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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赦到了丞相府,便从正门入内,直驱丞相府正堂。乌丞相从西边夹到急急忙忙过来和贾赦见面。

    “冒昧前来,叨扰丞相了。”贾赦客气道。

    乌丞相瞪一眼贾赦,“我们之间什么关系,用不着你这样客气。”

    “再近的交情,若是打扰你会客了也不好。”贾赦斯文地微笑道。

    乌丞相忙摇头,“你瞧我这才到家换身衣裳,哪有什么工夫会客,不过你来了,倒真算是会客了。”乌丞相随即问贾赦此来是不是问明天的行程。

    贾赦应承。

    乌丞相叹气道:“明天呐,可指不定有什么安排。你明早倒不如直接坐车到我府门口,我们先一块进宫去。”

    “这是?”贾赦不解问。

    “别跟我说你不知道,这事儿正跟你挂着干系。”乌丞相瞄一眼贾赦,凑到贾赦耳边小声道,“是窦驸马的事儿。”

    贾赦恍然想起来,上次宋奚说过,皇帝已不能再遂长公主之意,打算正式处置窦驸马。驸马爷毕竟是功臣之后,还是窦聪的亲生父亲,加之这两日长公主几番进宫央求太后。皇帝先前一直没有动静,看来是要仔细斟酌,和几位重臣决议之后再慎重处置。

    这事儿贾赦不想掺和,摆摆手,让乌丞相自己去,不用带着他。

    乌丞相料到贾赦会如此,捻着胡子笑道:“你便是那会儿不去,回头皇上也定会再召你觐见,左右也是一趟折腾,还不如主动点,尚能显得你勤勉一些。”

    贾赦漠然不语。

    乌丞相拍拍他的肩膀,让他学着圆润处事一些,别总是棱角分明,最后碰一鼻子灰,干吃亏。

    贾赦知道乌丞相的嘱咐是出于好意,应承一声,便和他告辞,也答应乌丞相明早会按时来丞相府和他汇合。

    乌丞相笑着应承,这就要亲自送贾赦走。

    乌丞相一把年纪了,贾赦哪敢当,恭敬拱手请他留步。

    “走走走,正好这路上我还有两闲话和你说。”乌丞相伸手示意贾赦出门,叫他不必计较自己送他。

    贾赦便边走边让乌丞相赶紧说事儿。

    “你今儿怎么还性急上了,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听闻你妹夫家的孩子身子不大好?”乌丞相问。

    贾赦点头,脑海里忽然想起刚刚在丞相府后门所见的场景,遂特意看一眼乌丞相,等待他的下话。

    “我以前就有咳疾,便是请一位老大夫帮忙调理好的,回头我叫他去你妹夫府上,给你外甥女瞧一瞧也好。”乌丞相举荐道。

    贾赦便问了这老大夫的出处,倒是听过他的名,也算在京城一代小有名气,遂点头应允,多瞧几个大夫总归是没错的,再者说那真颜的红雪莲用下去到底对身体有没有好处,也需要一个大夫由内诊断来看。

    贾赦见乌丞相说完这些之后,再没有他话,心中略有些失望,却还是笑着和乌丞相告辞。

    出了门上了马车,猪毛便问贾赦,是回荣府还是去别的地方。

    贾赦双眸微眯,忖度了片刻,便告知猪毛:“宋府。”

    ……

    “你是说衡萌和贾雨村走在一起,而且还同时从丞相府后门走了出来?”宋奚听闻贾赦所言的经过之后,便重复确认问了一遍。

    贾赦点头,“若非亲眼所见亲耳所听,我也不敢相信。这贾雨村突然托福能在户部当官,已经很奇怪了,和衡萌走在一起,还和乌丞相有牵扯,更是怪上加怪了。”

    “或许只是你看错了。”宋奚目光深邃的看着贾赦。

    贾赦挑眉,拿起桌上的茶,轻言轻语道:“罢了,你就当我没说。”

    “好好好,信你就是。”宋奚笑了下,转即蹙眉道,“只是真如你所说那般,实在让人疑惑不解。这乌丞相可是本朝元老了,忠君爱国,人也是个精明的,深谙中庸之道,十分懂得自保的。你说这朝堂上,谁和真颜人牵扯有叛国之嫌,我都信,但唯独乌丞相。”

    宋奚摇摇头,表示乌丞相不可能做出那么蠢的选择。

    “你说的很有道理,大阳国而今是战败国,本来就国势弱,乌氏一族千余口人都扎根在大周,又是世代忠良之后,断不可能参与到叛国的事情上去。但是我所眼见也是事实,又该如何解释。”贾赦也很是纠结疑惑。

