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一个星期,刘玄同她讲了那天晚上发生的事。
刘玄愤慨骂道梁宥曦简直就是一个疯子。
温暖沉思了很久,很可观地阐述:“这也怪不得她一个人,如果当初你哥没和她订婚,没给过她希望后来又毁约,也就不会有今天的事。”
刘玄瞪大眼,不明白发生这个时候温暖还替对方说好话,是太善良还是太能装?
“别这样看着我,我只是阐述一个事实。我想她这儿是不是有问题?”温暖指指胸。
刘玄说:“因为两家生意上有牵扯,认识多年,总不能把人逼上绝路。嫂子,对不住了。”
温暖心情复杂多了,这些事刘牧之一个字也不提,是怕她多心还是想掩盖事实?
她说:“也不过可怜人罢了。对了,梅语她……”梅语怎么和梁宥曦扯上关系了,温暖费解。
“原本就被有心人设计代罪羊羔,没想牵扯出以前的事儿。她五毒俱全,警方借着她顺藤摸瓜呢。”
“没想走上这条路。”
“嫂子,这些跟你没关系啊,千万别多想。”
温暖笑了笑:“我想也没用啊。”
这事因梁宥曦精神方面问题不被处理,这个答案,温暖一点也不意外。就算没有问题,也会整出点事儿来。
刘牧之从外面回来时,她也没问,他也没提,两人默契回避。
温暖很想念北岭的空气,很想回去。她向刘牧之提起,他才说:“再等我几天,我已经递交辞呈。”
温暖呆愣,辞呈?他要辞去天远副总一职?
瞧见她僵了的表情,刘牧之开玩笑:“放心,就算辞了,这些年我也赚了不少,即便什么也不做也能养活我们下半辈子。那些钱都干净。”
“怎么之前?”
“之前不是还没定数么。”
温暖吃惊,心想这段时间他都在忙着些?
刘牧之说:“去北岭前我就有了那个打算,大伯的事发生太突然,我原本以为……”
原本以为什么,他们彼此都心知肚明,这事他也曾提过,还以为说说而已。她没想无声无息,他竟然把一切都办妥了。
她问:“奶奶答应吗。”
“奶奶乐意之极。”
“那……”
“我想休息半年。”他笑着说:“老婆,这半年就得仰仗你了。”
受不了他这温柔的笑,温暖拿眼神剜他故意说:“谁说就算不工作我们下半辈子也衣食无忧的,我听错了?”
“还真记仇。”
温暖哼道:“你才知道?”
刘牧之笑,捏着她下巴看着她:“一直都知道。”顿了顿,他又说:“奶奶叫我们过去吃饭。”
温暖说好。
下午,他们开车去刘老奶奶住处。饭桌上,刘老奶奶说:“你和牧之年纪不小了也该考虑要孩子了。”
温暖正喝汤,这句话听得她抖了一下。
刘牧之下意识看向她,见她脸色如常并没多少放松。他说:“奶奶,要孩子的事我们顺其自然。”
“你们一个个……”刘老奶奶叹气:“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代人的想法,一个个的都想着二人世界,深怕孩子夺取自由。”
温暖沉默,她无从安慰。孩子,于她是禁忌话题,刘牧之也不提,他们就这样掩耳盗铃的生活着。她何尝不懂,两个人过日子终究不是一个人,也不单单纯粹的两个人的日子。
刘牧之微微皱眉:“奶奶,我们还年轻。”
刘老奶奶不乐意:“都三十了还年轻?我这个年纪,你爸都打酱油了。”
刘牧之耐着性子说:“那怎么一样,你们那个年代早婚早育什么的……”
不提还好,这一提刘老奶奶怒了。
温暖默默同情,心想刘牧之还是不懂老太太的心思。看他一个大男人被训话,她幸灾乐祸了。刘牧之瞪了她一眼,她赶忙收起笑容,低着头姿态乖巧温顺。
刘牧之摇头,刘老奶奶重重叹气,放下碗筷:“算了,我也不提了,免得遭人嫌。”
温暖看着刘牧之,心想看你怎么收场。刘牧之笑了下,并不在意。
饭后,刘老奶奶单独和温暖说话。温暖挺担心的,深怕她再提孩子的事,她可没刘牧之的气场。没想刘老奶奶不提这事,神态认真地说:“温暖,牧之已经对你提过了吧?”
温暖不确定她们想的是不是同一件事,她想刘老奶奶应该指刘牧之辞去天远副总一职。她点头:“提过了。”
刘老奶奶叹气:“离开了也好,我相信他的能力。”
温暖笑了笑。虽说她乐见其成,想想以后他失去光环隐隐担心。
又过了几天,温暖辗转听说那件事的后续,因梁宥曦精神问题送去xx疗养,也不知是真是假,她没有去追究。
至于梅语,她已经没力气去理会了。反倒是梅语托人说情,她去见了梅语一次。
梅语对她诉说这些年的不易,也坦白了她恨她,于是和梁宥曦一拍即合。
温暖说:“这些我能想得出,还是说说你想做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