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忽然抱紧他,反复地说对不起。
刘牧之虚弱地笑了:“以后别说对不起,你没有……”
温暖哭了。
他用手抹去她的泪:“别哭,你知道我最见不得你的眼泪。”
警笛声渐渐远去,她睁着眼熬过半宿。天蒙蒙亮,刘玄打电话来问她在哪。温暖说在外面。她听到刘玄爆粗,又问她是不是去过xx会所。
“你怎么知道?”
刘玄火冒三丈,又不好当着温暖的面骂粗口:“嫂子我哥在吧,叫他接下电话。”
温暖知道是昨晚的事,扭头看了看刘牧之,他已经醒来,气色不好,雪白雪白的。她示意他接电话,压低声音说:“刘玄。”
他接过去,淡淡的,如果不亲眼目睹还真能被他的神态唬弄过去。也不知刘玄说了什么,只听刘牧之说你冷静点。
温暖不敢眨眼,紧紧地盯着他瞧,深怕错过丁点儿信息。
几分钟结束这通电话,她问:“他说什么?”
“我们走得早,有好些人被带走。”
温暖吃惊,她还想着会不会是梁宥曦玩报复游戏,听他的意思就是那家会所也牵扯进去了?
她很想把这次解释为巧合,偏无法说服自己,太巧了反而显得刻意。
“别想了。”
温暖也只能安慰自己,他们走得早,安全了。
两人吃了早点,两人回到家中。昨晚的经历想起来像做梦一样。
回到家,刘牧之打了好几通电话。她去厨房熬粥,又去给他准备热水和换洗的衣服。
忙好,他还在忙,并没回避她。她去厨房,看着砂锅底下的火焰,冷意钻进骨子里。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
她想得头都快爆炸了也想不出所以然,每每像要抓住什么,总一晃即逝。
刘牧之挂了电话进来就看到她垂头丧气也没打扰,静静地看着她。第一次经历昨晚的场景,一定吓坏了吧。
他自己无所谓,不是第一次经历。
温暖回头,见他饱含心疼的瞳眸心微微一暖,笑着问:“去洗个热水澡,回头喝粥。”
“嗯。”他嘴上答应,并为行动。
“怎么?”知道回来后他都在处理昨晚的事,见他目不转睛盯着自己看便认定事态严重。
“你陪我一起?”
不想这个时候他还有心思开她玩笑,温暖瞪他。
“不逗你了,我去洗澡。”转身走出几步又回头:“昨晚那事没什么大不了,总之想多了也无益。”
温暖想,他胸有成竹了吧。
假如事不关他,她才懒得多想。
他的手机在响,她朝着卧室喊了一声,他没回话。温暖本想去把手机给他拿进去,看到显示的名字,顿时火冒三丈。这个梁宥曦,这个时候打来做什么?
忍不住冲动接起来,没出声,想听听那边会说什么。
梁宥曦的声音软软的,她说:“我说过除了我,没人有资格和你比肩而坐。”
温暖气得快要爆炸了。
“你好好想一想要不要和我结婚。”
温暖强压着怒气:“梁小姐和吴少的婚约不作数了么。”
“怎么是你?”梁宥曦惊奇,气愤质问。
温暖凉凉反问:“为什么不能是我?梁小姐的话好生奇怪。”
“你们……”
“我们怎么样,梁小姐很感兴趣?”
“我对你才没兴趣。温暖,我也坦白告诉你,我爱他,我要得到他。”
“这话你应该对他讲,他若允了,我也不能说什么。梁小姐,祝你好运啊。”
他出来前,她一直在想,前任什么的真讨厌。当初他们没分手,她是不是同样碍眼?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报应?
刘牧之套着睡袍出来,温暖‘咦’了声,他这身打扮是不打算外出了?现在才中午啊。
他在餐桌前坐下,温暖把粥和小菜摆好,淡淡地说:“你手机响了,我接了。”
“嗯,有说什么事。”
她就等他这句话,她想之前讲得多好听,什么都会处理干净,现在人还缠着要和他结婚。她说:“梁宥曦,她让你好好想一想要不要和她结婚。”
刘牧之抬头认真看着她:“你该知道我的想法。”
“谁知道,之前也不知道谁说会处理干净。”
刘牧之苦笑:“我总不能控制她的主观意识。我也不知道她还会有这个想法,她已经和吴家订了婚期。我以为……总之是我不好,我也希望你把这话当做笑话。凡我能给予的想给予的那个人只有你,不会有别人。”
“最近的觉悟?”温暖承认自己态度咄咄逼人,一想起梁宥曦火气压也压不住。
“不知道几时的觉悟,我只知道自己喜欢和你在一起,这种可能感情不会汹涌澎湃,也不会要死要活,偏偏不能缺。这种感觉,你能明白吗。”
多了,可能会淹死,少了,可能会渴死。不多不少,刚刚好。
她明白。
至于她,只能假设是一个疯子的锤死挣扎。
作者有话要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