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读书网 > 穿越时空的霸业 > 第148章:你是不是要接收可怜的王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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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南两个才女,杀了一个苏显儿,另一个楚美玲在泾江口露面。他给摄政王画完御影几个月,便来画遗容了,喜歌哀歌一人唱)

    常无忌倒是派人打探了,多尔滚投降的部下也说法不一,有说中弹受了伤的,有说掉水里淹死的,也有说回武昌去搬兵了。

    白玉认为多尔滚必死无疑,不然部下能作鸟兽散吗?顽兵点了点头。

    常无忌和白玉起身,说:“我们回去了。”

    顽兵看了一眼白玉,说让他先走你等等。

    白玉眼中露出恐惧之色,常无忌给了他一个鼓励的目光。

    顽兵心情不错,竟然约白玉出去走走。

    傍晚倒是天晴气朗,晚霞尚未散尽。顽兵很轻松地与白玉漫步而来,白玉相当紧张。

    顽兵答应,打胜了这一仗,给他一个月假。白玉忙说他不用休假,自己年轻……

    顽兵提醒他,不是要去镇江相亲吗?

    白玉说:“主公不提醒,我倒忘了。其实也不必大动干戈,相不相都错不了的,叫人把彩礼送过去就是了。”

    “那不妥,”顽兵说,“这是人生大事,不是儿戏,况且我又是红媒,更不可草率。到时候你先回金陵,我派德高望重的陈习、王安陪你前去相亲。”

    白玉推托着,那未免太惊动了,恐过于张扬。

    顽兵说:“怎么叫张扬?我手下大将办终身大事,就是要风光嘛。回头我叫许向前从公库里支五千两银子给你作安家之用。”

    白玉诚惶诚恐地说:“受此隆恩,我白玉实在惶惶不安啊。”

    顽兵说:“你好好干就是了。”

    白玉口不对心地说:“就是肝脑涂地也不能报效万一呀。”

    白玉觉得他的心就像沉到湖里的朽木,水淋淋、沉甸甸,永远也浮不起来了,他只能在心底哀叹。

    李玉的翰林当得既潇洒又别扭,说潇洒是不用做事只拿俸禄,这全是纳兰的作用,几乎是她把李玉拖到战火中来的。李玉根本不关心战局,似乎也不关心多尔滚的成败与他自己的身家性命有何牵连,叫他到行宫去画画,他就去,不叫,就与好友楚美玲游历山川,谈诗论文。

    他在泾江口租了一幢房子,这天晚上,起更后,李玉在灯下画“湖口烟雨图”,他站着挥毫,楚美玲则坐着观看。

    楚美玲品评说,既是湖口烟雨图,就该画上多尔滚万船倾覆的场面,光画烟雨,不是白跟他到战场上来一回了吗?当然有点揶揄味道。

    李玉说:“那应当改为湖口硝烟图。你别忘了,这是应纳兰王后之邀画的,我画那么丧气的场面,不是找死吗?”

    楚美玲道:“你这种文人,只能替人家点缀歌舞升平,毫无骨气。”

    李玉说:“有骨气的都不在文人堆里。”

    楚美玲拍手笑道:“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此时胡仁忠等三人已来到窗下,用手指捅破了窗纸,向里观看着。

    楚美玲趁李玉去倒笔洗里的水,她抓起一支笔,飞速地在画中船上填了几笔,画的是口大棺材。她忍不住恶作剧的喜悦,若无其事地去看书。

    李玉给笔洗里注入了新水后,又提笔时,发现画上多了口棺材,大吃一惊:“楚美玲,你给我乱画了什么?啊?一具棺材?你这不是坑我吗?这还能交卷吗?”

    楚美玲说这叫未卜先知。多尔滚不是快死了吗?死了不是要用船把棺材运回武昌去吗?

    李正生气地揉烂了那张快完成的画:“你尽给我添乱。”

    楚美玲说:“我就是不让你再给多尔滚当吹鼓手。明儿个他死了,你这翰林还跟他到阴间去吗?我看都该作鸟兽散了吧?”

    李玉说:“这不是给多尔滚画的,我告诉过你了。”

    “是了,”楚美玲故意气他说,“这是为你的红颜知己所作。若是多尔滚一命呜呼了,你是不是要接收可怜的王后啊?”

    李立说:“你真可恶!”趁她嘻嘻哈哈笑时,他抓起笔来,在她脑门上重重地画了一笔。她哎哟一声,赶快去照镜子,成了三脸,二人大笑。

    窗外的侍卫对胡仁忠小声说:“听他们的话,多尔滚真的快死了。”另一个说,“咱这不是得到准信儿了吗?可以回去了吧?”

    胡仁忠说:“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办呢。”他说的重要事,当然不会告诉他们。

    两个侍从面面相觑。

    胡仁忠仍在向房中窥视。

    李玉问:“你这次来,到底是为什么?”

