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读书网 > 穿越时空的霸业 > 第154章:爱江山更爱霸占美人的顽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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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当皇帝再占有女人,与胡仁忠的“生米煮成熟饭”异曲同工。纯真爱情与富贵前程在哲学的天平上孰轻孰重?在人心的一杆秤上却是各有各的称量法的)

    顽兵笑吟吟地站起身,这话显然打动了他。胡仁忠料定说到他心里去了,马上鼓动顽兵该去看看纳兰,以免人家有受冷落之感。

    又是正中下怀。顽兵意马心猿起来,便叫马上备轿,嘱咐轻车简从,胡仁忠当然心领神会,只叫人开后角门,不惊动侍卫们。

    几乘轿子来到行台御史豪宅前,打前站的云奇对把门的人说了几句什么,大门开启。一片灯笼移近,簇拥着顽兵的大轿进去。

    顽兵在第二进院子落轿后,骑马的胡仁忠说:“主公自己进去吧,我们在门房那里等。”

    顽兵点了点头,看看灯火通明的大厅,里面静悄悄的。

    豪宅大厅里几乎成了灵堂,这令顽兵很不快。靠墙一张桌上供奉着“大清摄政王多尔滚之灵位”,点着香,供着果品,纳兰穿孝衫,面无表情。她见顽兵进来,也没站起来。

    顽兵勉强露出笑容问:“这里怎么样?满意吗?”

    纳兰说,这么一所豪宅一个人住,像一个空旷的坟墓。

    顽兵说他是怕不安静。

    纳兰讥讽他这么大工本,会后悔的。

    顽兵说:“后悔什么?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纳兰淡然一笑,没有解释。

    顽兵说:“你要什么,叫他们来告诉我。你如果感到寂寞,我可以把你家人接来陪你。”

    “有我一个人当人质就够了。”纳兰冷冷地说。

    “这你误会了。”顽兵说,“我是一片真心对你。”

    纳兰说:“你不要报偿吗?如果要,你现在告诉我。”

    顽兵沉吟一下说:“我实在渴慕你,如果你愿意,我会好好待你,多尔滚能做到的我也能做到,多尔滚做不到的我也能。”这是他对纳兰的又一次表白和许诺。

    纳兰说她已是残败柳了,不敢承蒙错爱。

    顽兵说:“你千万别这样说,我对你的心苍天可鉴。”

    纳兰问:“我若不答应呢?”

    顽兵一时没法回答。纳兰说:“你可以杀死我,可以放逐我,对不对?”

    顽兵说:“我想我能感化你。”

    “用你的权力吗?”纳兰说,“我现在是你的笼中鸟,是你的阶下囚,你想干的事情肯定能干成。可是一个人心不在你这儿,给了你一个空壳,那有用吗?”

    顽兵感到无比沮丧,他向外走的时候,纳兰连站都没站起来。

    顽兵简直受不了这种打击,这是对他多年来一点一滴积累起来的权威的挑战和蔑视,幸而他只栽在一个女人面前,如果是在文武百官面前令他如此难堪,他会杀了她。

    顽兵受了冷遇,便出来坐在行台御史豪宅院子里听雨亭的石凳上,仰头望着苍茫河汉出神,他感到失落,而更多的是颓丧。

    云奇奉上茶来,又一瘸一拐地走开。

    胡仁忠过来,悄声问:“她不识抬举?”

    顽兵悻悻地说,他不明白,多尔滚给了达兰多大的好处、多少恩典,值得她如此为他守节。

    胡仁忠劝慰他,过些天就好了。他听说,多尔滚救过纳兰的全家人性命,在家乡买了房子置了地,所以纳兰感恩戴德。

    顽兵说他可以做得更到家,将来甚至可以封他们公、侯。

    胡仁忠认为,她口口声声要等三年孝满再说,这是推托之词。难道这样白养着?白养一个贤士,还能图个礼贤下士、不耻下问的名声,而养她这么一个人,时间久了,没有传不出去的,反倒会坏了主公的名声。

    顽兵向他问计,怎么能让她回心转意,移船就岸呢?

    胡仁忠一笑,只要生米煮成熟饭,她也就不会再闹了。

    顽兵有几分意外:“你的意思是……”

    胡仁忠笑了起来。

    顽兵说:“总有点强梁之嫌,不好吧?”

    胡仁忠说:“主公别管了,你今天别走了,我一会儿把轿子、车马都打发回去。”

    顽兵心存感激,却故意问他这是什么意思?

    胡仁忠说,此事须快刀斩乱麻。主公也可以慢慢感化她,她只要不是铁石心肠,终会移船就岸的。但是,时间久了会有辱主公名声,到时候大夫人、二夫人来发难,就不好收拾了。

    “怎么会有辱名声呢?”顽兵问。

    胡仁忠点拨他,人家会说主公为了这样一个女人卑躬折节太不自爱。

    顽兵显然心动了,他说:“她若是不从呢?传出去反而更不好吧?”

    “想做,就必须做成。”胡仁忠说,“只须交给我办就是了。”

    顽兵还有点犹豫:“这样不更让她反感吗?”

