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读书网 > 红楼第一狗仔. > 119|【防盗】第一狗仔
    警幻闻声回头,见一位穿着一品紫官袍的俊朗男人从林府西边夹道里拐了出来。

    其实就是不见人,听到此话,警幻也知道此人是谁。

    “来者何人!”警幻眼瞪着贾赦,甩着拂尘厉声道。

    “你连我是何人都不知,就随便断人家姑娘的病症?”贾赦踱步近了,便打量两眼这道姑,果然如林如海先前所描述的那般,穿着黑纱道袍,样貌还算秀丽,但态度十分傲慢,看人的眼睛带着一些难以言说的锐戾之气。

    警幻冷哼,又甩了一下拂尘,便转过身来,上下狠狠地打量一番贾赦,“本道只管现世之人,至于你,到底是哪来的怪物,本道如何知晓。”

    “都说出家人不打诳语。你可敢是正面回答于我,那一僧一道是否和你有干系。”贾赦质问道。

    警幻怔了下,坦然认道,“我们本源于一派。”

    “一个说在家可保无虞,一个编排理由说去荣府还泪。你们便是作妖,也好歹统一口径,像点样子才行,不然叫我们我们怎么信?”贾赦满口讥讽警幻。

    林如海也看过去,觉得贾赦所言在理,这道姑的话前后矛盾,连她自己都无法自圆其说,倒叫别人如何去信服。当年癞头和尚的话,他就不大信,而今又冒出个道姑来,嘴里说些怪话,也承认那癞头和尚和她是一家的,却说着和癞头和尚意思相反的言语,这不是骗子是什么。

    林如海想到自己因突然中邪而孱弱不已的女儿,已经很是焦躁难受了,现在又来了这么一个道姑添乱,叫人越发躁郁不已。

    林如海气得吹胡子,赤红着脸呵斥家丁们痛快把这个混账乱言的道姑赶走。

    “林老爷您可要想清楚,不听我的话,便真会害了你唯一可怜的女儿!”道姑嗤笑两声,甩着拂尘,“罢了罢了,你既然如此心狠,将来出了事情,可不要再哭求于本道。早晚你有后悔的一天!”

    “出家人理应清净法身,慈悲济世。你却说话句句戾气,恶言胡乱诅咒她人,岂可能是好人?我女儿由不得你随便诅咒!你的话我们若信了,那才叫真有后悔的一天!”林如海气急了,也有不顾斯文愤怒撒火的时候,他干脆利落地骂完道姑之后,便厉声催促呵斥家丁们快动手,“你们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人赶走!今后谁再敢这把蠢物放进来,我便断了你们的手!”

    家丁们从没见过他们温润的老爷发这么大的火,自然晓得事情的严重性,个个一鼓作气,拿拿着手里的棍棒就冲过去赶人。

    警幻一边闪躲,一边高声警告林如海做错了决定,怀林如海糊涂,被鬼迷了心窍。她口里所谓的‘鬼’,自然就是指贾赦。

    林如海也听出来道姑若有所指,而且一直针对贾赦。便心下略作生疑和奇怪,就看向贾赦那头,却只见贾赦淡然立在原处,毫无心虚之色,也没有被道姑的话激怒的意思。

    林如海料定是那道姑胡诌,因此又想到自己的宝贝女儿竟然因她的诅咒落下个什么“心病”,更气不打一出来,喊人痛快把这道姑打出去,他不要再听到这道姑再乱说一句话。

    警幻气得不行,伸手指了指林如海,恨其执迷不悟。家丁们把警幻围得里三层外三层,一路往门口逼退她。道姑气得无以复加,甩起手中的拂尘,便像没使力一般,就那么轻轻一扫,一众家丁就跟受到一股怪力推搡了一般,齐刷刷地后仰倒地。鬼三示意身边的侍卫去应对道姑,侍卫反应机敏,自然躲过了道姑的横扫,不过打得有些吃力,开始刀未出鞘,后来就直接抽刀对付道姑。

