,等着大嫂给礼物呢。”
程崔氏和程裴氏闻听,手指点着程处亮和程处弼,笑骂道,“两个泼猴,就知道欺负你大嫂,惹急了,看你大哥怎么收拾你们。”
“娘,儿子哪里欺负大嫂了?就是我们不要,大嫂也会给我们的,只不过是儿子们心急了些罢了。”程处弼仗着是幺儿,就他敢跟程崔氏顶嘴。
程咬金仿佛也才醒悟过来,一拍自己的后脑勺,瞅着李雪娘就一脸地认真,“对哦,雪丫头,我们老人家都给你礼物呢,你还没孝敬我们老人家呢,快点,把你给我们的礼物拿出来。”
李雪娘故意小脸臭臭地,拧着剑眉,一脸地不情愿,“原来爹也是个贪财的,赶明儿秦岭山庄都交给您,这礼物好不算丰厚啊?”
“得得得……”程咬金一摆大手,直摇头,“不行不行,秦岭山庄是你的,爹可不要。再者说了,你那是要把秦岭山庄给爹吗?分明是让我去给你辛苦去了,我可不上你的当。”
程咬金摆出一副绝不上当的表情,你不给礼物我不罢休的样子!
就连叔爷爷程勇都是一副迫不及待地眼神,看着李雪娘,笑吟吟地伸出了手,“丫头,给回礼,没说的,快点。”
哎哟喂,这一大家子怎么这样啊?不带这样厚脸皮的!
李雪娘往程处嗣身上一靠,手里摆弄着自己的发梢,温言软语地请示程处嗣,“夫君,你说咱们给吗?”
“妻为夫纲!咱俩你说了算,你说给就给,你说不给,为夫给你善后。”程处嗣一看小媳妇当着这么多人,真给面子,立时高兴地忘乎所以,脱口而出,给李雪娘撑腰。
谁知,程处嗣的话音未落,程安氏那败兴的声音又尖锐地响了起来,“哎呦,我说处肆啊,你这话可就说的不对了啊,什么是妻为夫纲啊?那还不得把媳妇宠上了天,眼里没有爹娘了啊?
我可跟你说,咱们老程家可不能宠着媳妇宠成这样,败坏了门风。都说夫为妻纲,夫为妻纲的,做人家媳妇就得遵从三从四德。咱们老程家百十年来还没有哪个媳妇干做出那等败坏门风的事儿呢。”
程安氏终于逮着机会了,端着架子,摆出了长辈姿态,出口教训道。
程裴氏早就火着呢,见程安氏这等败兴,当下就发作了起来,厉声喝道,“你闭嘴!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儿?嗯?
雪娘是蓝田县主,你是什么身份?就敢出言不逊指摘皇家之女?程安氏,既然你是来做客的,就得有客人的样子,别指手画脚的胡言乱语,搅合人家和睦。你们不是吃完早饭了吗?吃完了早饭就赶紧滚蛋,鲁国公府从此不欢迎你这样的人。”
别看程裴氏平时性子急躁,但是她是轻易不发火,一旦发起火来,必有缘由,程咬金和程崔氏对她的性子是十分地了解,所以程裴氏发作程安氏,两个人冷眼看着,谁都没出言制止。
扫了一眼在场的人,独独缺少程安氏的侄女儿安月蓉,程咬金和程崔氏想着刚才程崔氏和李雪娘敬茶之时,姗姗来迟,便想着这里定有曲折。
一定是程安氏和安月蓉做了什么让程裴氏不能容忍的事儿来,若不然,她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地冲着程安氏暴怒?而且毫不留情地赶人?!
程裴氏不是没有心计的女子,不是不会算计,但是她不屑于人勾心斗角虚与委蛇,更不屑对程安氏这种女人动心思,所以上,她直接出言凌厉,很不客气,根本就没有留下一丝情面。
程咬金这两年紧着往鲁国公府巴结,但是带着程安氏出入鲁国公府还是没几回,所以程安氏根本就不了解程咬金极品一家子的性子,又因着自己有点辈分,因此才想着借此机会教训一下李雪娘。
可是她哪里会想到,以程咬金和程崔氏、程裴氏护短的性子,哪里能容忍她随便指责新进门的儿媳妇?尤其是被程裴氏知晓了她和安月蓉做下的“好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