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敬德刚想反驳,那家丁也是心里着急,忙道,“是啊是啊,国公爷,您快回去吧,再耽搁一会儿,咱们家郎君就……就危险了。”
哎哟喂,这么严重?!
程咬金一把拉尉迟敬德,“还不快走?啰嗦个球啊。呐,你先走一步,我随后就到。”
李靖见尉迟府上的家丁急得满头是汗,就知道事情很严重,忙站起身送客道,“你们都快回去看看,千万别出了什么事儿。”
其实李靖也不是厚道人,他这么说,心里可是担心着程处嗣呢。若是程处嗣出了什么事儿的话,他的宝贝义女雪娘将来怎么办?
尉迟敬德哪里顾得上多向,急忙抱拳告辞回府。
程咬金瞅着他远去的背影,这才转头问家丁,“到底怎么回事?是谁被打了?”
家丁这才把程处嗣程处亮和程处弼打人的过程说了一遍,他声音急促却不失条理,说得分明道的仔细,等他们主仆二人到了尉迟敬德府上的时候,程咬金把事情都弄清楚明白了。
“臭小子,为雪丫头出头是好事儿,可是你们,你们怎么能这么做呢?嗯?打人这么大的事儿,你们居然也不敢你老子商量商量,就敢私自做主了?啊?
你们打他们的熊孩子,你老子我怎么地也不能闲着啊?不知道你老子闲的手痒痒啊?哼,几个小兔崽子,一点都不懂的你老子的心哪,等回家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感情程咬金暗自埋怨自己的三个儿子,不是因为他们打了人,而是打人的时候没叫上他!
哎……有这么做爹的吗?!
程咬金一边腹诽着就不慌不忙地走进了尉迟敬德府中。
他才不担心自己的儿子会吃亏呢,且不说自家儿子的武艺怎么样,就是程处嗣那一肚子的歪门邪道的心眼子,也决计不会受了委屈的,所以程咬金才慢吞吞地,迈着四方步进了院子。
等到进来的时候,就看见了这样的场面,尉迟敬德坐在那里,满脸黑线的怒视着程处嗣程处亮和程处弼,而站在一旁的尉迟宝庆,身上的直缀几乎成了碎布条,挂在身上随风摆动,好似一副“不知是幡动,还是风动,抑或可能是人动”的佛家禅境!
能不是人动吗?鞭子抽在谁身上,谁不哆嗦?而且还是满身的鞭痕,惨不忍睹?
再看程处嗣,身上也挂了彩,虽然有几鞭子也见了血,但是没有尉迟宝庆那么狼狈和凄惨,此刻他正咧着嘴,冲着尉迟敬德嘿嘿地讨好地笑着。
相比之下,程处亮和程处弼情形就要好得多了,他们挨了几鞭子也无大碍,就是那尉迟宝林和尉迟宝闯,虽然是见了血,可远没达到眼见心酸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