    鬼三在这时候接过猪毛手里的口袋,掏出里面的木钵,朝着道姑的方向去。

    贾赦则踱步走到林如海身边,同他一道回了正堂。

    不一会儿,鬼三等就回了消息来,说已经把道姑打发走了。

    “那厮看属下拿木钵打她,吓得跟什么似得,一双腿跑得贼快,属下们愣是追不上了。”鬼三跟贾赦回报道。

    贾赦点头,目前人打发走了就好,转即安慰林如海不必太过挂心那道姑所言,先暂且让黛玉在家养着看看。

    林如海忧心忡忡地点头,但道姑那些诅咒的话还是言在耳边,毕竟是不好听的话,他心底隐隐有些担心。

    “老爷,真颜小王爷衡萌求见。”管家林杵来报。

    林如海愣了一下,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又让林杵说了一遍,才确认的确是真颜皇子衡萌来找他。

    “我素来与他没有接触,他今日怎会突然上门?”林如海奇怪不已,转即见贾赦略微露出不耐烦之色,方明白过来,这衡萌是追着贾赦来得。

    “这见还是不见?”林如海征询贾赦的主意。

    贾赦刚要告诉林如海,那衡萌行事向来有些猖狂,这见不见的决定恐怕由不得他。不及他这些话说出口,屋外面就传来衡萌爽朗的笑声。

    “可巧听说贾大人也在,我今儿个算是来着了。”

    衡萌穿着一身青缎素锦跑,墨发用玉簪束着,整个人意气奋发地进门,更显出他光彩照人的绝色面容来。

    没想到这衡萌改换了之前艳服喜好,素净衣着反倒衬托他模样更好看了。林如海见状有片刻发愣,随即同贾赦一起拱手迎接衡萌。

    衡萌也笑着见过他们,转即斜睨一眼贾赦,“你这些日子可够忙的,倒叫我好一顿追。”

    贾赦淡言道:“不敢。”

    衡萌一边坐下来,一边爽朗道:“你有什么不敢的,你从来都是面上敷衍我一套,背地里又是另一套。”

    “小王爷谬赞了。”贾赦笑一下。

    衡萌被贾赦不痛不痒的话堵得一口闷气舒不出来,他狠狠瞪了贾赦两眼,转而对林如海道:“我听闻林大人的千金生病了?”

    林如海正在一边看俩人斗嘴,衡萌突然和自己说话,他一时没反应过来,缓了会儿,才点头称是。

    “听说贵千金有剧咳呕血之症,也不知是不是肺疾,若是的话,我大阳国正好有一味良药专门滋身养肺。不瞒林大人,我少时便有一到换季就剧咳不止的毛病,后来就是吃了这味药慢慢养好的。林大人若不介意,可以让我们使团随行的大夫来给令千金看一看。”衡萌提议道。

    林如海一听此话,眼睛发亮起来,忙激动地起身谢过衡萌,表示如此再好不过。

    衡萌还真是有备而来,这就唤了他带来的大夫,去给黛玉诊脉。不久之后,真颜大夫便来回报,恭敬地和三位大人表示:“好在姑娘的咳疾刚发病不久,不算难治,只需要用大阳清肺止咳的红雪莲做药粥,每日早中黄昏以及睡前服用一碗,切记要保持心体畅通,十天半月该可痊愈了。”

    “果真如此?”林如海听惯了那些大夫说一些不确定治愈的话,而今他听到终于有一名大夫说可以治好,高兴不已,嘴角当即就难掩喜悦之情,笑着谢过大夫,转而又再三谢过衡萌。

    “就是不知这大阳的红雪莲在大周的药铺有没有卖的,便是寻遍整个京城,也一定要找到。”林如海当即要吩咐下人去寻药。

    “别找了,这红雪莲只有大阳皇宫内才有,普通的商贩手里不可能拿到。我这次来京,刚好带来了一些,以防会用到。”衡萌说罢,就拍拍手,让人把那一盒子的红雪莲送了上来,然后又亲自嘱咐林如海,这红雪莲该如何与粥一起煮,“要与米一起下锅,用新鲜打出来的井水,小火慢炖,锅内不能沾一点油,期间也不能在加水或掺别的东西,慢火炖足了两个时辰,便可食用。”

