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李雪娘,满脸带着玩味地笑意,蹲在地上,用白皙如玉地手指撩着地上倒着的那位姑娘的头发,冷寒得杀气吓得那姑娘直哆嗦。
“啪啪……”李雪娘很不客气地,更不会怜香惜玉地就给了地上的女子正反两个嘴巴,瞬间,那女子的脸再次有肿胀了不少,嘴角的血就溢了出来。
“敢跑到我家里来,公然地算计我男人,你找死!”李雪娘原本还带着笑意的小脸,转眼就挂上了寒霜,用那几不可闻地声音,在安月蓉耳边厉喝道,“想借着摔倒在我男人身上,赖上我夫君,你倒是胆子不小。
安月蓉是吧?安小姐?今儿个若不是我新婚,若不是看在程家人的面子上,信不信本县主打折你的双腿?让你一辈子找不到男人。哼,今儿个这事儿我就暂时饶了你,如果再敢有下次,你就去出家当姑子吧。”
这安月蓉与程安氏昨晚商议好了,借着今早程处嗣和李雪娘来给长辈的机会,把他们堵在半道上,安月蓉就故意摔倒在程处嗣的身上,然后就说男女授受不亲,既然她已经被程处嗣沾了身子,影响了女儿家的闺誉,那就得纳她进程家门。
计划是不错,可是现实是骨感的!安月蓉照着计划,早早地就躲在了程处嗣和李雪娘来在前厅的必经之路上,做好了准备。
不一会儿,程处嗣和李雪娘手牵着手,说说笑笑地就走了过来。
安月蓉一看程处嗣和李雪娘两个人,白日里居然不顾礼仪规矩,手牵着手,不觉心下不是滋味,心头顿时被妒火给烧得忘了所以,见到二人走近的当儿,猛地就冲了出来,直奔着程处嗣撞过去。
安月蓉是使出了全身的力气的,她以为自己这一撞,怎么地也会连带着把程处嗣撞倒在地上,自己借机扑在他身上不起来,那,计划就算得逞了!
可是,安月蓉怎么也没有想到,她动作凶猛,李雪娘动作却是非常地矫健机敏,她见一个女孩子不知从哪里冲出来,奔着程处嗣而去,根本就不用多想,一伸手,就把程处嗣给拽到了自己的身后,然后一抬腿,“嘭”就踹了过去。
若是搁在平时,李雪娘这一脚踹出去,挨着的人必死无疑,但是在李雪娘拽过程处肆的时候,眼厉的她就看清了冲过来的人,是一位女子,而且还是盛装打扮的一位小姐。
所以李雪娘踹出的力道就用了常人的劲道,只把安月蓉踹倒在地,着地的胳膊腿擦伤了而已,没有大碍。
“什么人?竟敢如此鲁莽冲撞本县主?嗯?哪来的奴才?”李雪娘当下就把程处嗣给摘了出去,直接把安月蓉的算计按在了自己的头上。
笑话,不用脑袋想都知道,作为一个小姐,竟敢在这青天白日里做出这等下作之事,必然是冲着程处嗣去的,目的不用说也能看得出来,用现在的话说,就是想讹上他。
能舍得出一个女孩子的闺誉,往男人身上靠,肯定是为了嫁给他,不然,谁家女子会这么做?拿自己的声誉开玩笑?
李雪娘刚才那一声呵斥,把安月蓉认作是行为鲁莽不懂规矩的下人,这让身体受了伤的安月蓉,差点没被气昏过去。
她知道,自己现在昏过去也没用了,人家县主说了,你是冲撞了县主的,挨了打也是活该!
李雪娘尤不解恨,在安月蓉刚要把表哥两个字喊出来的时候,上前一伸手,又赏了她正反两个嘴巴,直接把安月蓉嗓子眼里的表哥给打飞了!
而后,李雪娘便蹲下身子,在安月蓉耳边说出了气死人不偿命的那句话来。接着才高声喝道,“来人,把这坏了规矩的,冲撞本县的败兴奴婢给本县主关进柴房,等本县主给长辈们请安之后,再发卖处置了。”
安月蓉在听到李雪娘附在自己耳边所说得那几句话,惊得魂飞魄散,惊恐地瞪大了双眼,直到李雪娘说她是坏了规矩的奴婢,她挣扎着想说,我不是奴婢,我是安家小姐。
可是李雪娘在打她的嘴巴的时候,暗自点了她的哑穴,她想说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瞪着恐惧难以置信地眼睛看着程处嗣和李雪娘。
彩绣非常地机灵,并没有走过来,而是站在不远处冲着粗使婆子使了眼色,然后大声喝道,“哪个不长眼的奴婢冲撞了大奶奶?快把她关进柴房,等候国公爷和夫人处置。”
彩绣把程咬金和程崔氏、程裴氏三位重量级人物给搬了出来,那两个粗使婆子也不怠慢,跑上前去,把拼命挣扎的安月蓉就给架走了,一边走还一边嚷嚷,“该死的奴婢,这衣裳也是你能穿的?不知好歹的东西。”
事情来得太快,迅疾不及掩耳间,安月蓉就被当作坏了府中规矩的奴婢给关进了柴房,连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