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读书网 > 唯你引相思 > 第一百六十五章:奸细
    侧田木的无攻而返给卓尔切等人敲了一记警钟,他们面前的少年元帅确实有一些真本事的,在行军打仗之方面算策无遗。

    “赫连恭有什么消息传来?”卓尔切一早便登上了隔壁寺庙的那座高塔,站在第十层瞭望台,将南岭城的全部风貌尽收眼底。

    从辽河以西接嚷乌洛的沼泽草源,那蜿蜒曲则的大河像一条彩带美丽丰饶,它同时滋养着这片城池和乌洛的土地。

    如此要地,一旦收囊中谁又会再将它搭手让人?

    卓尔切捏着下巴思绪万分,如今面队强敌,如何行事才能保障南岭城不会从他的手中溜走。

    虽然那人对他再三保证,一定不会让陆唯活着从南岭一役回到长安。

    可是,他仍然心存疑虑,唐军压境多日,那人的传信者已经有些时间没有出现在他的府邸,城中的粮草和兵力几乎将乌洛的主力全部压上了,如今两方对阵,他们最经不住拖耗其它是他们。

    所以这一仗的宗旨是只能胜不能败,否则他将会变城乌洛的千古罪人。

    “回禀王上,右将军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动向,只是听说将军将南郊的兵力加控了三层。”

    “赫连恭行事从来小心谨慎,不枉我昔日冒着朝中大臣的反对坚持为他保媒,否则怎换来今日的死心塌地。”

    卓而切甚是满意赫连恭的态度和做事的手法,至于侧田木虽然嚣张跋扈了些,但他行事正是源于他的胆大敢拼,两人都是很好的帮手,可惜因为一个女人弄得间隙丛生。

    哎,卓尔切轻叹一声,只要这两人在大事上知道分寸,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眼了。

    “我寻了乌洛王半日,原来在这里观景。”

    “大军压境,看来王上并没有被其所扰,今日的雅兴不错。”

    卓尔切听见这略带讽刺的冒犯神色如常。

    “是吗?”

    “本王应该感谢你家主子给了我这个机会,否则本王只配在乌洛草原上牧马放羊,怎会有本事染指大唐的河山?”卓尔切可不是服软的主,况且这场夺城之战乌洛完全是占了上方,他家主子没有许下那些承诺条约,他卓尔切怎么让乌洛不回卷入这场大唐权利的内部之争。

    这场斗争稍有不慎他可能成为牺牲品,所以既然利益相驱,为什么彼此不能客气点。

    “呵呵,刚才我也只是开了个玩笑,王上何须动气。”来者一身黑衣,头上戴着一定黑色的斗笠,只露出一双精明的眼睛。

    “我也只是实话实说。”卓尔切面色如常,态度不卑不亢,毕竟他家主子也有求于他。

    “是,王上说的是。”黑衣使者不得不为自己先前的态度放低姿态,毕竟现在闹翻了对谁都不好。

    “使者今日前来,可是你家主人有什么事情交代?”卓尔切见好就收,大家还有很长的合作时间。

    “我家主人今日是让属下来给王上吃上一颗定心丸,据南岭场城的探子相报,他已经洞察了陆唯的行兵策略,并且已经于土蕃二王子达成共识,他们会在后方做好你乌洛的后盾,到时候他只需在边境一番捣乱,唐军的朝廷自会乱了阵脚,到时任他陆唯有战无不胜的能力,却没有分身乏术的本事。”

    “吐蕃?”

    “你家主人真是无所不用其极,不知道他日他登上大宝会不会对我们这些曾经的盟友手下留情。”卓尔切话中带着讽刺。

    “既然是盟友自然是长久的合作下去,我家主子可不是忘恩负义之人。”

    “乌洛王应该还是有所了解的吧。”

    黑衣人陪着笑。

    “如果陆元帅一直与我方这样虚耗着,南岭城缺了粮草要如何应对?”卓尔切担出忧心已久的问题。

    “王上请放心,朝廷施压的文书怕是已经送到了陆元帅的帐前。”黑衣人语含骄傲,他家主子这一次不将太子的两支羽翼折断那就真的对不起这千载难逢的绝佳机会。

    “还是你家主子有办法,他日乌洛没有任何负累的入主南岭城,我卓尔切一定会好生感谢你家主子一番。”心头的大石落下一半,卓尔切整个人顿时轻松不少。

    “王上客气。”

    “来使这一路辛苦了,还请随本王去城中休整一下再折回长安,可否?”既然已经得到还算满意的答案,卓尔切自然要对长安的传信使客套客套。

    “王上的心意,在下领了。”

    “现在正在风口浪尖之际,趁着我们的陆元帅伤脑之际,我还是赶快潜回长安报信最为重要。”

