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典太光世沉默了一会,反问道:“也?”
“她是个捕食者呢。不不,主人,不是你想的那样,”龟甲贞宗指尖按在a拢起的眉心上,“她倒没有多少恶意……不过简直在拼命散发着妖艳的气息,觊觎着我可爱的主人……”
a惊讶的睁大眼睛:“觊觎……我?你是认真的吗?”
那位夫人可从头到尾没和她多说一句话,她揉了揉他浅色的头发,笑眯眯的安慰道:“不会啦,我和她都是女孩子呢。而且镜子夫人喜欢的是石田师父吧。”
龟甲贞宗刚要回答,就看到大典太光世递来的冷淡眼神——那是大多数时候他想为主人科普时,这些爸爸心态的刀们示意他闭嘴的威胁招数。
所以他们的主人在这方面,远比同龄的女孩子要迟钝。不过再迟钝也并非一无所察——至少她对别人(天海镜子和石田和尚)的事情还是有这根神经的。
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会作用到自己的事情上呢?
他嘴角一挑,想说的话在嘴边绕了一圈又咽回去,干脆安安心心享受审神者的摸头杀,喉咙里溢出几声舒适的咕噜。
“觊觎”论被终结,关于天海镜子的话题却没有结束,审神者盘腿坐起,歪着头想了想:“我觉得镜子夫人还好啦,就是她最后说的话有点奇怪。镜子夫人最后为什么要安排我住小间,还说了一个人刚刚好呢?”
“除非她认为小间对大典太来说太小了……”
“她看到了龟甲贞宗。”
大典太光世接口道,审神者点了点头:“这样就解释通了。”
“不过看到龟甲贞宗的人也不止镜子夫人一个人。实际上,比起镜子夫人,我更觉得整件事都很奇怪……车子莫名其妙的没油、空无一人的加油站、在隧道抛锚后被人领到无人听过的乡镇,并被告知开错了道……”
一切都巧合的令人吃惊。
a掏出手机,信号早在出隧道时已经恢复了,她也报过平安,和外界没有失联算是这一连串的不幸里唯一的幸运吧。
“不管啦,也许是我多心了。”她站起身,一手一个推着不明就里的刀,“好了好啦我要收拾东西了,说好要去街上逛逛的。你们也去收拾一下吧,等会见。”
“我也可以帮忙收拾的——”
龟甲贞宗连忙说道,审神者朝他粲然一笑,然后毫不留情的把门啪的关上。
他这时才意识到“收拾”里可能、也许、还包括了……
换衣服。
一件浅蓝条纹的浴衣。是压切长谷部陪审神者买的,配上同色的布花簪,垂在鬓边微微晃动,看起来清新可爱。
这样才是夏天的感觉嘛。
只不过在推门出去前,她依然有些紧张起来。
“这样穿——”
她卡住了。忘了原来自己想说什么来着。只觉得一片雪白与鲜红交错,像是平时下发的数学卷子,每个字都懂,和在一起就完全看不明白了。而站在门口的大典太光世以相当粗暴的手法把龟甲贞宗推回到房间里,叮嘱道:“你刚才什么都没有看到。”
不、怎么可能没看到啊?
“为什么不让我出去见主人?主人,我是听你的命令打扮的哦,你会喜欢吗?”
门的另一侧传来龟甲贞宗的呼唤,a懵了一下,这才艰难的想起自己的“命令”到底是个什么了。
脱掉外套和马甲——他确实脱了,还换上了白衬衫(完全不知道白衬衫从哪来的),扣子一个都没扣,露出锻炼良好的体格。
和胸膛上交错横走的红绳。
审神者情不自禁的看向大典太光世,初次见面时他的衣服上也有这样的“装饰”,她茫然的问道:“他犯了什么错了吗……为什么要把他捆起来?”
太刀本就阴郁的表情此刻大概是“风暴已至”,他缓缓的开口:“是他自己绑的。”
龟甲贞宗适时表白,声音里有压抑不住的兴奋:
“对哦,我不被绑着是不行的,主人、主人,你喜欢吗?其实我觉得把手一起捆起来会更棒呢,不过自己一直没办法尝试,主人想牵着我去逛吗?我可以……”
大典太光世重重哼了一声:“你闭嘴。”
饶是如此,审神者依然被龟甲贞宗描绘的可怕景象镇住了。她曾偷偷在心里把他比喻成小狗,因为她觉得他黏人又可爱。陆奥守吉行也曾被审神者归属在这个比喻下,不过打刀率直又爽朗,和龟甲贞宗又是不一样的类型。
实在太不一样了。
牵着走?对宠物犬能这么做没错,可是对一位成年体型的男性……
“你先出去,我等会去找你。”大典太光世说道,a懵了一下,“诶?不用我……劝说吗?”
她勉强找了个词。
大典太光世沉声道:“那你说说看。”
实际上a还沉浸在“龟甲贞宗你竟然是这样一把刀”的震惊里,她花了十几秒才稍微冷静了一点:“那、那个,既然是你的兴趣,我也会尊重你……不过至少出门要穿整齐……?被人看到……”
“不会有人看到我啊。看到我的人也会假装看不见的。”
糟、糟糕,反驳不了啊!
作者有话要说: 偷偷来更新_(:3」∠)_果咩,大典太ooc了,为什么我要写我没有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