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正的孙子?宋高奇的孙子?你为什么要拦住马车?而且口口声声喊救命,救谁的命?”洛雪眸光一缩,按下心里的火气冷声问道。
哼,宋高奇,好一个村正,倒是好算计啊!一个小小的村正,竟敢算计老姐,你这找死的节奏吧?
宋学磊一听洛雪的问话,更加慌了,手足无措地不知该怎么回答,猛然抬起头,看着马车里的洛雪,小嘴张了张,一时纠结地脸色更加难看。
“说话呀,问你话呢。”洛锦用手推了推宋学磊。
宋学磊呆愣地望着洛雪,心里在激烈地作着挣扎,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继续求告洛雪。如果他不死命地求告地话,想起祖父的狠厉,让他心底里生了寒气,仿若眼前出现自己的母亲被鞭责的惨状。
可是若是按照祖父说的去做,宋学磊不但知晓骗取县主的罪责是他一个小孩子难以承担的,而且读了几天书的他,岂能不知道骗人的后果?
再说了君子岂可行那龌蹉之事?
宋学磊心里万般纠结,惶惶不安,一张小脸惨白扭曲,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地簌簌地滚落。
洛雪冷冷地看着纠结不安地宋学磊,凝神片刻,便一打响指,忽然道,“去给本县主查,是谁吃里扒外给宋高奇送的信儿,说我们带着新鲜蔬菜和金银珠进城。查到后,给我痛打二十大板,立刻发卖,绝不留情。”
洛雪这番凌厉地话一出口,不光是洛锦、洛明和宋学磊听了心惊胆战,就是洛平洛宁洛安听了也有些肉跳。
哥三个惊疑地看看落雪,又向四周望了望,四周静悄悄的空无一物,连个鸟影都没见着,小妹这是跟谁在说话呢?
“宋学磊,是你爷爷打发你来的对吗?”洛雪声音带着严厉的声调再次打破了四周的宁静,也让惶恐中的宋学磊吓得几乎站立不稳。
听见长乐县主问话,宋学磊忙打着颤音回话,“是……是,是。是我祖母病了,说想吃……想吃……想吃金银珠,我祖父,就让……让我来拦住……拦住县主,讨要一些。
我祖父说,说我若是孝顺的,就……就必须得来。我要是……要是敢违抗,就……就……呜呜……呜呜……就说打死我娘。说我不孝……是,是我娘……我娘教的。”
宋学磊越说越悲伤,越说越害怕,最后和盘托出,呜呜地哭上了,“县主,我祖父说,金银珠是世上……世上最神奇的良种,若是能,能有几粒也行,所以我祖父……就让我来,拦住县主。”
“哼,打得好算盘,竟敢打到本县主的头上了,宋高奇倒是不怕死啊。去,去把你爷爷叫来,我倒要看看你长了几个胆子。”洛雪冷笑着厉声道。
宋学磊一听,吓得魂飞魄散,扑通一声就跪下了,连连磕头哭泣道,“求县主饶命,救救我娘。我要是就这般空手回去,我娘……我娘就要被祖父打死了。”
“嗯?”洛雪眉毛一挑,厉声道,“你敢威胁本县主?一个小小的村正,胆子不小啊,为了谋划金银珠,竟敢以人命相逼迫,你长了几个脑袋?来呀,去县衙叫连五周通,将居心叵测意欲骗取金银珠的宋高奇给我拿下严办。凡事参与者,都给我严惩不贷。”
“是,县主。”晴空中忽然就响起了干脆利落地回应,接着就恢复了宁静。
洛平洛宁洛安、洛锦洛明和宋学磊此刻都呆住了,虽然洛安在兵营经过了严格地训练,但是对于洛雪养着暗卫,他还是非常地吃惊。
“洛锦,咱们继续赶路。”洛雪看也不看宋学磊,便挥手吩咐洛锦洛明赶车继续进城。
洛锦和洛明听到吩咐,不敢怠慢,忙都上了扬起了手里的鞭子,嘴里吆喝着,马车启动,没有半点地耽搁。
宋学磊站在原地,傻愣愣地呆立在那儿,他感到家里要大祸临头了。祖父为了把金银珠骗到手,威逼他出来,在半道上截住县主的马车,谎称是为了给病中的祖母讨要吃的,想不到,县主一眼就看穿了祖父的小把戏,而且要严惩不怠。
宋学磊呆立着,眼巴巴地看着县主的马车消失在了眼前,空落片刻后,他忽然想起了家中阿娘,不知道这会儿是不是被祖父又鞭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