    “我看这件事不能仅凭一眼所见,就武断下定论。暂且观察看看,先做到心中有数,谨慎对待便是。”宋奚道。

    贾赦应承,也觉得只能先如此了。

    宋奚转即问贾赦那道姑的事情处理如何。

    贾赦这会儿面目放松下来,笑着摇头,“没捉着,遗憾那木钵我没能亲眼验证其效用如何。”

    宋奚也笑,“我回头挑两个厉害点的人手跟着你,下次碰见便省得被她给跑了。”

    “也好,要反应机灵的,越机灵越好。”贾赦道。

    宋奚应承,这就传了饭。二人一块儿用过晚饭之后,宋奚便暗示贾赦而今天已经入秋转凉了。

    “是啊,我大侄女快临盆了,正琢磨着该送个什么样的礼物庆贺。”

    “生小孩子自然是送些长命锁之类的讨个吉利就是了。宋府库房里有两个好的,你回头叫人去挑一挑,拿一个送去便是。”宋奚紧盯着贾赦,接着道,“我要说的可不是这件事。”

    “那是什么?”

    “你算算,这一夏天,我们有过几次?”宋奚问。

    贾赦怔了下,方反应过来宋奚说什么,哭笑不得看他,“你还数过?”

    “不用数,每一次都会自然而然地印在脑里。”宋奚故作无奈地叹口气,磁性的声音里夹杂些许哀怨,“长夜漫漫,有时候我就只能凭回忆入眠。”

    贾赦正在喝茶,忽听这话,噗地一下笑了,险些把茶吐出去。

    “怎么,终于知道对不起我了?”宋奚挑眉看他。

    贾赦放下茶杯,立刻喊人再上些点心来。

    宋奚看着桌上那四盘还未动过的点心,认真看贾赦:“可是这些都不和你胃口?”

    他宋府的厨房,若连一个不挑食的贾赦都伺候不好,真该全都清扫出门了。

    “不是,你府里的东西哪有不好吃的,我是多要点,省得夜里饿。”贾赦说罢,就塞了两块点心进肚,然后招手示意宋奚,“来吧。”

    宋奚不解看他。

    “你不是嫌弃少么,今儿晚上我一定要你后悔你所说的话。”贾赦铿锵撂下这句话后,便拉着宋奚往寝房去。

    宋奚颇觉惊喜地勾起唇角,“这个以后可以常有。”

    夜里贾赦第三遍来吃点心补充体力的时候,觉得自己对自己还真挺狠地,不自量力地搬石头砸自己脚也罢了,便搬最大的石头砸。这人不服老不行,在体力上他就输宋奚一大截。本来以为自己不用动的话,节省体力,保持持久战,应该可以把宋奚最后榨到求饶的地步,却万万没想到他所预想在宋奚身上的事全换在自己身上发生了。

    贾赦叹口气,踱步靠在窗边,望着窗外的茫茫夜色,忽然觉得自己有点挟悲惨’。

    这时候,就听见屋内传来男声喊着“恩侯”。

    贾赦假装没听见。

    片刻后,内间传来戏谑的男声,“是谁承诺今晚——”

    贾赦拍掉手上的点心渣,这就往屋里冲。

    服老可以,但面子还得要,再拼一拼!

    ……

    晨光熹微,鸟儿叽喳地叫着。

    贾赦打蔫的拉起他的眼皮,被宋奚几番晃了晃身子,才懒懒地从榻上爬起。

    “别的时候就由着你睡了,你今儿个可是答应乌丞相一块去觐见圣人。”宋奚见贾赦坐起身来,便转而去穿衣服,边整理着装边闻言提醒贾赦。

    宋奚穿好了之后,没听到身后人有动静,转头一看,这厮竟然又倒回床榻上睡了。

    宋奚忙把他拉起来,亲自从下人手里接过衣裳,给贾赦更换。

    “不想去。”贾赦勉强穿完衣裳后,便打着哈欠下地。

    “这事儿你非去不可,你是当事者,便是我心疼你也没法子,替不了你。来,把这碗雪莲粥喝了,补气补神。”宋奚亲自把碗端到贾赦嘴边。

    贾赦仍是懒怠,没有动的意思。

    宋奚便用眼色打发走了随侍的丫鬟们,然后亲自用勺子舀粥,吹了吹,试了下热度,才送到贾赦的嘴边。

    贾赦也不客气,张口就吃了。味道还不错,所以吃完之后下一口也很自然的张嘴。

    宋奚看着贾赦这样儿,倒觉得开心,宠溺地笑起来,到希望这样的生活能天天常有。

    “你得了便宜,当然开心干活了。”贾赦吃了几口粥之后,总算恢复了气力,抢过宋奚手里的碗,三两口就把剩下的粥喝干净了。

    宋奚见贾赦恢复了以前的样子,略有失望地笑起来,“还是刚才那样好。”