    “有几个女人不是水性杨?”胡仁忠说,等到木已成舟,她就服服帖帖了,不巴结主公才怪呢。

    顽兵不禁笑了:“你倒像个偷香窃玉的老手。”

    胡仁忠说:“那倒不敢当。我这几天吃不香,睡不着,尽琢磨这事了。‘愚者千虑,必有一得’,就憋出这么个法子来。”

    顽兵笑了,算是默许。

    胡仁忠早有准备,对云奇说:“快点请主公到抱厦里去用茶。”

    云奇答应着,引着顽兵向左面走去……

    瓜州渡江南特有的大水车,巨大的轮叶慢悠悠地转动着,底下有一星灯火的水磨坊里隆隆地响着。

    小芦篷船就停在大水车下面不远的地方,这里是江水转弯的地方,没有浪涛,水面平静。

    小船舱中,两个人现在平静得多了。张惠滴着泪说:“我这次来,就是想问你一句话,问完了,死了也行。”

    “那你问吧。”白玉说。

    “还用我问出来吗?”她深情地注视着他,说:“如果你都不知道我要问你一句什么,那我真的白认识你了,也全都不值得了。”

    白玉:我当然知道你是想问我,扔下心上人另娶别人是出自本心,还是为人所逼迫。

    张惠满意地点了点头,泪珠如断线珠子一样流。她很感动,她没有猜错,白玉给她写那封绝情的信,是违心,是让她死了这条心。

    白玉说:“我是让你恨我,只要你恨我,就不会再难过了,为了你不再为我牵肠挂肚,你把我当坏人我也认了。”

    “你不是坏人,也并不是什么好人。”张惠说,天下有大路、有小路,你都不走,却走一条死路。

    白玉长叹一声:“在你看来,我走的是死路;可别人看,我走的是一条活路。”

    张惠说:“你告诉我,你的信是不是顽兵逼你写的?是不是?”

    白玉分明从她眼中看到了燃烧的凶焰。他不由自主地抖动了一下,眼前蓦然再现了顽兵与他在湖边谈话的情景,顽兵的话打雷一样在他耳畔震响:你投我时是什么?一个不能混饱一日三餐的穷小子!你现在是谁?是指挥水陆大军的总兵!我可以让你由总兵再升为元帅、大将军、大都督,我也可以把你的官袍剥个精光,让贫穷和死亡伴着你和你的美人!

    白玉脑门冷汗如雨,两眼发直。顽兵不是危言耸听,他是办得到的。

    “你怎么了?”张惠问,“你不舒服吗?”

    “啊,没有。”白玉说,“顽兵除了说你父亲有那个遗嘱以外,什么也没说过,更没逼我写信给你,他也是一片好心……”他一下子又变得软下来。

    张惠说:“这么说,是你自己要娶镇江的姑娘了?”

    “是。”他只能这样应承。

    但她不信:“你怕顽兵,是不是?不就是要丢官吗?你若是真心对我好,现在就一起摇着这条小船,从这个世界消失,你有胆量吗?”

    “我倒无所谓,”白玉言不由衷地说,“你是金枝玉叶,今后让你跟着我过颠沛流离的日子,我一生都不会安宁。”

    “好日子、苦日子都是一生,要紧的是看是不是舒心。”张惠打开一口包金木箱,里面是满满一箱银子,她说:“好日子过不上,温饱是可以的,我只要你一句话。”她的目光利剑一样刺着白玉的双目。

    白玉不敢看她,耳畔又响起顽兵的声音:这可是你白玉大将自己的选择……不要在背后说,顽兵以势压人……

    他好像一下子又清醒了,他说:“不,不是有没有银子的事,我也不怕贫穷,我不能连累你……”

    张惠蛾眉倒竖,说:“我并不怕你连累,是我甘心情愿。我问你,你是不是舍不得扔掉荣华富贵?”

    白玉咬了咬牙,说:“是,我觉得不可能两全了……”他只有这样彻底冷了她的心,才能让她恨自己。

    张惠仿佛冷静多了,她冷笑着一指岸上说:“你走吧,就当你我是路人,我从来不认识你!”张惠果然把他当负心汉了。

    白玉显得很狼狈,连叫了几声“张惠”。她急了,说:“你走不走?不走我把船弄沉,咱们一起死。”她真的找来一把斧子,开始凿船。

    白玉吓得倒退着上岸,说:“别,别这样。”

    白玉上了岸,没有马上离开,他听到小船里传出一阵哭声。此时他又后悔了,也许不该这样伤一个女孩子的心,可不这样,他就得永生永世在火上煎熬自己,不会有好下场的。如果他猜得不错,顽兵看上了自己的小姨子,那他白玉就随时有杀身之祸。退一步说,为了一个女人,断送锦绣前程,那也实在是不值得的。想到这里,他狠了狠心,再也不敢回眸看那小船一眼,大踏步走了。

    伤心已极的张惠一直哭着,岸边的芦苇凄凉地摇曳着,飒飒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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