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早在自己三岁时就没了,家里只有他和娘亲相依为命,不但一天到晚吃不饱,而且还要时时地遭受祖父的严苛对待。一想起娘亲,宋学磊再也顾不得回去被祖父责打的危险,撒腿就往家跑去……
马车上,洛安依旧带着崇拜地目光望着洛雪,轻声问道,“小妹,你怎么看出来是那宋高奇算计咱们?”
“是啊,小妹,那个男孩哭的那么可怜,你怎么看出来他是装的?是他爷爷让他来骗取金银珠的?”洛平也不解其意。
洛雪看看洛安,又瞧了瞧洛平,然后就瞪着大眼睛问洛宁,“二哥,你没看出其中的蹊跷吗?”
洛宁点点头,“一开始我没看出来什么,也以为他祖母真的要病死了,想吃口金银珠。在那一刻,二哥还真想把金银珠送给他们一点的。
可是,我忽然觉着不对劲儿了,就觉着事情来得太突然也太巧合。你们想啊,咱们兄妹进县城来看姨祖母,是临时起意,既没声张也没做什么准备,可以说,知道我们要进县城的,除了咱们自家人之外,还没有其他人知晓。
但是那个男孩子,不,确切地说,他爷爷宋高奇怎么就晓得我们来城里了呢?而且把握的时间这么好,在我们车子经过这儿的时候,就让他孙子拦截我们的车子。
我想,肯定是咱们家里面有谁给宋高奇报信儿了,若不然宋高奇绝不会把他孙子推出来演这场戏,来骗取咱们的金银珠。不过,二哥纳闷的是,那个宋高奇胆子也太大了,竟敢用这种拙劣的方法来骗取金银珠,这不是自找灾祸吗?”
洛平和洛宁一听,连连点头称是,觉得洛宁分析的有道理,不过也是纳闷宋高奇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居心何在?
洛雪笑了,看着洛宁说得头头是道,很赞许地点头,“呵呵……我二哥就是聪明,一下就能看出问题来了。你说的不错,咱们家里定是出了吃里扒外的了,在我们还没动身前,就有人给宋高奇送去了信儿,所以宋高奇才准确无误地威逼他孙子来拦截我们的车子进行行骗。
世上有句话不是说的很好嘛,叫做“丧心病狂”,金银珠是是世上难寻的良种,本来就容易遭人羡慕嫉妒恨,而且我又把金银珠只种植在八里村周围的田地上,并且大获丰收,所以遭人觊觎起贪念是必然的,这个宋高奇应该就是其中的一位。
其实宋高奇之所以让他孙子出来行骗,是因为他压根就没把我的放在眼里。他觉着我们都是小孩子,没见识,又都是没有爷娘的孤儿,容易被苦情戏所蒙骗,就逼迫他孙子跑出来哭求,说是为了要病死的祖母,我们心一软,就会立马能把金银珠给他一些。
只是宋高奇没有想到,我们压根就没配合他演这出孝子贤孙的戏码,而是很快就识破了他的诡计,所以说,这个人虽精于算计,但是心思不正必然会自找祸端。哼……自以为聪明,其实他不知道福祸无门,惟人自召!”
福祸无门,惟人自召!洛平和洛宁、洛安心里一阵凛然,小妹此话说得极其精辟!哥三个你看我,我看你,心里把洛雪的这句话牢牢地记住了!
兄妹几个很快就把这件事放在了一边,一路上有说有笑就进了县城。
自打洛雪穿越到大唐之后,时至今日,她也没像别人那样出来逛街赶集的,这是第二次来蓝田县。
很快地,洛锦和洛明就把车子赶到了县衙门口,于文佑早早得到了信儿,已经派人在门口迎着了。
“小的给长乐县主请安,给各位郎君请安。于县令和于老夫人在后堂,就等着你们呢。长乐县主请,各位郎君请。”于文佑身边的长随给洛雪兄妹见了礼,忙引向县衙后堂。
洛雪和洛平洛宁洛安脚下加快步伐,进了后堂,穿过游廊,就来到了于老夫人居住的房间,一进门,就见于老夫人坐在榻上喜得眉开眼笑,高兴地合不拢嘴。
兄妹四人赶忙上前见礼,“给姨祖母请安。”
“哟,姨祖母的宝贝,快别这么多礼,来来来,快到姨祖母身边来。”于老夫人赶紧命人扶起了洛雪兄妹,招手把洛雪叫到了自己身边,一把把洛雪搂在了怀里,心肝宝贝地唤着。
洛雪也不矫情,笑眯眯地就依偎在了于老夫人怀里……
洛平洛宁和洛安则坐在一旁,看着洛雪在于老夫人怀里那甜丝丝地样子,都不由地心里阵阵发紧,接下来的事情,哥三个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了。
这时,于文佑脚步沉重地走了进来,先是给自己的老娘请了安,洛雪兄妹也给他行了礼,于文佑强挤出一丝笑容来道,“你们来了?路上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