    林如海一一记下来,又仔细问了水的用量,这才作罢,再三谢过衡萌。

    衡萌看眼贾赦,笑道:“倒不用谢我,这事儿要不是他,我也注意不到。”

    林如海怔了下,看向贾赦。

    贾赦一直冷眼旁观,忽然被衡萌拉进来,蹙眉表示不满。

    衡萌凑到贾赦身边,拉着他的胳膊笑嘻嘻道:“我想拜他为师,所以眼下最应该做的事情就是讨好他,还请林大人得空帮我说说好话。”

    贾赦忙抽手,拉开与衡萌身体的距离。

    衡萌失落了一下,然后就用贼可怜的眼神儿祈求般地看先林如海。

    林如海尴尬地赔笑应承,他既然拿了人家衡萌的精贵药材,自然要帮他一个忙。不过这衡萌也太直白了,当着贾赦的面儿就把自己的小心思都说出来,倒叫他此刻不大好应对了。

    林如海只好转而对贾赦拱手,帮衡萌求个情。

    “你呀,这是有了女儿就卖亲戚。”贾赦笑叹一声,倒不为难林如海,他这便托辞离开,尽早结束眼下这尴尬的局面。

    衡萌见状,也跟着出来。

    贾赦快走两步,见他跟得紧,便干脆放慢了脚步,确认问衡萌:“红雪莲确认没问题?”

    “放心吧,能有什么问题,我人还在大周,你外甥女要真吃出什么问题来,我还能自保么。再者说,我一个真颜皇子,至于闲得没事儿跟一个小姑娘的身子较劲么。”衡萌极力解释道。

    贾赦也是觉得如此,所以刚刚也没有拦着,眼下也再没多说,出了林府,便和衡萌告辞。

    “哎,这就想摆脱我?刚帮你忙了,说走就走?你这样太无情了。”衡萌立刻沉下脸来,满目失落可怜之状。

    若非早知衡萌心机深沉,贾赦见衡萌这幅可怜相,真会忍不住动恻隐之心。

    “刚刚你帮林如海,可曾是我求你?”

    衡萌看一眼贾赦,有种不妙的预感,遂表情委屈地摇摇头。

    贾赦面无表情,“便是你愿意帮他,与我有何干系。”

    贾赦说罢,便上了马。

    衡萌也忙接过侍卫牵来的马,一脚蹬上去,骑着马和贾赦并排。

    “好嘛,这事儿是我自愿的,我也没打算真让你对我如何。只求一点,以后见我的时候,别总摆出一副厌恶我的样子,拜托你表情稍微有那么一丢丢改变,我就知足了。”衡萌说罢,没心没肺地冲贾赦灿烂一笑,便挥起手里的鞭子,带着属下们策马离开。

    猪毛和鬼三在一边默默看了半天,随后也都上了马。

    鬼三:“老爷,这真颜小王爷有些奇怪啊,性子变来变去,之前对您的态度很嚣张。这转头怎么又突然巴结起您来了。”

    “弄不清,和他大哥一样诡谲。”贾赦驱马缓慢地往前走,问鬼三刚刚可用木钵敲了那道姑的头。

    鬼三摇头,“本该是一下子就中,谁知她躲得灵巧,跟后脑长眼了似得,之后就死命得跑了。”

    “绘个画像出来,全城通缉。”贾赦说罢,便加快速度,去了御史台。

    鬼三和猪毛领命后则转路去了京畿府,当即就找画师弄了那道姑的画像出来,然后张贴全城,画像上除了描述警幻的衣着样貌之外,还有活捉或者举报线索便有酬金的说明。

    因奖励数额比较大,当即在百姓们之中引起轰动,大家都仔细琢磨这道姑的样貌。顺便猜测了下这道姑的罪行。

    “还能有什么,逃不过坑蒙拐骗害人这五样!”

