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拜见县主。”若楠躬身行礼。
洛雪一摆手,“若楠,你先去通知若兰,让她陪着太子乔装来此间衙门看戏。然后你去找那些被窦家所迫害的人家,让他们都来官府衙门喊冤。哼……我倒要瞧瞧他窦家的免死金牌是怎么派上用场的。”
“是,县主。”若楠应声而去,转瞬间就没了踪影。
洛雪望着若楠远去的背影沉思了下一,然后慢慢转过头来,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秋水,“这件事,你可以去跟皇帝禀告了。”
“县……县主?”秋水面色倏地就红了,神情有些慌乱,噗通就跪了下来,“县主,婢子……婢子有罪。”
秋水从洛雪的这句话里就已经明白了,自己的行踪底细是瞒不过洛雪的。她——的确是皇帝李世民派往洛雪身边的。
“我不怪你。”洛雪长叹了一声,“你我终究不是最亲密的主仆。不过我还是很信任你的。这件事儿你就如实跟皇帝上报吧。西市的绣坊我洛雪要定了,所以在我的一亩三分地上,有谁敢来捣乱,那我绝不会让他好过。
所以,秋水,窦家,我是一定要摆平的,你先跟皇帝陛下送个信儿,让他心里有个准备,我不管窦家手里有什么免死金牌还是免死银牌。”
秋水眼圈有些发红,自从跟了洛雪之后,她的为人,秋水一清二楚,能跟着这么个好的主子是她们做奴婢的幸事,也是最有机会脱了奴籍的,可是自己,因为这种特殊有原因,终究被县主……
“县主,婢子知道该怎么跟陛下禀奏。”秋水所说,当然是指太子李承乾身边那个若兰之事。
洛雪没再言声,转身回到绣坊外间,此时程处嗣和李恪等人都还谈笑风生地等着她呢。
“雪丫头,你说这场戏你要怎么玩才过瘾?处肆哥哥陪着你,定然要让你玩得过瘾玩得开心。”程处嗣现在是一时也不浪费对洛雪表白的机会,言行举止都是为洛雪着想。
李恪暗暗翻了白眼,心里极其不是滋味,程小魔头这不是故意在自己面前上眼药吗?若不是自己身份摆在那儿,不允许他娶了洛雪,他李恪还用得着看程小魔头这般地做作?
不过李恪也发现了,洛雪似乎很乐意程小魔头这般温存地哄着她高兴,而且还特别地享受!
唉……好好一朵雪山上的冰清玉洁的雪莲花,就这么被程小魔头这混小子给采了去,实在是令人不服啊!
洛雪见李恪脸色难看,还以为是他在担心太上皇李渊,会因为窦家之事儿降罪呢,所以也没多想,就笑道,“处肆哥哥,你说窦家手里有免死金牌,咱们是不是就怕了他?
如果我说,窦家手里的那块免死金牌,有一天排不上用场,救不了他们的命,那这场游戏是不是很好看很有意思啊?”
程处嗣嘿嘿一乐,刚要接话,旁边的巴陵公主嘴快,一扯洛雪衣袖,瞪大眼睛惊喜地问道,“雪姐姐,你说,你是不是有什么好主意了?”
洛雪也不客气,直接就搂住了巴陵公主的肩膀,勾肩搭背地神秘秘地一笑,“好主意没有,但是馊主意倒是有一大堆,就不知道那窦家能不能有福气享用。
呵呵……呵呵,那个啥,我跟你们说啊,一会儿到了衙门大堂,我请各位公主都拿出被惊吓的惶恐状,一进门你们就使劲儿地哭,哭得梨花带雨震天响就行,其他的事情我来做。”
“什么?哭?还要哭得梨花带雨?”诸位公主一听,你看我我看你,都有些为难。堂堂公主在大庭广众之下,像乡下人那样放泼地哭嚎,她们……她们觉着有点难度。
程处嗣见几位公主面露难色不出声,心里可就不舒服了,蹭一下就站起身来,面色不虞地道,“行了雪丫头,别让尊贵的公主殿下们失了身份。这么着吧,大丈夫有难同当有苦同受,我陪着你玩这场游戏。其他人都回去吧。”
“呃……”李丽质和巴陵公主、临川公主、清河公主等人一听程处嗣的话音不对,顿时都窘得说不上话来。
谁也没说不同意洛雪的建议啊,你程小魔头发什么火来什么气嘛!
“处肆哥哥,我……我听雪娘的。”到底是一家人,清河公主李敬李德贤一看程处嗣黑了脸,程处亮站在一旁也是满脸地不高兴,忙轻声道,“我愿意去衙门哭。”
清河公主就最后一句话刚落,顿时把众人都逗笑了,“哈哈哈……咯咯……”什么叫愿意去衙门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