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带她去城郊的一座山头。这座山背着城池,面朝大海。这座山远近有名,尤其是山上产的草。每天从这里运往全国各地的莽不计其数,因此得了一个果山的称号。
温暖疑惑他的举动,也没问他,听他指挥把车停好了随他上山。
这个季节,月华懒洋洋地洒在身上。他走在前面,她慢慢跟着。
走到管理处,刘牧之要了一辆旅游车。温暖手痒,刘牧之却不让,载着他七弯八拐朝着山顶开去。车在山顶上的一栋房子前停下,温暖下车,眺望,雾蒙蒙的海面摇曳着灯盏。回望,是灯光十色的北岭。
刘牧之走至她身边,同她一起,“风景不错。”
“你来过这里?”
“来过几次。”
“真会享受生活。”
他问:“喜欢吗。”
“喜欢啊,我从小就有一个梦想,幻想着有自己的一座山,山上种着各种草和水果。太阳落山时,打着赤脚在沙滩上捡贝壳。”
刘牧之侧头凝望着她,“这个愿望可以有。以后这里就是温家园,我们老了养老的地方。”
“刘牧之,你这是在贿赂我吗?”
“可以这么说。”
“可这地……”
他笑,很无所谓:“很便宜,五十年的租期,如果我们活到八十岁的话。”
“我以为你打算用这座山打发我。”
刘牧之大笑。也不知是不是她眼,她总觉得他瞧着自己的眼神情绪满满的。他指着身后的房子,“已经翻修了,我们去验收成果。”
说完,他率先踏进去,灯光闪了闪,登时灯火通红。屋子很干净,应该经常有人打扫,设施一一俱全。刘牧之带她上楼,正面看来,这栋房子很小,谁知进来了才知另有玄机。
他带着她穿梭在飘满桂香的廊道,温暖疑自己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也不知拐了几个弯,他们竟然立在这栋房子的楼顶露台。露台侧边是一个落地窗的房间,刘牧之说:“进去看看。”
踏着月光,带着雀跃的心情推门进去。
“不喜欢再修改。”
“你为什么要买下这里?”
“贿赂你,免得哪天你忽然闹离家出走,我没处找人。”他开着玩笑。
她感动,幸福得直掉眼泪,扑进他怀里告诉他:“刘牧之,我爱你。”
“我知道。”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温暖似乎心怀不满,嘀咕着她亏大发了。
他慢条斯理,一点也不受她沮丧情绪影响,笑着说:“我会弥补你的亏损。”
鉴赏下来,她突发奇想,这个地方不会是他下给她的聘礼吧?她抱着不确定地问:“这座山头真是我的?以后我就是寨主?”
刘牧之很肯定:“是。”
温暖煞有其事地说:“我觉得我应该趁着你对我还好的时候多要一点,免得哪天被你抛弃了什么好处也没捞到。”
他并没为她这句话而生气,还很好心地给她建议:“有这个自知自明很不错,你可以朝着不被抛弃的目标奋斗,我没意见。”
“真伤感情。”
“是你们女人难伺候,心里明明想那样,结果却做出这样,口是心非最讨厌。”
温暖托着下巴苦恼:“你不信我爱你?”
刘牧之指着自己的侧脸淡定地说:“你亲吻我,或者今晚你主动我就信你。”
温暖无语望天,看起来不拘言笑得人耍流氓才最可怕。
事实证明,不用她主动也能这天半宿。次日,他们是从山上直接去公司。
刘牧之送她到公司楼下,顺便问她:“晚上我们吃什么?”
“这才早上,中午都没到。”
“嗯。”他似乎不满她的态度,“温暖,注意你的言行。”
温暖回头,勾住他脖子赏他一个亲吻,“吃什么无所谓,关键是和谁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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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到自己工位坐下,袁数叫她去他办公室。
袁数说他要陪老婆出去旅游,公司事宜教她处理。
温暖说没问题。
袁数惊讶于她的好说话,他以为这事怎么都得费点功夫,没想她答应得如此之快。抬头凝望她,见她脖子上的红草莓轻轻咳了声:“年轻人,那个什么的节制点。”
“放纵是年轻的资本,老板,你老了。”
袁数气得跺脚:“温暖给你点颜色还给我开起染坊来了,长本事嘛。”
想了想,不能否认袁数的话错。换了别个,谁敢调戏老板?不是等着卷被子走人吗。然而她很清楚他们之间的微妙,价值与被价值的关系,他不会炒她,只会捧着她。
袁数不放心,交代:“我不在这段时间,工期你抓紧点,还有天远也不能怠慢,虽说你们……”
“不要想着我会说好话,我坦坦白白的告诉你,后宫不干政。”
袁数笑得欢乐,“反正……总之你悠着点啊。”
中午的时候她在茶水间看到脖子上的牙印大为窘迫,她考虑着要不要去换一件高领衬衫时接到刘老奶奶的电话,她说寄来一份包裹问她有没有收到。
下午,温暖就收到了刘老奶奶说的那份包裹,这次给她的是一套纯金首饰。一直以来她认为金色是最土的颜色,可今天这条项链第一眼就被她喜欢上了。
同事说:“你可真会投资啊,金降了你一口气进购这么些,为嫁妆做准备呢。”
温暖笑了下,并没解释这套首饰的来源。
另一个同事凑过来,语气很夸张:“好漂亮,我还以为黄金打造的都土的掉渣,这个做工也太出乎意料了。”同事又看了好几眼:“双喜啊,你不会给自己准备的嫁妆吧。”
“是啊,嫁妆。”
“得多少钱啊。”
“呵呵。”温暖笑了笑,“现在黄金掉价中,你也可以囤些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