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读书网 > 穿越时空的霸业 > 第173章: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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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到了活捉朱以海、占了苏州城的喜讯,顽兵真正松了一口气,第二天就跑回久违的故乡赣州去了,一是要重修祖先墓地,二是了却宿愿,重修对他人生有不可估量意义的遂川县寺庙。

    顽兵一到赣州,马不停蹄地带着萧灵犀、武丽丽、顽彪几个人来到墓园,只见坟墓四周松树已成林。

    顽兵待侍从们焚过纸钱后,自己先趴下去叩头,站起来后,顽彪叩头,其后是萧灵犀和武丽丽。

    武丽丽叩头起来后,告诉顽兵说他岳父等着他哪。

    岳父?顽兵此时有三个岳父,张子强早已作古,纳兰的父亲从未见过面,只有一个可能,武灵甫来了。

    他看来真的能掐会算,他怎么知道我回来修坟?

    武丽丽笑而不答。

    祭了坟,顽兵心里盘算着如何扩建,这关乎风水,老岳父即使不来,他也正要去请教呢,他真是及时雨呀。

    顽兵从坟山回来,立刻赶往遂川县寺庙。遂川县寺庙断了香火很久了,大殿倾倒,山门荡然无存,只有当年顽兵受戒的那株大柏树依然枝叶繁茂。

    现在的伽蓝殿仅存半边,山门铜饰一半脱落,殿庑石级长满绿苔,静穆而荒凉。顽兵带着云奇一路拾级而上,他无限感慨,当年,这里是他和云奇安身立命之处,夏可遮阴挡雨,冬可取暖栖身,想不到破败到这地步。

    云奇说:“殿下久有重修遂川县寺庙之愿,今番可以办成了。”

    顽兵早已许下宏愿,要把遂川县寺庙修成天下最大最辉煌的庙宇,还要派人请真传大法师来当住持。

    云奇说:“早知有今日,我回来有多好。”

    顽兵笑了,他现在成了这个样子,再回佛门,就有玷污之嫌了,他说云奇就在后宫呆着吧。

    顽兵的目光开始在粉壁上搜寻,壁上到处结着蜘蛛网,日久天长的烟熏火燎,使白墙看不出本来面目了。

    顽兵脸色极不好看,叫道:“云奇,我当年在墙上题的诗怎么不见了?是你擦去了吗?”

    云奇说:“我哪有那么大的胆子!是别的高僧用水冲洗去了,我是挡不住的。”

    顽兵动怒道:“他狗胆包天!你说出他的姓名法号,我要把他碎尸万段,也不解恨。”

    云奇不慌不忙地告诉顽兵那高僧不仅洗去了他的诗,还留下了他自写的一首,并叫我日后背给你听。

    顽兵有些诧异,料到这必有来头,便说:“你背一背。”

    于是云奇背诵道:御笔题诗不敢留,留时常恐鬼神愁,故将清水轻轻洗,尚有毫光射斗牛。

    顽兵听了,一扫脸上的阴云,禁不住心怒放。这是藏着玄机的诗无疑,他称顽兵的题壁诗是御笔,就是看透了他日顽兵能称帝,类似的有玄机的语言,除了武灵甫,只有佛性大师隐约透露过,莫非这高人就是佛性大师吗?

    顽兵对云奇说:“好诗,好一个‘尚有毫光射斗牛’,你不说这高僧姓名,我也十拿九稳地猜到了,是咱们的佛性大法师,对不对?”

    云奇笑了:“你真是聪明绝顶,怪不得师父对你那么宽纵,你猜得一点不错。”

    顽兵叹息着故意说:“只有一个字师父用得不确,怎么能说是御笔?我还不是皇帝呀!”

    云奇说:“那不是早早晚晚的事吗?”

    “你这么看?”顽兵明显抑制不住喜从心来的激动。

    云奇说:“这是三岁孩子也知道的事,你早该黄袍加身了。”

    顽兵没说什么,一脸得意是藏不住的。

    这时见一伙人抬着一个大木箱子走来,抬物件的全是士兵。

    到了跟前,一个千户说:“禀报吴王殿下,游效忠将军听说重修遂川县寺庙,派卑职替他还愿。”

    顽兵问:“还愿?游效忠还什么愿?”

    千户令士兵撬开大木箱,里面是一个金灿灿的巨型鎏金香炉。千户说:“游效忠将军说,当年起事时,他盗走了寺中的铜香炉,打造兵器用了,他许过愿,日后还一个新的,这个是鎏金的呢。”

    顽兵说:“他偷香炉,是我当内应,才偷得成的,难为他在打仗,还记得这件事。好吧,修好遂川寺,就把这香炉放在大雄宝殿。”

    千户指挥士兵们把大香炉抬走了。

    顽兵正要离开伽蓝殿,忽听有人喊他,扭头一看,只见须发皤然的武灵甫从伽蓝殿后的柏树林中转了出来,说了声“恭迎王爷”。

    顽兵忙上前去要跪下磕头。武灵甫挡住顽兵,说:“如今你是王爷,我是草民,我可承受不起你的跪拜之礼呀。”

    几个人站在废墟前看了一会儿,顽兵说:“我顽兵有今日,多亏两个人,一是老泰山您,一个是我的师父佛性大师。我想,现在安定多了,我想接你们二位到金陵来。”

    武灵甫却表示他绝不受这种拘束,并且预言佛性大师也不会答应。

    顽兵说起要在原址上重修父母墓地,想请岳父代为操心。

    武灵甫说他正是为此事而来,责无旁贷。既然扫平了江南,他就猜到顽兵该回来了。

    顽兵说:“我常想,岳父为什么不把这块龙脉上的坟田留给自己家呢?”

