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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落下,云浅溪的面色“刷”的一下,红了个彻底。
殷廷越那双眸子在夜色里深沉如水,直直的盯着她,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要看进眼里。
云浅溪心底微滞忙挪开视线。
殷廷越似乎等的不耐烦了,打开扇子“浅溪你要想清楚了,到底亲不亲,不亲本王可准备在这儿待到天亮了。”
“!”云浅溪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可没有丝毫的杀伤力,殷廷越脸上的笑容都没有分毫变化。
“没事,这漫漫长夜有浅溪陪我在这儿赏月也不错。”
话落云浅溪抬头,看着黑漆漆的夜空,她深吸了口气,踮脚凑了过去。
那一瞬间,殷廷越像是在后脑勺长了眼睛一般,一把将云浅溪拉进怀里,转过头来。
“啵。”
“殷廷越你!”
近在咫尺的俊脸,让云浅溪那张本就绯红的脸蛋,滚烫的堪比火炉。她捂着脸后退,差点踩空摔下去。
殷廷越见状连忙将人抱住拉回了怀里。
“啧,浅溪我可是在帮你,你如果再骂我,我敢保证绝对不会是亲一口这么简单。”
“……”
云浅溪瞬间失声,那双清亮的眼睛依旧瞪着殷廷越。
他对着云浅溪灿烂一笑,几个起落间,两人就站在了停放尸体的房间。
殷廷越一扫刚才的好心情,皱紧了眉头,看着跃跃欲试的云浅溪有些意外。
“你真的打算进去查验尸体?”
“不然呢?”
“你不嫌难闻?”
“难闻?”
云浅溪呵了声,大步走进了房间。
“王爷是娇生惯养惯了,所以才会觉得难闻,当初臣女在忘……我师父那儿学医时,可经常干仵作剖尸的活,死了十几天的人,已经没了肉体的白骨样样都有。”
话落,人已经没了影子。
殷廷越这还是第一次听云浅溪提到师门的事情,闻言不由有些诧异,琢磨了一番也快步跟了上去。
殷廷越捂着嘴走进去的时候,云浅溪已经找到了老伯的儿子张泉的尸体。
满屋子全是尸体,一进去那味道就熏的殷廷越难受,可云浅溪的却仍旧面不改色。
察觉到云浅溪眼中的沉重,他大步走过去,看着张泉的嘴里面紫黑的颜色,眉头微挑。
“这是中毒了?”
云浅溪点了点头,又掀开白布看他脖子处的肌肤,张泉脖颈处布满了的黑色,心中已经有了判断。
“看来这件事是真的有问题。”
“何以见得?”
云浅溪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连王爷一个不接触药材的人都能认得出这是中毒,衙门里那么些见多识广的衙役又怎么会不清楚?不让老伯接触是为了不让人发现张泉的死因。”
“王爷,我要求剖尸。”
“什么?”
殷廷越有一瞬间怀疑自己听错了,他正了正脸色,正欲开口,就见云浅溪又转身回去,开始解张泉的衣服。
“等等!你在做什么!”他伸手拦
下了云浅溪的动作。
斜眼看着尸体已经露出来的胸膛,“云浅溪,你要做什么?男女授受不清,你光天化日……”
“停。”云浅溪无奈的叹了口气,甩开殷廷越的手。
“王爷,医者眼中没有男女之分,等哪天若是王爷不幸遇难,我也会一眼不眨的脱你的衣服。”
殷廷越被噎住,一脸郁结的看着她。
“云浅溪,这两者压根不一样。不过,你想脱我的衣裳就直说,我现在就可以让你脱。”
云浅溪手一顿,面上“唰”的一下布满了红霞。
从殷廷越的方向看过去,能看见她粉嫩的耳垂,让云浅溪看起来格外的娇俏可人。
“流氓!”
她也不去看尸体了,三两下将扣子扣好,再将白布盖上,往门口走去。
“必须想办法让我可以剖尸,我现在虽然怀疑,但是没有确切的证据,如果能够从张泉的胃里拿到残留的药材,肯定事半功倍。”
说完,又想起什么,转头看向殷廷越,“之前王爷说好的,只要我答应三个条件你就帮我,王爷可不能耍赖。”
“当然不会。”殷廷越心情大好。
“你先回去等一晚,本王想想办法。衙门目前不知道我们在调查这件事,时间多的是。”
云浅溪默认了他的话,挪动着步子走到殷廷越面前,警告的看了他一眼,“王爷,我们是来办正经事的,希望你……”
“行了,再不走,待会儿巡逻的就过来了。”说完,揽着云浅溪纤细的腰肢跃身而起。
果然如同他所说的,回去的路上,殷廷越简直安分的不行。
两人在衙门前分开,看着云浅溪的背影消失于黑暗中,殷廷越才朝暗处某个方向轻点了头。
“这两天你保护浅溪的安慰,有事一定尽快来报。”
“是!”暗处忽然闪现出一人,一身夜行衣,黑巾蒙面,朝殷廷越恭敬的行一礼后,便闪身朝着云浅溪方才离开的方向追去。
殷廷越回到王府时,已经是月上柳梢时,才进门,管家便迎了上来,“王爷,夜鹰大人已归,此时正在书房里候着。”
殷廷越推开书房的门,一眼就看见在他书案前站得笔直的人影。
听见动静,那一身黑色护卫服的人转身,恭敬的弯腰行礼,“属下参见王爷。”
“事情办得如何了。”
“属下办事不力,没有探查到丝毫消息。”
“哦?”
殷廷越慵懒的靠在椅背上,挑了下眉梢,“本王的近身暗卫队长都查不到?”
夜鹰的身体越发的挺直绷紧。
“回禀王爷,郡主自从四岁那年离开了东璃国之后,再没有丝毫线索。属下派人前往了各国,都没有郡主这些年的消息。因此属下斗胆猜测,郡主背后的师门势力应当不小。”
“你的意思是她的师门故意将她的踪迹掩盖?”
“是。”
殷廷越摸了摸下巴,微微眯着眼睛
看着夜鹰,轻轻点了下头。
“你这个想法倒是不无道理,为什么要掩盖她这些年的踪迹?是为了保护她本人,还是保护她背后的师门?亦或者是……两者皆有?”
夜鹰背脊绷得笔直,没吱一声。
话落,殷廷越执笔写下了一段话后,将其交到夜鹰手中。
“将这封信送回门内,让天堂堂主去做,告诉他,若是没达到预期,就给本王滚去清人馆待一个月。”
夜鹰的面色微变了下,“那王爷……属下……”
“至于你,去将名堂医馆给本王查一查。”
“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