    “好什么好,快迟到了。”贾赦漱口之后,快速擦了嘴,便催促宋奚快走。

    宋奚应承,二人分别上了马车后,却是‘各奔东西’。宋奚朝东走,要先去武英殿删选奏折,而后送往太和殿。贾赦则要去西面,先和乌丞相汇合,再行去面圣。

    不过三人终归最后还是在太和殿外集合了,一同的还有文华殿大学士蔡飞屏,礼部尚书黄远德,户部侍郎刘忠良。

    刘忠良一见到贾赦,便热情地笑着点头,打了个招呼。黄远德对贾赦却态度略冷淡一些,转而还拿奇怪的眼神儿瞟了刘忠良两眼,大概是没想到他一直赞佩的耿直刚正的忠臣,竟然也对贾赦如此谄媚。

    刘忠良倒没注意到黄远德的目光,而是凑过去小声问贾赦真颜太子那边的情况如何。贾赦摇了摇头,表示他一直把控很好,没有任何进展。

    刘忠良立刻表情放松,点了下头。

    然二人的小动作在黄远德看来,那就是拉帮结派,窃窃私语了。

    黄远德当下就气得不行,觉得贾赦当真是朝中首屈一指的一大祸害,先迷惑才德兼备的宋奚和他沆瀣一气不说,而今又把朝中最最耿直的大臣也给收买了。这贾赦,根本就是个转了性别的妲己在世。

    乌丞相注意到黄远德眼里烧着怒火,还以为他在气愤窦驸马的事,便捻着胡子问黄远德对窦驸马一事的看法。

    黄远德咬牙道:“驸马失德,勾结妖女为非作歹,自该狠厉出发,以儆效尤!”虽说在距离皇帝办公的太和殿前,不宜大声喧哗,但黄远德还是把音量提高到礼节范围内的最大声,说话的时候眼睛还特意狠狠地瞪向贾赦,意在指桑骂槐。

    乌丞相这才意识到黄远德似乎对贾赦有意见,看眼宋奚,尴尬地捻着胡子讪笑混了过去,便不再和黄远德说话。黄远德一心盯着贾赦的一举一动,自然没注意到宋奚那边早已经朝他射来冰若寒霜的目光。

    乌丞相暗暗用余光观战,在心里直摇头,感叹黄远德真真是老糊涂了,犯傻还不自知。

    皇帝随即宣召在偏殿等候的众位重臣觐见。

    几个人进门的时候,皇帝正边喝茶边随手翻阅桌案上的奏折,转而放下茶杯,批复了之后,才抬首瞧他们。见贾赦也在他们之中,皇帝便满意的笑起来。这贾赦而今有御前行走的特权,今儿个他大可以不必等,先进殿,却偏偏地同众位大臣一起等待,足见其内敛谦虚,毫不浮躁的为官品德。

    黄远德行礼之后,偷偷瞄见皇帝的笑容,还以为皇上是因为看了他先前刚刚递上的折子高兴所致,脸上顿时浮起几丝得意之色。

    黄远德当即向皇帝行礼,就窦驸马如何处置一事,做了总结:“驸马失德,背着长公主停妻再娶,养外室育子,且随后竟与那朱姓贱婢在长公主眼下苟且十年,如此举止不端,品性恶劣,实难饶恕。且而今朝中已有七成以上的官员赞同皇上废驸马,为长公主再择良婿。”

    提起这事儿,皇帝刚起来的兴致顿时就被浇灭了。这等皇家丑事,皇帝倒是宁愿一辈子都不要有人提才好。

    去弄死一个窦驸马不足惜,但可怜的是长公主,还有他们二人的孩子。皇帝再想到窦聪那孩子而今变成的样子,都不知是该说点什么好。若要怪这孩子狡诈心坏,可他偏偏有可怜之处,一个孩子在最天真烂漫之时,却他看到了父母之间最丑陋的东西。这种事情,搁一个成年人身上都未必受得住,更何况是孩子。

    皇帝眉头紧锁,面上愁云笼罩,他压低声音,严肃地看向黄远德,“那依照黄爱卿的意思,这件事该如何处置?”

    乌丞相看眼黄远德,见其竟还是一副意气奋发之色,便禁不住替他捏一把汗。

    “臣和朝中其他官员一样,恳请皇上废黜如此作恶失德的驸马!”黄远德躬身冲皇帝铿锵道。

    乌丞相挑了下眉,面目肃穆地站在原处一动不动。与此同时,宋奚和贾赦也是此番态度。蔡飞屏自然是跟风,也不表态。刘忠良本是要符合黄远德,一瞧其他几位重臣都没有动的意思,他也不傻,也就跟着不动了。

    黄远德等了半天,发现自己的话竟然没有得到在场任何一名官员的应和,尴尬之余又有些气愤。直叹乌丞相、宋奚和刘忠良等人都变了,这一切很可能都源于贾赦那厮的出现。

    “你说你跟朝中其它官员一样,可朕看,并没有其他官员附和你。”