    围观的百姓们都纷纷附和,都认为绝得不能再让这样的道姑出现在京城害人。谁见了谁举报,不仅有钱拿,还是做好事。

    再说警幻,刚在林府吃了亏,气得不行。她见了癞头和尚的木钵,更是又惊又怕,好容易逃了出来,气喘吁吁,便在一处小巷内歇脚。

    到了凡间,她就是凡人,用不了什么功法。而今只有借助手头上的一些法器来辅助,却没想到癞头和尚的木钵竟然落到了贾赦的手里。难怪一僧一道而今疯疯癫癫,稀里糊涂,忘了助她,迫她不得已亲自下来,促成绛珠仙子还泪一事。

    警幻一想到贾赦,便气不打一出来。待她缓过劲儿来,便甩起手里了的拂尘,打算这就往荣国府去。这异魂留在此世界到底是个祸害,警幻便要去荣府提醒那贾政和贾母去。

    警幻出了小巷,见路上有两个来往行人一直看她,便挺胸抬头,做出一副肃穆冷漠之状,大大方方地踱步前行。但后来再遇到人,还是有另眼看她的。

    警幻料想必定是自己的面容秀丽,惹得这些凡俗人艳羡,动了歪心,心下更加高傲起来,扬眉而行,加快脚步前往荣府。就在她要到宁荣街的时候,忽然听到身后有杂乱的脚步声,警幻纳闷的回头看。

    “就是她!肯定是她!”打头的中年男人指着警幻喊道。

    警幻愣了,转即就见一群人呼啦啦朝她扑来。警幻掐指一算,预感不妙,忙快步逃脱。得幸她对京城地界的地形还算熟悉,加之腿脚快一些,总算是逃过了那些人的追扑。

    警幻在小巷里等了一会儿,听到外面没动静了,随即出来,再要奔宁荣街去,忽又听人喊“在这”,又是一波追逐。警幻只好再躲,这次她在一户人家的柴堆里躲到天近黄昏时,才满头稻草的从里面钻出来。

    这回她学聪明了,从自己身上扯下一块黑纱来,蒙着面,拂尘也不敢拿,藏在袖子里,然后垂着头,借着黄昏之色,走路阴之处,终于到了荣府的西角门。

    警幻敲了门,便报说有要事要见贾母。

    看门的婆子打量警幻,蹙眉问:“你当你是谁啊,我家老太太为何要见你?”

    “我有一件大事要告知你家老太太,是关于你们家大老爷的。这事儿真真机密重大,保你们家老太太听了不会后悔。你也快别耽搁了,赶紧去回报你家老太太去。”警幻见看门的婆子还是不应,便直接开口说了贾赦的生辰八字,婆子惊诧看她,却还是没有要动的意思,警幻便接连说了宝玉、迎春、探春等人的八字。

    婆子这才大骇,让警幻等着,她这就去回报。

    贾母此时听闻黛玉病了,正伤心难过,琢磨想要去林府见一见黛玉,嘴上又埋怨说林如海不该把黛玉一个人放在后宅养,直叹黛玉是因为孤单寂寞,又被林府那些下人怠慢了,才会如此。

    “她当初那些不足之症,也是自己在家养好的。我看啊,这次也就是偶感风寒,咳嗽的比以前厉害些。我十三岁的时候也害过咳疾,把嗓子给咳破了,可不就咳出几口血来,可您瞧我而今这样,身体还是好着呢。”王熙凤笑劝贾母。

