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好菜单,抬头见他仍看着自己,温暖问:“怎么?”
“没什么。”
温暖也不追问,低头翻了翻手机,有几条未读信息,她逐一回复。
危安问:“快中秋了,你回去吗。”
“再说吧,才放三天,时间紧促。”
“如果不回去,我们去露营吧。”
他们不是没一起野外露过营,不过这一次他们关系有点微妙,她问:“都有谁?”
“人应该不少。”
温暖没立马答应,她知道这不是单单露营而已。
危安也点到为止就岔开了话题,温暖很喜欢和他这样的相处,凡事不会和你追根究底,更不会叫你难堪。
这顿饭吃得很愉悦,无意中危安谈起他大学时代的风华。
温暖也难得八卦一回,问他:“追你的人是不是很多啊?”
危安无所谓,自我挖苦:“没听说吗,我是个无趣的人。”
温暖打量他,颇为认同点头:“有点儿,循规蹈矩。我猜你上学的时候就是那种老师眼中的优等生,同学们羡慕嫉妒恨的对象,走到哪儿都能引起同学们的尖叫声。”
宋子赞莞尔:“哪有你说的这样?”
温暖很认真地和他解释他们上大学那会,那些为之疯狂的行为,那个时候的耳红心跳,数年后回忆起来称它为年少轻狂。
饭后,危安提议去看电影,温暖没反对。
他们选中了一部战争片,事后她对舒亦清说起此事,舒亦清骂她没情调。
她反讥:“那你希望我们看什么?看那种爱的死去活来就叫有情调?你喜欢看这类片子也没见你多有情调啊。”
舒亦清炸毛,“啊啊啊,温暖你这个死女人翅膀硬了是吧?看我回来怎么收拾你。”
温暖故意气她:“来呀来呀,马上过来,我这儿缺个陪睡的。”
舒亦清莫名其妙笑起来,温暖怀疑她是不是精神失常。她把手机搁桌上,开始浏览网页。待她笑够了,温暖才问:“感情问题解决了?”
“你少给我转移话题,你缺陪睡的跟危安说一声我相信他很乐意。”
她瞎扯了半天,舒亦清神秘兮兮地问她:“你知道吗,刘牧之和梁家那位拜了。”
温暖淡淡地‘哦’了声。
“你什么反应啊?”
温暖失笑:“我该有什么反应?”
“你不高兴?哈哈,我乐死了。”
“我有什么值得高兴的,他们分不分我的生活不会受到影响。”
舒亦清怀疑,“你没骗我?”
温暖笑眯眯地问:“舒亦清,你不会暗恋他吧?”
舒亦清脾气上来了,朝她吼道:“你缺心眼儿啊,我暗恋他干嘛?人兔子还不吃窝边草,我是人,是人懂不?”
她气头上,温暖识趣地没继续火上浇油,免得她伤肝伤肺。舒亦清恨恨地说:“温暖你个没良心的,迟早有一天你要遭报应。”
温暖回道:“你都活得好好地,报应怎么遭我头上啦?怎么说也该先你后我不是啊。”
“好你个温暖,如今有后台了讲话也硬气了是吧。”
温暖识相地转移问题,关心她:“不是说要回国吗,什么时候回来?”
“下周。”
“哦。”
“你那什么反应?”
温暖哭笑不得,无奈地问:“你说我该什么反应?喜极而泣?可我们三天两头通电话,你在天边也感觉你就在眼前,你回来和你离开也没觉得有太大的区别。”
舒亦清耍无赖,蛮横无理地说:“我不管,你得欢迎我,不然我去宋子赞那告发你。”
“去吧。”
“哼哼,你让我去我偏不去,我要去告诉刘牧之你对他念念不忘。”
再好的涵养,也经不住舒亦清一而再的调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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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日子就这样平平淡淡过着也挺好,第二天在这座南部沿海的三线城市遇到一个高中追求者,他们年纪相仿,如果已拖家带口。这本也没什么,晚上和温母聊天,温母提起这个人的时候,温暖没好气地说:“人家都结婚了,你是想怂恿人犯罪啊。”
好好的聊天气氛这一打岔延伸成了长达两小时的催婚总动员,温暖严重怀疑,时间倒回个七八十年,母亲指不定会将她打包送出去。
刚把碎碎念的母亲打发又迎来了一个她极不想见的人,她那个远房表哥。听对方的意思,他打算请她吃饭表示感谢。
温暖敬谢不敏,语气冷淡地拒绝。
对方是个执着的性子,完全不考虑她的态度便说他在某某订了位置。
挂了电话,温暖哂笑一声。
可她不知道,那个爱显摆的舅妈嘴碎,远房表哥约她吃饭的直接后果导致温母直接杀到北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