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觉的时候,总算想起这个钟一何方神圣了,不就是舒亦清夭折的初恋吗,不就是那个脚踏两只船的男人吗?如今怎么又搅合在一起了?
温暖很困惑,想起自己的处境放弃了思索。
刘牧之把玩着她的头发,也不知这人是不是有恋发癖,每次那个时喜欢亲吻她的头发,什么也不做时也喜欢卷着玩,就好像小孩子钟情一件玩具那般。
玩着玩着不正经起来,温暖有些心烦,拍开他手,“别闹我。”
“有心思?”
“有点。”
“因为今天的事?”
“我在想,那个钟一回头肯定会找我。”
刘牧之认真地亲吻她,不给温暖躲闪的机会,“不要理他。”
“万一舒亦清找我呢?”
“就说后宫不干政。”
“我也这么想。”
“至于他说的那些话,那是因为他嫉妒你。”
温暖疑惑,“嫉妒我什么。”
“嫉妒你是土豪的女人。”
“你是土豪吗。”
他一点也不谦虚:“算个小土豪。”
“你说会不会有人攻击我?”
“敢。”他厉声道,随即又低笑:“除了我,谁也不敢动你。”
“万一动我的是你呢,我该怎么讨伐?”
他想了想,建议:“那就惩罚我一辈子见不到你。”
温暖哼声:“说不定你心里就这样想着呢,最好一辈子不相见。”
他忽然搂紧她,用力吮她的蝴蝶骨,十分煽情:“我只恨相逢恨晚。”
温暖被他闹得浑身酥麻,她本人又怕痒,挣扎着。他声音渐嘶哑:“别动。”
“那你别闹我呀。”挣扎中感觉股间抵上灼热的兵器,也不敢动了,小声地问:“要不要去洗个澡?”
“一起?”
“才不要。我睡了,明天我妈他们过来。”
“房子我已叫人打扫,明天早上我们去看看还需要买什么。”
“让我妈去你那住,她会以为我被人包养。”
他低笑,愉悦道:“事实上是你包养我。”
“我可养不起。”
“我好养,只求一顿三餐管饱。”
这一夜,睡得很安稳。
第二天一早,袁数的电话打过来,“温暖呀,有个钟一的男人打电话到公司来找你,你什么时候招惹人家啦?”
睡得正舒服被吵醒了,没好脾气:“你才招惹了人家,全家都招惹。”
“火气够大的啊。”袁数在那边阴阳怪气,“不过你没招惹人家,一大早点名找你做什么,老实交代。”
温暖不耐烦:“给我回了,就说没我这号人。”
“人家说了,他是你什么朋友的男朋友,你叫我怎么回?”
“总之别理他,我自己处理。”
挂了电话,刘牧之问:“那个人打电话去你公司了?”
“神经病。”温暖骂道。
“别恼,为不相干的上火不值。”
温暖冷笑:“想和你攀上关系,找我做什么?”
“好了好了,别生气,再睡一会儿,今天有得忙。”
他这么说,温暖也没继续纠结。她问:“我妈过来,我们暂时还是分开住吧,这样影响不好。”
刘牧之不以为意:“有什么影响不好?”
“你不知道我妈她思想不太开放,你想想我们没结婚住一起,她肯定会胡思乱想。”
“国庆我们把证领了,光明正大。”
“我和你说正经的。”
他肃穆地看着她,语气也是无比严肃:“我也不开玩笑。我们结婚,以后妻唱夫随不错吧。”
“你不觉得太草率了吗。”
他沉吟,附和:“是很草率,没鲜戒指,放心,我全部身家都给你。”
听他误解了自己的意思,温暖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
刘牧之打断她,“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你对我没信心,也对自己没信心。但……你既然敢踏出第一步,又为什么不敢踏第二步?”
“我……”温暖迟疑。
“嗯?”
“你那些草草都处理干净了?”以为永远不会问,还是问出口。
刘牧之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有些哭笑不得:“我能有什么草草?”
“上次不是还有人为你自残嘛。”
“不关我的事,那是……我父亲欠的债。”
这下换温暖吃惊,同情又可怜地望着他。他笑了笑,无所谓:“又不是第一回。”
明知不该去论人是非,那个人还是他父亲。她还是忍不住,这样的债居然叫儿子背负也太……
她问:“他太太都不说?”
“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谁又把谁当真。”像是反应过来,他问:“是不是因为这个你才不肯……”
“不是,我是觉得我们分开时间太长,刚开始就谈婚论嫁太快了。”
“快吗。”
“唉,饿不饿,想吃什么?”
知她逃避,他叹气:“好吧,你想了告诉我。”
“有期限吗。”
“应该是有的吧。”
温暖笑,溜出被窝。她的身材很好,均称、曲线,可称完美。刘牧之欣赏着,她也毫不扭捏作态,大大方方在他面前套上衣服,然后回头问:“我想我得给我妈买两套睡衣,嗯,还得干洗了,不然晚上……”想了想,又改变主意:“算了,我去找我的睡衣。”
“你的睡衣阿姨穿不了。”
“可能会小,不过应该有大套的。”
“有几套很久没穿了吧,就算给阿姨也得洗,不如直接去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