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读书网 > 唯你引相思 > 第一百六十六章:考验开始
    慕容公子的名叫慕容清风,据青月说慕容家族曾经是中原的门阀大家,至于慕容清风为什么会落到现在的惨景,任程越如何八卦了也不能再撬开小丫头的嘴巴得到半分消息。

    昨日得知了晏老头的诡计,程越对这趟远通之行第一次产生了悔意。

    让她与慕容清风去竟争蜀风楼的楼主之位,这摆明是赶鸭子上架嘛,何况慕容清风在蜀风楼浸润多年,有权有能力,她一个外来的人员如何争得过?

    晏老头是不是故意在耍她?

    程越当时便告诉慕容清风要放弃这场毫无赢面的赌局,慕容清风冷着眼不同意。

    “慕容公子,你这是什么意思?”程越取下脖子上的钥匙扬着手停滞在半空中,俏丽的脸上隐隐有些怒气。

    “程越姑娘,你知道蜀风楼是什么样的存在吗?”

    “你放弃了一个天下人都趋之若鹜的绝好机会,你一定会后悔的。”

    “况且,这场考验从老头子交出信物的那天开始就已经开始了。”

    “不是你说取消能取消的。”

    慕容清风当时冰冷的气场令程越心生惧意,但她仍然坚持自己的态度:“我是被那个老头子骗来的。”

    “他只说那个信物可以九州钱庄取用银钱,可绝口没提过让我当楼主的事情。”

    “这是你和老头子的事情。”慕容清风言尽于此,懒得再与程越争论什么着,滑动着轮椅就要离开,程越不甘心这般被他们戏弄,她上前用自己的身子挡住慕容清风的去路。

    “你坚持让我接受你们蜀风楼主的考验,难到你也希望我来坐这个位置?”

    “你已经当了这么多年慕容少主,如果我赢了,你真甘心将楼主的位置让给我?”

    “还是像我先前说的,这是你和晏老头一起戏耍我,认为我根本没有本事会赢?”

    慕容清风淡淡的弯起嘴角,“程姑娘想得真多,是老楼主从小收养了我,在我心里他如同我的父亲,父亲之命做儿子的岂有不听之理?”

    “而且我知道程姑娘来这里是带着另一个目的。”

    “可惜,要知道老头子昔日的秘密唯有当上楼主一条路。”

    “因为蜀风楼的秘密只传历任楼主。”

    “程姑娘何不放手一搏,说不定我一时心软就让你赢了考验。”

    慕容清风不知按下了轮椅扶处的机关,一阵细小的微风划来,程越右肩头感觉到一阵酥麻,她惊叫一声,用左手捂住疼痛的位置愤愤的骂道:“慕容清风,这个混蛋,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慕容清风滑动着轮子绕过程越的身边:“不过是一点麻醉剂而已,我喜欢清静,可你话太多了。”

    “如果我真要对你下手,你怕连出声的机会都没有。”

    程越瞪着双眼强忍着痛楚,眼见着慕容清风消失在远处,她只能无奈的跺脚,胸中的怒气还未挥散完毕,体内的药效已经开始慢慢起了作用,一刻钟后程越昏迷倒地不醒人事。

    当她再次醒来时,人已经被送到了南岭城最负盛名的四风楼。

    这四风楼顾名思义是一座酒楼,其中以楼中盛产一种叫醉红尘的美酒而扬名天下,上至朝堂的贵人,下至江湖的侠士全部冲着它的美名而来。

    如今南岭城被乌洛一族占领,四风楼眼下自然清静了许多,不过仍然有些停留在城中的江湖人氏摸黑前来一品盛名远播的红尘醉。

    程越被丢进四风楼的酒窖开始第一个考验:学习如何在三日之内酿造出红尘醉,教习的她的师父便是青月。

    程越窝在这暗不透风的酒窖里叫苦连天,她连红尘醉需要的材料品种都分不清楚,别说什么火候步骤。

    她觉得即便是慕容清风也不一定能在三日之内学会这酿酒的技术,更别提她这个门外汉。

    程越看着操作台上乱七八遭叫不出名来的药材,欲哭无泪。

    青月忙在一旁安慰:“姑娘莫急,先要静下心绪,方能够做成事情。”

    程越给自己翻了个白眼,自暴自弃的摊在操作台上,三日,就是给她三个月这酿酒的活计也是个难题啊。

    “青月丫头啊,要不你帮我弄好,留下最后一小步给我,这样我就可以说是我酿的。”

    程越想了一个折中的馊主意,青月自然不敢答应。

    他们的这个慕容少主不仅脾气古怪,功夫与暗器十分了得,她可不敢背地里搞什么小动作。

    “程姑娘,这个青月不敢。”

