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安找她后的第三天才从袁数口中听到他和苏杉婚没订成,袁数说那不过是一场自导自演的戏。有钱人的游戏,她不想知道,袁数的说辞温暖一笑晒之。
袁数又和她透露了刘牧之的八卦,他说:“听说梁家那个怀孕了,说不定拖延了三年的婚礼今年会有结果。”
温暖呆了下,心想着刘牧之那样小心的人怎么可能?不过也有意外不是?
她看了他一眼,笑得有几分瘆人:“你想说什么,直说了吧。”
看着温暖这样,袁数反而不知要说什么,劝她看开点?可人家压根就不承认和刘牧之有关系。袁数不懂了,恨恨地想还是女人吗?
他为危安惋惜,也因温暖冷淡的反应生气,连他自己都不明白生什么气。他说:“温暖啊,有钱人的生活是我们不能理解的。”
温暖颇为赞同附和说:“您说的是。”
“温暖,我没那个意思,我是说不管刘牧之对你什么想法,我们和他们是有差距的。”
温暖轻轻一晒:“谁说不是?袁总,没想你这么关心我,给我放几天假吧,刚被男朋友抛弃,又传来前任即将升级为父亲,这个打击还真让我难以释怀。”
她说得悲凄,颇有那么些意思。最近被危安烦得坐立难安,总怀疑是不是因为刘牧之才导致他们的感情夭折,怀着深深的负疚,袁数正想打发她出去,温暖主动提了,他乐得做顺手情人。
得了假期,温暖感到茫然来。
关于去什么地方,坐在电脑前浏览攻略一无所获。
温暖决定回家看看,做了决定立马订票。因为临近国庆,可谓一票难求。舒亦清得知她要回家买不到票就说:“我家有几辆车没人开,你不是有驾照吗,自驾吧。”
她有驾照不假,拿了几年开车的次数寥寥无几,又是长途跋涉。温暖没那个胆也没那个精力,她婉拒了舒亦清的提议。
午夜时分,舒亦清打电话来后知后觉地问她:“怎么忽然要回家了?你前两个月才回去。”
“我爸妈年纪大了,不放心他们。”
舒亦清切了声,不信她的说辞,追问:“少拿这套敷衍我,你若真放心不下早就回去了,还在这打拼?让我猜猜,因为危安?”
未等温暖答话,舒亦清已得出结论,她说:“要说你能为危安伤情我自是不信的,莫不会是因为刘牧之?”
“大半夜你不睡我要睡了。”
“睡什么呀,被我说中了心虚吧。”
温暖有些心烦意乱,她反问:“我心虚什么,大半夜的,我睡了。”
舒亦清哼笑:“你睡吧。我去问刘牧之。”
知道舒亦清说到做到的性子,她说:“最近很疲惫,想休息一段时间。”
舒亦清不信,阴笑道:“哄我玩儿吧。反正我不信。”
“爱信不信,晚安。”
舒亦清在那边叫:“不准挂电话。”
温暖迟疑了数秒,还是挂断了,顺手关机。
大半夜被这一闹,彻底没了睡意,睁着眼翻来覆去。后来好不容易睡着了,门铃大闹,也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她迷迷糊糊坐起来发了好半天呆才晓得铃声来自门外,看了眼手机才七点登时火冒三丈。她气势汹汹去开门,看到门外的人时她以为自己幻觉了。
她揉了揉眼睛,眼前的人还没消失。似有惊觉,她猛地摔门,又呆愣了一下。
门外的人用力拍打门板,光听声音,温暖都觉得痛。
“温暖,开门。”
温暖盯着门,碎碎念道我梦游,梦游中……
“不开门我踹了啊。”门外那人气喘吁吁。
温暖想置之不理,打算回去继续睡回笼觉。门外的人说到做到,一脚踹来,激烈震动。怕对面住户闹,温暖只得去开门,人堵在门口,冷眼看着他,“你来做什么?”
