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婵娘一副病入膏肓的样子,陶夭哪敢受她的拜,连忙让卷黛将人扶起:“今早上不是说病了吗,怎么现在来了?快回屋坐坐!”
陶夭虽不喜婵娘,但说这话只是单纯的奇怪,并没有其他意思,可入了婵娘的耳,似乎在故意讽刺她装病不来请安似的,又将她气了个仰倒,只是她心中有事,硬生生忍了下来:“这院子里绑着的都是妾身身边的人,他们犯了错,妾身怎能不管呢?”
秋玲瞧着枫儿一脸乞求,好像被人欺负了似的:“劳烦姐姐搬个凳子来吧,娘娘身子不好,怕是站不住。”
秦果瞧见院子里这架势,听说他们是因为乱说话才落得如此地步,心里也有些怕,可婵娘秋玲这般做派,他实在忍不住,小声说道:“哼,站不住还来,我们王君还站着呢!”
秦果说话确实很小声,除了卷黛其他人都没听到。不过枫儿做事细致,得到陶夭同意后便着人搬了两张椅子一张凳子出来,又备了铜炉、手炉、小茶桌等,请陶夭、婵娘和刘总管入座,陶夭在首婵娘在侧,刘总管坚持不肯入座。
几个丫鬟见到婵娘便有了主心骨,也不再像之前那样慌乱,安安静静跪在地上等着婵娘救她们出去。婵娘看了看地上的丫鬟们,装作无知地向陶夭问道:“王君,她们是犯了什么错?”
刘总管知道今日这事儿不会轻易了解,耐着性子又说了一遍:“昨日王爷说有人在主子面前嚼舌头根子,搬弄是非,忤逆主上,奴才不敢轻视,查了一夜,这不,给王君带来了。”
紫衣婢女本安静了下来,听刘总管说完立即抢道:“娘娘,奴婢是冤枉的!”
婵娘抱着手炉斜倚在椅子上:“昨夜刘总管去问过郡主了?”
刘总管笑道:“下人们犯错,怎么好劳动主子呢?”
“那你是看到她们跟郡主说王君不是了?还是她们写字条被总管逮着了?”
刘总管仍然笑着:“娘娘,王爷有交代奴才怎敢胡乱抓人应付呢?昨夜有人指认,纸绢经常在下人们中间说主子坏话,您要是不信,奴才可以将人送到王爷那里,是真是假王爷自有论处。”
婵娘冷下脸:“赵总管,郡主对王君不敬惹得王爷大怒,如今你抓着本妃院子里的人去应付,你是何居心!”
刘总管忙道:“娘娘,奴才哪儿敢呢?”
婵娘厉声道:“那是何人检举、检举何事,你总得让人对对质吧!况且这事于郡主有关,你问都不问郡主一句,就抓了这些人,这不是糊弄主子们吗!”
赵总管仍然笑着,眼里有些冷漠:“郡主是主子,奴才不敢冲撞,侧妃娘娘若是觉得这事儿奴才办的不妥,奴才也不敢有任何怨言。王君,奴才自愿领罚,这事儿,交给侧妃娘娘主持吧。”
婵娘见状方才的凌厉全然不见,捧着心倒在座椅里,一副西子病体的样子:“王君,妾身并非不愿为王君分忧,只是这身子……”说完还咳了两声。一时之间,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陶夭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