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家族绝对不回,除非那个老主母、九哥他那亲娘跪到我母亲的灵前忏悔、自裁认罪。
从有了御史那个行当开始,既出现过张苍、鲍宣那样的牛人,更出现过包拯一样的千古扬名大清官。
因为谁接任内阁首辅、皇帝有权过问、咨议院有权选举。但刘行若是不提名、皇帝和咨议院只能在那里干瞪眼。
淡然一笑,刘行却是十分从容地说道:“能将权利分出去的皇上罕有,能将本就不多权柄给分出去的宰相,九哥你见过吗?皇权被分走,宰相的权柄也被分走了呀!我这宰相没独揽大权而是分出去了很大一部分。你认为这新法推行开来之后康王那厢、以及其他人等。谁还有何根据说我是今之孟德呢?”
这个念头闪过之后,刘行缓缓回身、拉开了刘锜抱着自己的双手。
看到那曾被一个隐世大贤称为“横行七星记”的胎记后,刘锜忽地撑着身体从椅子上站来以来,一个箭步冲到了刘行身后。
那些牛人、神人,要么是敢于仗义执言、抨击朝政,弄得连皇帝都颜面扫地、最后还只能将他们抨击的痹症恶事全都铲除掉。要么就是敢于为民请命、刚正不阿地去执行王法,就算皇亲国戚犯法了也难逃他们的制裁……
但从二十一世纪那个天外飞来的刘行,早已预防到了这个可能出现的弊端。
“可是,你这样做就不怕那些议事官弄出来的法度,会掣肘于你的权利、导致你会在许多事的决策上无法专权行事吗?”刘锜提出这个疑问后,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叵测。
“我似乎明白了。”
“你、你这岂不是乱了千年以来的纲常,彻底将皇权分入朝臣与民间了?这、这,这能行得通、不会招来天下人反对吗?”刘锜快速看完第二份公文后,终于忍不住提出了他最大的疑问。
但刘行这次这么一改,则变成了宪法是皇帝和内阁首辅共同商定、内阁首辅由咨议院选出来而皇帝无权罢免,首辅也可以否定法律、而且还能凭借天枢院之权连皇帝都能赶下台。
趴在刘行后腰上仔细观察一番后,刘锜的身体抖了起来、一把抱住了刘行,兴奋地高声道:“你真的是十三郎吗?十三郎,你真的没死、还活着呀!你可知道这些年来,为兄四处谴责、无时不刻都在寻找你们母子的下落呀!十三郎、我的十三弟居然是天外飞仙、难怪当年那位大仙会说日后你将成为我刘家真正的主人、刘家会凭你这横行七星之威世代光耀呀……”
但是在这些好的一面背后。尤其是到了徽宗时代的大宋,御史却变成了朝臣争夺权力时最经常利用的工具。他们帮助一些朝臣构陷对手,是让徽宗一朝冤案不断的一个重要原因。
看向他时,刘行说道:“九哥,你少小时对我好、对我的疼爱我不会忘记,但是我母亲死得冤枉,这些我们日后再慢慢详说。家中之事暂不多讲。如今之计,朝中大事才是关键。”
再次停顿,看到刘锜抬头望了望自己,却欲言又止。
这样一来,等于说就算日后刘行不做这个首辅了,实际上依然可以牢牢地利用这种变化之后的全新二元制君主立宪制控制着内阁。
看着刘锜打开自己递过去的第二份公文后,刘行稍作停顿后,接着说下去:“州府的议事阁阁员,权利相对于县乡的大一些。可是他们我也不会给法度定立权,只会让他们变成州府一级御史一般拥有部分法度权的监督人群。”
刘锜这次终于想明白了刘行这一套做法,真正的用意后,他忽然大笑道:“我的十三弟厉害呀!看上去你是在法度上权利失去了大块,可兵马、钱粮、转运、盐铁诸事,你不只不让那个甚底咨议院插手、连皇上都不能干涉了。”
刘行知道他肯定是有话想问、却不想打断自己后,继续说道:“各路参事院,我给他们的法权也只是不涉及兵马、仓储、转运、钱粮等,关乎社稷和国家根本的权利。即便是到了京城最高的咨议院,咨议们也只能在内阁首辅、皇帝陛下一起授权下,才可以去拟定新法、议定刑罚。一旦首辅或皇帝陛下有人不同意,则当即废止。”
所以,又抽出一份公文、递给刘锜后,刘行有些神秘地笑道:“各县、乡的议事官曹只能监督、协助、参与平级衙门的事务,却没有真正制定地方性法度的权利。真正拥有制定地方性法度权利的,是在以后要推行、建立起来的各路参事院。”
“议官制度?这是甚底制度,作何解?”刘锜自然不知道。此时五台城和周边地区正在发生什么变化,所以马上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