    贾母想想也是这个道理,便也算舒心一些,却也还是放不下,让人赶紧把府里的一些名贵药材都往林府送一送。

    “老祖宗安心吧,她府里不缺这些,再说我听说大老爷早就去看过了,也送了不少东西过去了。”王熙凤不是小气,怕贾母送东西过去。她是怕贾母这边有什么动静,令林如海那头再因紧张难受而坏了身子,由此忙上添乱。

    贾母勉强应承,“就先听你的,但你林妹妹那边你可得帮我盯着点,身子再不见好,我必要把她接来,亲自照顾才行。”

    “您就放心吧,她福高寿长,一定会好的。”王熙凤祈祷道。

    贾母哈哈笑,“就你嘴甜,愿如你所言,只盼着她能好。”

    俩人笑声刚落,便听到外头人来报说道姑的事儿。

    王熙凤一听,立刻就叱骂:“什么人来都要通传?当我们什么人家,连什么阿猫阿狗都可见!”

    婆子忙叫苦不迭地跪地,“奴婢本来也是这个意思,但那道姑似乎真知道些什么,她能说出府中许多主子的生辰八字,还说大老爷身上有天大的秘密,奴婢若不通传,便是害了老太太。奴婢想这一旦是什么大事儿别因自己见识短再耽搁了呢,遂不敢怠慢,才冒着挨骂的风险前来回报。”

    王熙凤嗤笑一声,却没多言,转头看贾母的意思。

    贾母一脸兴致,“你说她能说出咱们府里的人生辰八字?”

    “正是。奴婢还仔细打量过那道姑,眼生得很,从没见过。”婆子道。

    贾母闻言便更感兴趣了,对王熙凤道:“看来是个人物。”

    “什么人物,您忘了以前《邻家秘闻》上写得那假道姑怎么骗人骗钱的事儿了?我看她保不齐在上门之前,专门打听过咱们府里的情况,就是为了故弄玄虚忽悠咱们。还知道大老爷的秘密?瞧瞧,这就是看谁官大钱多,就往谁身上整事儿说!我看她最后一准儿逃不了要钱的事儿!”王熙凤断言道。

    贾母一听也是这个道理。

    王熙凤又道:“咱们荣府而今好好地繁荣富贵,也没有什么灾难,不知受外头多少人艳羡呢,哪有什么事儿可折腾,可不能听那些人妖言欺诈。”

    贾母直叹王熙凤说得对,当下坐定主意,打发那婆子痛快将那道姑弄走。

    警幻在门口等了半天,焦急的不行,就怕赶上贾赦回来,自己情况不妙。眼见天黑了,才瞧见婆子出来。警幻等门一开,便要扒门往里进,着急和贾母快些把事情讲明。

    婆子早有防备,忙推警幻回去,“当我们荣府什么地方,趁早滚!倒霉催的,害我白白挨了一顿骂。”

    婆子说罢,便把门关上,上了门闩,再不理会外面的道姑说什么。

    警幻气得跺脚,几番说明见门里面没有回应,她只好落寞往东去。路过荣府东边的朱漆大门的时候,警幻赶紧又冲上去敲门,跟门里的小厮客气地表示要见贾政,这一次她学聪明了,递了一贯钱给那小厮,若他传话成功,她便再给一两。

    二房的日子本来就过得清苦,小厮自是见钱眼开,领了银子这就照样学样地把话传给了贾政。

    贾赦的马车当下才从御史台驶出,因临时想到还没有和乌丞相商量明日见面的时间,便打发车夫顺便从乌府前走一趟。从御史台的方向往到从丞相府去的话,会先路过丞相府的后街走,再绕到正门前。

    贾赦的马车从乌丞相后门过的时候,天色已然擦黑,可巧后门开了,从里面率先出来个少年。便是趁着夜色看不清那人的五官,贾赦也从其身形气质上一眼就辩出是衡萌。

    更有趣的是,衡萌之后,后门里又走出来一个让他眼熟的人。贾赦虽一时没想到这熟悉的身影是谁,可巧此人正出言和衡萌告别,贾赦立刻认出这声音是贾雨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