    黑衣人赶紧向卓尔切辞行。

    “如此,本王也不敢久留来使,请来使给你家主子转达我对他的诚意和谢意。”卓尔切说完对着黑衣人行了一个乌洛王室之礼,在乌洛这可是只有乌神才能享受的敬意。

    “王上有心了,在下一定会向主上如实转达。”

    “告辞。”

    岭山山顶的元帅帐前,果然如黑衣人所言,陆唯在半个时辰前收到了圣上的问责口喻,还有圣上督促进快收复南岭城的御旨。

    传旨太监被陆唯当场斩杀,这种惑乱军心的旨意就不该出现在他的桌前。

    李灌也是心怀愤恨,那些眼中只有权势利益,何曾真正将百姓的生死放在心上,不知道太子殿下在朝中能否招架住左相一干人越来越明显的招术。

    “齐修,你刚才的行为是不是有所有妥?”李灌眉间带着隐隐的忧虑。

    “你是说这件事会让太子殿下身陷是非,或许我斩杀传旨太监正是他们设下的圆套?”陆唯一语道破李灌忧虑的关键。

    “看来心里清楚的很。”

    “既然如此,想来你已有应对的策略。”

    “策略,何须策略。”

    “只要将那个太监的尸首扔到南岭城的西郊,说是乌洛的左将军为了截取我军的机密将其斩首于马前。”

    “多好的借口,为何不用?”

    “可是,这是长安这条线极为隐蔽,敌方是如何得知有人从长安给元帅大人送来了情报?”

    “卫王殿下这是和我装糊涂吗?”陆唯不以为然的说道。

    “你已经知道我三哥放在军营中的钉子是谁了?”

    李灌眼中发现惊喜的光芒。

    “知道一个,另一个还待观察。”陆唯如实说道。

    “所以,另一个尸体在哪里?”李灌指着那位死不瞑目的太监尸体问道。

    “马上就会出现了,殿下且放宽心。”

    陆唯的话才说完,末雨已经抓着一个不起眼的士兵扔进了主帐,“少主,已经查明了这小子就是杨丞相放在大军里的奸细。”

    “那士兵被扔在地上连滚了两个跟头,险些撞上那名太监的尸体,那小子最终呲牙咧嘴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喊冤:“元帅大人,小的是冤枉的。”

    “请元帅为小人做主。”那士兵匍匐爬到陆唯脚边,还未拉到陆唯的裤脚便被末雨一掌打开:“是吗?”

    “冤枉的?”

    “那你一个人在后山的小树林鬼鬼祟祟做什么?”末雨厉声的质问。

    “小人,小人正好尿急去那里解手。”士兵小声的辩解。

    “解手还要带个鸽子?”

    “你为什么不说去烤乳鸽啊?”末雨将一只死鸽子一并扔在地上,那士兵还在狡辩:“这,这不是小人的?”

    末雨对着他发现一声冷笑,“那这个是谁的?”

    他手里捏着一支藏青色的荷包,荷包上绣着一个勇字的,而这位士兵的名字正是叫做李勇。

    “这荷包里装着一张平安符,是我家娘子在出征前特意去长安的洪如寺为我求来的。”

    “怎么会落到你的手里?”

    “看来元帅大人为了陷害小人下足了本钱。”士兵看见荷包直接染上怒气。

    “元帅大人可没那个闲功夫,这也是我在树林里捡到的。”

    “只要你承认这荷包是你的,便很好办事。”

    末雨从荷包里掏出那张平安符,将它放进一碗事先准备好的矾水里,黄色纸章上面的符号渐渐退去,纸上重新呈现出两行小字“来者已逝,旨已传达。”

    “你这是要告诉你家主子,元帅果然如他所料杀掉了传旨太监,利用这一事可以在朝堂上搅搅风云。”

    “可惜,少主让我从长安就开始盯着你。”

    “我手里还有其它的证据需不需要一起拿出来啊?”末雨哐当一声抽出腰间的佩剑直接架上了那个士兵的脖子上。

    那士兵见身份被揭穿,欺身一动,想要自寻短见,末雨怎么给他机会,大手一劈直接将其甩翻在地,再次走近,一脚狠狠的压在李勇的头上:“把你的另一个同伙说出来,我或许可以绕你不死。”

    李勇被踩在地下动弹不得,却宁死不从“哈哈哈…..”

    “我是不会出卖主上的,你们那么有本事自己去查吧。”李勇还在垂死叫嚣。

    “你不说,我也知道是谁,且让他蹦跶几天,你这信我依然为让人给你送回长安。”

    “让你主上以为他的计划顺利的进行。”陆唯用冷冷声音说道。

    “末雨,杀了吧,他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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