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温母打电话来问她:“你和危安怎么了?”
温暖不想母亲担心,她想和危安的事也该有所交代。她说:“分了。”
温母沉默。
“我和他不大合适。”温暖没提危太太找她的事,也不提温母的刻意隐瞒。
沉默许久的温母惋惜:“多好的一个孩子,可惜了。”
温暖笑道:“妈,你都给他好人卡了。”
温母轻轻叹气。
温暖知道结婚生子就好像生老病死,只要身在这万丈红尘就不能免俗,哪怕她排斥婚姻,排斥异性靠近。
“年底你就二十七周岁了。”
“可我觉得自己还是个小孩子。”
温母问:“那个小刘,你和他怎么样?”
温暖揉眉,这个问题不好回答。温暖开玩笑:“怎么,你看上啦?”
温母嗔道:“你这孩子说什么话呢,我是看小刘他一表人才,也不介意洋洋。”
温暖腹诽,你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又怎么知道他不介意,那个人藏得深,她和他朝夕相处两年多都看不透。她说:“或许人家对我没那个想法呢。”
温母说:“我和他聊过,言谈举止,我看得出他是个稳重的。他也明明白白表示,他在追你。”
温暖惊讶地说不出话来,不过想了想觉得这事他做得出来,当年追她不就是闹得轰轰烈烈造成既定事实吗。她真不知道刘牧之脑子构造。
默了片刻,温暖说:“他有和你提起他的家庭吗。”
“他说他父母都是公务员,思想开明,叫我不用担心婆媳问题。”
温暖哭笑不得。她想母亲若知道这个公务员不是普通的不知会什么反应。她说:“妈,你对他印象很好?”
“你不喜欢?”
温暖气闷,只好找借口道:“刚从一段失败的感情中走出来,我暂时不打算开始另一段。再说了,他那么优秀,家庭条件也不错,我想看上他的不会少。”
温母笑她:“你是担心这个?优秀的人被人看上那是一定的,你为这个患得患失完全能没必要。他没办法阻止别人看上他。”
温暖耐着性子和温母沟通,“像他那样千帆历尽,你也放心?不担心你女儿吃亏啦。”
“我看得出他很看重你,温暖啊,女人这辈子图什么?不就图个对自己好的男人吗。”
温暖不赞同母亲的观点,她不认为女人必学靠男人才能活。她笑着问:“你就不担心男人钱多没处的时候二奶三奶接踵而来?”
“如果害怕这害怕那,大家都独善其身了。温暖啊,要勇敢知道吗,不要因为一段失败的感情否定自己,这叫作茧自缚。妈不求你有大出息,不求你做女强人,只求你能有个知冷暖的陪伴你。”
温暖动容,鼻子酸楚,眼泪在眼眶打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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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一天天转凉,工作稳定,温暖基本都准时下班,所谓朝九晚五也不为过。这天,舒亦清对她说要向她介绍男朋友,温暖谢绝:“最近忙得天昏地暗,暂时不考虑感情事儿。”
舒亦清也不逼她,也不放过她,“你不为自己也要为我想想,眼看一年又过去了,男朋友没着落。我可信誓旦旦对家里那位说年底一定带回去。”
话说到这份上,温暖只得答应。
去了才知道,相亲的另一半竟然是刘炫,这个巧合叫温暖嘘嘘不已。刘炫一如既往热情,“嫂子,舒小姐是你朋友?”
温暖心里叫苦,舒亦清疑惑望着温暖。
为了套近乎,刘炫自我介绍:“舒小姐,我们真有缘啊,没想你会是我嫂子的朋友。”
“你嫂子?”舒亦清搞不清状况,还以为温暖有新情况瞒着她。
温暖满脸黑线,这下跳黄河也洗不清了。
舒亦清克制着翻江倒海的情绪,做足姿态:“敢问刘先生还有哥哥呀?”
刘炫一一解惑,温暖已经放弃解释了。
听了,舒亦清冷冷一笑,语气尖锐刻薄:“刘先生怕不知道吧,早几年前,你那个大哥为了找个门当户对的早就和我家温暖撇清关系。刘先生这声嫂子也好奇怪,温暖是你嫂子,梁小姐情何以堪?”
刘炫表情讪讪,恐怕还没人敢不留情面吧。他解释:“我哥喜欢的人是嫂子。”
舒亦清不屑,“这种喜欢还真叫人无福消受,刘先生,我也实话和你说了,你们高门高户我们普通百姓高攀不上。”
温暖听不下去,冲刘炫抱歉地笑了下,拉着舒亦清说:“陪我去趟洗手间。”
舒亦清心里那个恨啊,不甘不愿起身离座。
到了安静的地方,舒亦清恨恨地说:“温暖,你犯.贱吗。”
温暖也深感无力,刘炫无赖,她能怎么办?
不解释也不辩解,舒亦清以为她和刘牧之破镜重圆,气得捶胸顿足。指着她说:“好了伤疤忘了痛,当年他怎么伤害你的你都忘了?”
原本就够烦心了,现在舒亦清也来指责她,温暖有些委屈,“你叫我怎么办?嘴长在他脸上,我又不能控制他的意识。”
“你是说……”
“童言无忌,你消消气。”
舒亦清噗一声笑道:“早知道会和刘牧之有关系,打死我也不叫你来。”
温暖比她淡定,事已至此,她不会去假设如果怎么结果会怎样。她说:“既来之则安之。”
“那你和刘牧之……”
“怎么?”
“他是不是在追求你?”
温暖故作惊讶:“这个你也知道?”
舒亦清恼道:“温暖,我问你话呢,请你认真对待。”
温暖无辜,“我也不太清楚,要不你去问他本人?”
舒亦清换一种方式审问:“你和危安闹翻,有他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