    武灵甫说:“不瞒你说,不是没试过。”从前他看中这块皇帝田后,把自己祖上的坟迁过来了,不上十天,天下暴雨,霹雷闪电,天晴之后去看,石头都霹裂了,亲人的骨殖撒了一地。他从那以后不再作非分之想了。不是你的,勿伸手;是你的,不要也会来。

    忽然见几骑马飞驰而来,顽兵望去,见下马者是许向前和胡仁忠,正向山门走来。

    顽兵不知道他们又追来干什么?他真想在家乡安静地住几天。

    武灵甫猜测他们是来劝进的,拥戴他当皇帝。

    顽兵却无可如何地叹了口气。

    他非但没显得怎么高兴,反倒是一副心事重重的神态。

    武灵甫说:“老夫知道你心里的障碍是什么。”

    顽兵说:“请岳父猜猜看。”

    武灵甫一语道出:是永历帝。现在他是皇帝,你自愿在他下面称臣,自己突然称帝,怕史书上不好写这一笔吧?这话令顽兵心惊,却是一语中的。

    顽兵不得不点头道:“岳父啊,你真不该只是我的岳父,你若出山,又比别人不同。”

    “那可是家天下了。”武灵甫哈哈大笑。

    症结虽找到了,岳父并没有替他寻到两全的办法,这还得他自己来圆自己的梦啊。

    许向前首先说起朱以海真不识抬举,好言相劝,他却出口伤人,骂不绝口,给饭也不吃。许向前怕他寻短见,把裤带都搜走了,但是朱以海用扯碎的衣服拧成绳,还是上吊死了。

    顽兵说:“死就死了吧,这才是死生有命,富贵在天啊。大西军大顺军南明军被清军全歼,清军主力又被多尔滚葬送,朱以海又被我们扫灭,现在对手的主力已经没有了,可以计议北伐,打到北京去了。”

    许向前这才说到正题,百官让他来,是劝殿下于北伐前称帝登极,顺应人心。

    胡仁忠说:“大家都是这个意思,已在分头准备,希望殿下莫伤大众之心。”

    “你们比我都急。”顽兵笑笑,说:“等我回去再议吧。”

    顽兵心中挥之不去的那块心病本来就是永历帝,这个不识时务的皇帝偏偏不识趣,像模像样地隔三差五来一个圣谕,尽管都是不咸不淡的鸡毛蒜皮小事,也够烦人的了。

    这天顽兵与百官正在议事,礼仪官又来报:“永历皇帝有圣谕到。”

    刘守仁看到,顽兵脸色登时变得煞是难看,但也只是瞬间的事,马上又变得泰然平和了,并且显得很谦恭,弹冠振衣起身降阶迎圣旨,许向前等虽不情愿,也都跟在后面,只有刘守仁未动,端着茶杯像在看热闹。

    叶剑碰了他一下:“走啊。”

    刘守仁说:“我从来没拜过永历帝,他也从来不是我的主子,我只认顽兵。”叶剑没奈何,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众臣一起跪到了顽兵身后去接旨。

    来使对跪在香案前的顽兵宣读诏书: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闻吴王新克苏州,实力日增,已有半壁天下,可喜可贺,今朕欲迁都金陵,谕令吴王前来迎驾。钦此。

    顽兵说了声“臣顽兵领旨”,从地上爬起来,接过圣旨。他说了声“好好款待钦差大人”,转身往座位走来。

    一个人的忍让都是有限度的。顽兵几乎要脱口而出骂祖宗了。这永历帝不是得寸进尺,登着鼻子上脸吗?他以为他是谁?马打江山驴坐殿,他居然要跑到金陵来骑在顽兵头上作威作福了。从前离得远,顽兵尊奉永历皇帝,用他的年号,尚无大碍,人人只是把永历帝当成个牌位,是个象征而已。一旦把他接来,一城二主,那岂不是作茧自缚了吗?

    刘守仁注意到顽兵脸色极不好看,顽兵拿着圣旨走到座位上,随手一掷,那圣旨从案上滚到了地上。

    刘守仁用胳膊碰了叶剑一下,说:“永历帝太不明智,这是加速其亡啊。”

    叶剑点头,是啊,圣旨掉在地上,吴王殿下都没有捡起来。

    趁顽兵不在意时,还是许向前悄悄拾起圣旨,悄悄放在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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