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
那账本可比他自己的性命还重要,只要账本还在,就能保他子孙后代都有享不尽的财富,但若是那本账册上的内容被旁人知道了,不仅是他自己,恐怕他们全家老小所有人的性命都会被别人捏在手上。
薛大富急忙从床上爬起来,虽然经过少年刚才的那一针,他感觉好了不少,可病了那么久身子还虚得很,刚一站起来,就觉得头晕眼花,差点就一头扑倒在地上。
“老爷,老爷您当心呐。”两名下人见状,连忙跑上前,一左一右地将薛大富搀扶住。
“滚!谁叫你过来的?都给我滚出去,没我的允许谁都不准进来!”薛大富心里急得慌,不耐烦地将好心来扶的下人大骂了一顿。
下人们被莫名其妙地骂了一顿,却不敢有任何的异议,小心地将薛大富扶到床边坐下,恭恭敬敬地退了下去。
薛大富坐在床边喘了几口气,等屋子里的下人们都退出去后,才扶着床边的支架,颤颤巍巍地走到一个放满各式古董的架子前。
他挪开一个镂空雕花玉瓶,架子上出现一个约虎口那么长的空隙,若是不仔细看,一定会以为这是书架上的一道普通缝隙。
薛大富掏出挂在脖子上的玉佩,调整好位置将玉佩塞进那道空隙里,只听“咯哒”一声轻响,内部似乎有什么机关启动,书架缓缓向后退去,露出一个一人多宽的通道。
做完这些动作,薛大富已
经累得出了一身的冷汗,但他心中记挂着账本,丝毫不敢休息,扶着墙壁一步一个趔趄地走进了密道之中。
七转八转地来到一间密室里面,薛大富来熟练地打开藏在桌子里的夹层,发现自己心心念念的账册完好无损地躺在里面,心里的一块大石头终于放了下来。
薛大富长叹一口气,瘫坐在密室的椅子上,擦了擦一脑袋的汗。
难道真的是自己多想了?
昏暗的密室中,薛大富歇了一会,才拿起墙上的火把,将放在桌上的油灯点亮。
他双手拿着账本的两端,小心翼翼地捧出账册平放在桌上,随后捏着账本的一角,认真数到第十七页。
薛大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屏住呼吸,将账册缓缓翻开,看到那页干干净净,只有自己熟悉的笔迹,薛大富顿时像是被浇了一盆冷水,浑身的血液都被冻住了。
他平时为人十分仔细,对于这本记载着所有秘密的账册更是上心。
生怕有人偷看账本,他将自己的一根头发夹在了账册的第十七页,这个计策并不高明,可在视线昏暗的密室之中却尤为好用。
这里没有风,发丝不太会被吹跑,可现在账册中空空如也,不就说明有人偷看过账本了!
薛大富气得浑身发抖,那人不但下毒想要谋害自己的性命,竟然还惦记起了自己的这本账册!
若是被他抓住了,一定要活活扒了他的皮,用世界上最残忍的手段折磨得
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