    “让你跳下这条快沉的漏船。”楚美玲说。

    李玉说等船全沉了再逃生也不迟,他说做人不能太势利。

    “我势利?”楚美玲说,她可没拿过多尔滚一粒俸米、一两俸银。

    李玉说:“你想拿我也不让。那个大色鬼,若见了你,三宫六院顿失颜色,连纳兰都会失宠,我怎么办?”

    楚美玲咯咯地笑起来,她声称自己和李玉井水不犯河水。

    窗外一个侍卫说:“这女的真美,从没见过这样叫人心动的美人!”

    胡仁忠踢了他一脚,说:“在这儿等着,我去会会朋友。”他走到门口,摘去竹笠,脱去蓑衣,伸手敲门。

    李玉在里面问:“这么晚了,是谁呀?”

    胡仁忠大声说:“你连老同乡胡仁忠的声音也听不出来了吗?”

    李玉显然大为惊讶,看了一眼楚美玲,一时怔住。

    楚美玲问:“胡什么?是谁呀?”

    李玉小声说:“我跟你说过的,同乡,最有才干的那个,刀笔很厉害,一纸状子杀了三个县令,两个知府,一个左丞,一个右丞,在前几年轰动江南啊。”

    楚美玲说:“这种心术不正的人,你斗不过的,不必交往。”

    “人家雨夜来访,岂可拒之门外?”李玉欲去开门。楚美玲说:“那我要回我下榻处了。”说着拿起桐油纸伞,从后门走了,李玉说了句“明天再见”,也不挽留。

    李玉万万想不到,会是胡仁忠闯来。时下多尔滚与多尔滚兵戎相见,同乡胡仁忠正是在敌方供职,他来此何干?

    李玉还是很热情地把他迎了进来。

    李玉说:“什么风把你吹来了?我是在客中,居无定所,亏你能找上门来。”

    胡仁忠抖抖身上的雨珠,说:“仁兄又低估了我胡某人的本事。”

    李玉请他坐下,说:“不敢,不敢。不过,那年乡试时,在江南贡院门外,你我打过一次赌,你可是输了。”原来他们打过赌,胡仁忠夸下海口,说二十年后自己要当宰相。

    胡仁忠说:“我说的是二十年为期,现在才六年啊,我说我二十年后做丞相,还有十四年,你等着吧。”

    “可你连七品都事还没当上呢。”李玉说,“距正一品的首辅不是有十万八千里之遥吗?十四年何其短?”

    “我并没说限于明朝或清朝的官职。”胡仁忠说,“我现在就是都事,正七品,不过是顽兵那里的。”

    李玉哈哈大笑,笑他虽是七品,却是个带伪字的,草寇而已。

    胡仁忠也反唇相讥:“你虽为翰林,不也是个伪的吗?五十步笑百步而已。胜者王侯败者贼,我看兄弟你是上了贼船了。”

    这话说得李玉的脸很不是颜色。胡仁忠见他认真了,马上打哈哈说:“玩笑,玩笑!”

    李玉揭开茶壶盖看看,说:“茶凉了,我去烧一壶开水。”

    胡仁忠说:“方才在外面还听到嫂夫人的声音,怎么转眼不见了?”

    李玉说:“我尚未娶妻,哪有夫人?方才走的是一位朋友,与苏显儿齐名,并称楚苏的楚美玲,想足下亦有耳闻。”

    “她呀,不得了的人物。”胡仁忠说,“大名如雷贯耳,你怎么不替我引见一下?”

    “改日吧。”李玉说:“反正她不走。”

    胡仁忠犹念念不忘:“原来李兄有幸与楚苏之楚交往,令人羡慕。据说,她的姿色也是艳冠群芳的。”

    李玉道:“苏显儿也是色艺双绝呀,不是叫你的主子砍了头吗?”

    胡仁忠尴尬地一笑,不敢再说这个话题。

    李玉和胡仁忠喝着茶,李玉问:“你来此地是公事还是私事?不会是专程来找我的吧?”

    “当然是来看望老同乡、老朋友了。”胡仁忠言不由衷地说。

    李玉当然不相信。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

    胡仁忠说:“这你又忘了我的本事了。我不但知道你在清朝供奉翰林,还知道你又是摄政王府的画师,你忘了给过我一张纳兰王后的画像了吗?现在在我们主公顽大帅手上。”

    “我当初就不该给你。”李玉有些后悔,说他未必安好心。

    胡仁忠一笑,话锋一转说起这里很快就要树倒猢狲散了,大难临头各自飞,问他有何打算啊?

    “你是来当说客的呀!”李玉说,“早了点吧?

    大清尚有西北、东北、北京、中原之地,精兵良将几十万,谁输谁赢还不见得呢。”

    胡仁忠说:“你不过是个门客而已,何必为人家张目。多尔滚不是快死了吗?他一死,还不是旗倒兵散?仁兄还不该早做打算吗?”

    “谁说他快要死了?”李玉不想说出实情。

    胡仁忠说:“实话告诉你,我是带着祭祀三牲前来吊唁的。也许这会儿他已经寿终正寝了。”

    “不可能!”李玉说,“我是个没用的人,你也不必说服我去倒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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