    皇帝今天本来就是要找乌丞相等慎重商量一下,如何妥善处置窦驸马一事,偏偏这个黄远德不识趣儿,上来就先直接就武断地帮他做了决定,这种越俎代庖似有无视皇权之嫌的举动,皇帝岂会高兴,自然不会给黄远德好脸色看。

    黄远德没料到皇帝会这样反问自己,尴尬起来,支支吾吾,不知该如何作答,便慌忙跪地,给皇帝赔罪。

    “乌丞相对这件事怎么看。”皇帝冷冷扫一眼黄维德,断然没有叫他起身的意思,转而去问乌丞相。

    乌丞相立刻表示窦聪年纪尚小,而窦驸马对于朱氏组织白莲教一事也并不知情,倒是可以从轻处罚。

    “但是他目无公主,停妻再娶,且育有奸生子。”蔡飞屏道。

    皇帝点点头,表示他二人说的都对,转而就问贾赦,觉得窦驸马在这件事里是否罪大恶极,该量刑到何种程度。

    贾赦可瞧出今天皇帝的脾气不大好,其实窦驸马养外室这种事,长公主如果不追究了,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外人真没必要掺和,那些老王爷们就是上纲上线瞎咋呼。但贾赦当然不能把这些实话和皇帝说,便依照宋奚嘱咐他打哈哈那一套,跟皇帝道:“判重了伤公主的心,判轻了又无法和众皇亲们交代,找个折中的办法最好。”

    宋奚看眼贾赦,眸底微微泛起笑意。

    皇帝觉得贾赦说的也没毛病,但光说虚的没有切实的办法也不可行,遂转而问宋奚是否有什么真切有效的解决办法。

    “臣觉得这事儿倒该让窦驸马自己选。他若诚心悔过,皇上在处置上留他一条活路也未尝不可,如此他领情,也成全了长公主之意。但倘若他执迷不悔,愿意和朱氏‘生死与共’,也该让长公主知道,由此死了那份儿心,免得她继续自伤。”宋奚提议道。

    皇帝听得眼前一亮,当即拍桌叹好,表示此事就按照宋奚的提议来。

    皇帝转而拿鼻孔冲着黄远德那边,冷哼一声,警告黄远德该多动动脑子,学一学宋奚。

    黄远德经过方才,终于明白自己先前的行径有多自以为是不识趣儿了,连忙赔罪。

    皇帝随即就将黄远德,蔡飞屏等人打发走,只留下宋奚和贾赦说话。

    “窦聪这孩子的情况,只有少数几个人清楚,故朕要留你二人单独商量。”皇帝深深蹙眉,“朕这几天思来想去,觉得这孩子断然不能留在长公主身边教养。他爹那个样儿,娘亲又是个万般溺爱他的主儿。这孩子再这么被养下去,将来必定是个祸患。他堪堪十岁,就已经可以挑唆人心,闹出这样一桩大事来,倘若再大一些,岂非为患更甚!”

    若非这窦聪是出于保护母亲,才剑走偏锋,令皇帝觉得他本性还不算太坏。否则皇帝一定会远远的打发这小祸害,令其自生自灭。

    “长公主的确对窦聪溺爱过甚,不宜再对其继续教养。”宋奚温言附和道,却一脸淡漠状,对此事没有表现出一丝多余关心。

    皇帝看眼宋奚,“正是如此,只是窦聪这孩子若离开了长公主,又放到哪里去养却是个难题。宫里必定不适合他,宫外几位王爷那里,朕也不放心。窦聪这孩子心思敏锐,城府难测,教养他的人绝非一般人选就可,必定要有非凡的魄力,能见微察事且对其苛严教诲的能耐,最好能及时把这孩子身上的问题揪出来,掐死在萌芽中。”

    贾赦听到这话,心猛跳了一下,然后斜眸看了一眼宋奚。宋奚也刚好在看他。

    二人目光交汇刹那,不必言说,便都不约而同的猜中了皇帝的心思。

    原来这才是皇帝留下他二人的真正目的。

    宋奚立刻拱手对皇帝道:“臣愿意暂代长公主之责,抚养窦聪。”

    皇帝挑眉看了眼宋奚,脸上露出不大愿意的表情,“慕林啊,不是朕挑你,窦聪这孩子太顽皮,太能惹事,全然不如宋麓那般懂事,甚至连他的一个手指头都比不得。这孩子若被送到你那里放养,恐怕还不如在长公主跟前呢。”

    皇帝为了证明宋奚不合适,不惜把自己的亲外孙贬低成脸宋麓的手指头的都不如。

    这也是够拼的,贾赦如是想,便也在心里认命了,他而今是在劫难逃。

    果然,皇帝随后就唤了一声“贾爱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