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对峙的结果，永远是司瑾率先低头。眼皮相接，冰粉冻结。
“你要问什么，什么为什么？”清冷的声音不知道花了多大的劲才忍下了一肚子的火气。
“他。”
“什么她？”她不耐烦。
“陌易寒。”
“他怎么了！”
“······”
又是沉默，又是半晌无话。
“请你说话。”司瑾咬牙，“我很忙。”
他终究还是有灵魂的，而不是一具十足十的无情僵尸。
“······你动心了。”
“动心？”司瑾一愣，连自己神情中的恼怒都冻结了。
她被这两个字给触动了。
她动心了吗？
她久久立在原地，没有反应，脸上神色变幻不定，脑海中忽然响起一声冰冷入骨的冷哼。
像平地惊雷，炸的她立即回神。
“你疯了！”司瑾惊魂未定的吼他，“你知不知道神海攻击会让人神海崩溃的！”
“你的命。”他不理会她的暴躁，依旧冷漠，“是本座给的。”
你给的！艹！司瑾她还真没法反驳这个。她惜命如金，惜命就像命。这条命，如果没有龙威，早结束了。
司瑾别开脸，同样回报给他冷哼，扯开话题，“我动心又怎样！关你什么事。”
身后半晌没动静。
司瑾正有些奇怪，心里也有些反抗的快感，却在这个时候，司瑾后背寒气直冒！
眨眼之间，司瑾的原地只剩下一道残影。
不，应该说是两道残影。
下意识的行为，救了司瑾的一命。
“陌！骁！寒！”司瑾彻底发飙了，“我要杀了你！”
说做就做，她拔开手中的青霜剑没有丝毫经过大脑的思考就展开了七杀诀的第七式，还没起步，就被全身禁锢住了。
“······”混蛋！陌骁寒你混蛋！救命之恩咱们算是完了！只有血仇！你混蛋！
“冲动、愚蠢、女人。”不屑的嗤笑，一如当年他回她那一句：活了千年的老怪，问本座弱肉强食是什么意思。
“······”你有种！
司瑾不能动弹，但免不了在心底冷笑。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等着瞧。
这么一禁锢，这么一被嘲讽，司瑾冷静下来了。
“讨厌本座？”带着面罩的脸凑近了司瑾，冰冷的呼吸扑打在司瑾的脸上，冻得她脸生疼。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一次，他没有刻意收藏自己的寒意的缘故，亦或是，他真的动了怒。
司瑾是真的觉得冻骨寒冷。
她不想去看那张讨厌的戴着面罩的脸，但眼睛又闭不上，只能竭力忽视掉那张漆黑的面孔。
“看来，是真的不想活了。”
他直了身子，远离了司瑾，非常自然的抽出司瑾手中拔开的青霜剑。
凛凛寒光，晃得司瑾眼睛发花。
黑衣人抬手撑直了长剑，骨节分明的手轻点着剑柄，剑身悬浮在半空，剑尖正对着司瑾的心脏。眼看着那把剑离自己的心脏越来越近，司瑾心都在抖。
“······”！
“······”！
“求饶？”
“······”！
司瑾禁口解了。
“你住手！”她恨恨地垂下了自己的眼，尽量放轻自己的语气，一副不在意的模样，“我是你的棋子，这颗棋子还没发挥作用你就要弃局，不觉得很对不起那位月镜的琴君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