    “行了,我也只是随口一说,你不用放在心上。”程越自是不会为难别人。

    程越被困在了南岭城中的四方楼陆唯当然不知,不过很快末山的身影打破了他的平静。

    末山在远通小镇的广场上与程越走散后,他来来回回在附近找了很久也没有寻到一丝踪迹,他不得不折返如意客栈。

    回到客栈,凶徒遗留下程越当日所穿的衣衫,这才让他发现了有人掳走程越的事实。

    那时他的心情简真是糟透了,他又一次辜负了少主的重托,就在无比懊恼之际他发现了一样东西,那里一种特制药粉,用来给传递路线时所用。

    这个药粉的特别之处在于将它洒在各处黑夜或光线阴暗的地方不会有任何的颜色,到了白日里一经阳光照射它便会发出浅紫色的光芒。

    末山知道这是程越暗中为自己留下的记号,他连忙收拾好手边的东西,悄无声息的翻墙出了如意客栈。

    一路寻着药粉走到了一处茂密的丛林,粗看没什么特别之处,末山在里面转悠了几圈才发现自己一直在原地打转,很明显这丛林被人布下了阵法。

    布阵的人精通周易八卦,眼前的阵法十分的精妙,末山只好退回到入口处,在那里坚守了整整两日也没有等到程越影子再次出现,他只得又一次无功而返。

    初时末山并没有发现这丛林地处南岭城的地界,直到他看到了岭山山顶上的那面熟悉的旌旗,这才明白自己又回到那个以为不会涉足的战场。

    末山一想到自己与曾经的战友踩在同一处土地上竟然有些热泪盈眶,他抬眼望天,感慨冥冥之中的安排。

    拂去心中小小的感慨,既然与少主近在咫尺,程越这件事情他必需亲自去知会一声。

    打定主意,末山自然用很快的速度潜入了陆唯在山顶的营地。

    岭山山顶唐军营地主帅的帐前多了一个鬼崇的身影,李灌只一掌就把末山给揪进篷内。

    “哪里的来的小贼,怕是不要命了。”李灌一声厉喝。

    末山赶紧双膝跪地亮出陆家隐卫的令牌,陆唯虽然交出了他的卖身文书让他认程越为主,但并没有收掉代表他身份的令牌。

    “你是齐修的侍卫?”

    “这一路我怎么没有见过你?”李灌心生警惕,上午才处治了一个奸细,这个不会是他的同党吧?

    虽然有身份牌,但也可以从别人手中抢夺过来。

    恰巧陆唯去外面视查粮草与士兵的操练情况,既然准备与城中的乌洛王打上一场旷日持久之战,这平日的操练与防卫必须做得更好,况且那些关乎着生计的粮草马匹与更应该提高防犯和保护意识,哪天如果它们遭人破坏,那这场仗其实已经没有打下去的必要性了。

    长安有人等着他陆唯大军覆没,到时候一定会在粮草方面大做文章,途中拖耗个几日,这些士兵用什么力气去上阵杀敌。

    陆唯一耗时已用去半日,末山却被守卫绑了绳子丢在帐内等候处置。

    那几个捆绑末山的士兵虽然对着卫王证实了他的身份,李灌却禀持小心为上的原则,仍然需要等陆唯回来亲自认领。

    接近午时,陆唯这才施然回到元帅帐前,看见全身绑满绳子垂对丧气跪在门帘外的末山眼里闪过一丝讶意。

    “你怎么回到这里呢?”

    “你家的新主子呢?”陆唯接连问两个问题,眼里除了先前的惊讶现在更多了许多忧虑,看样子那人又惹上了什么新麻烦。

    “程…..”末山才吐了一个字,李灌闻声从帐内走了出来。

    “他真是你的贴身隐卫?”

    陆唯给了他一个不可置否的眼神。

    “既然如此,快命人给他松绑啊?”

    “兄弟对不住啦。”李灌丢了一人满含歉意的眼神送给末山。

    帐外的守卫应声前来,却被陆唯喝斥了回去。

    “暂时不用,我让他办的事情,又办得一塌糊涂。”

    “还不滚进来仔细向我说明情况。”

    那几个侍卫用同情的看了一眼末山,悄然的退了下去,做元帅身边的侍卫听上去风光,其实应该很悲惨。

    末山自是不知道其它人的想法,挣扎着站起身来,低着头走了进去。

    “跪下。”末山一进来陆唯就是一声厉喝。

    李灌见形式不妙,知趣的闪出帐外觅食去了,他一定不知道自己错过一个十分劲爆的消息,那便是陆齐修已经有心上人了。

    “属下该死,请少主责罚。”末山又一次跪在地上,承受着陆唯的雷霆之怒。

    本书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