刘牧之抿着唇,额头有微许汗粒,脸色绯红,疑似做了场剧烈运动。
他不理会她冷淡的态度,抬手在她额头上轻轻触碰。
温暖大惊,往后一躲撞上门框,痛得她咧嘴,耳边恍惚是他的低语:“低烧吗。”
刘牧之也不理会她痛得冒冷汗,拉着她往屋里走。温暖挣扎,“放开我。”
门在身后关上,他转身,挑眉晒道:“任你自生自灭?”
温暖用力挣开他,一边揉着手腕一边愤愤道:“你有病啊,大清早不在家好好睡觉跑来我这发什么神经。”
也不知道这人哪根筋不对,一点也不顾及身份和形象,恨道:“你以为我想来?要不是担心你病死了也没人知道,我有病才来。”
温暖脑袋不好使,什么叫担心她病死了也没人知道?她揉着眉心想了想,脑海冷不防浮上昨晚半夜舒亦清的电话,不会是她搞的鬼吧。如果真这样,温暖实在不知道该拿什么态度对待他。
看着他,温暖心一软,语气也缓和不少,“我没事,舒亦清和你闹着玩儿呢。”
刘牧之把药往桌上一扔,转身就走。
生气了吧。温暖追上几步,想叫又叫不出,期期艾艾地,“唉,你……”
刘牧之走得头也不回,大概伤自尊了。
温暖翻着他带来的药,什么都有,看得她眼缭乱。收拾妥当,她拨通舒亦清的电话,想想又不知道该说什么,质问她为什么恶作剧?
响了两声,她烦恼地把手机扔桌上。
舒亦清回电话过来的时候,温暖责怪:“你想干嘛?还嫌我生活不够乱?”
“乱点好啊,太安逸了没危机感。”
介于舒亦清奇葩的思维,没法沟通。温暖把早上的情况简略说了,舒亦清大笑:“就说男人的自尊心比糯米纸还要薄,那个时候放□段有什么关系嘛,又没外人。”
温暖提醒:“你不是最不待见他吗,居然干起拉皮条的事你还要不要脸啊。”
“谁让你挂我电话。”
绝对的报复,她无奈:“你想做什么?”
“不做什么,看你还一个人,他左手江山右手美人膈应。”
然后把她推出去做炮灰?温暖苦笑:“你是回来给我拉仇结恨来的吧,是吧,我没想错吧。”
“其实我是奉阿姨懿旨打算祝你一臂之力好叫你早点脱单。温暖啊你也老大不小了,找个合适的嫁了吧。”
“然后你认为刘牧之很合适?”
“我可没说啊。不过是看他神拽拽的不顺眼,谁知道他当真,哈哈……”
笑着笑着没声音了。
温暖考虑要不要慰问心灵受创的某人,思及他应该不待见她只好作罢。
下午,她都在为回家做准备。危安得知她休假关心过她,温暖不小心抱怨买不到回家的票,一个小时后,危安找到她,也解决了她的燃眉之急。得了好处,为表示感谢,她邀请他共进晚餐被他以赶往机场拒绝了。
看着他来去匆匆的身影。
以后,再也找不到对她这么好的人了吧。
晚上八点,她出现在机场。
同时她也见到了苏杉,她拉着行李箱行色匆匆。
温暖不打算和她打招呼,低着头看着刚买来打发时间的杂志。
苏杉看到她,愣了一下,随即向着她走过来,“嗨,温暖你好。”
温暖想,就不能装着没看到吗。她抬头微笑,“苏小姐你好。”
相比她的冷淡,苏杉热情得多。她问:“你出差吗?”
温暖笑了笑,默认她的说辞。她也礼节性地问:“你出差吗。”
苏杉解释:“没有,我一个朋友怀孕了,我去看看。”
温暖不再问,心里却是明白的,她这个怀孕的朋友无外乎就是梁宥曦。苏杉也不多言,在她边上的位置坐下来,伸头瞧了瞧她手中的杂志,咦了声惊奇道:“这不是天远刘牧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