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被追求是魅力根本表现,那么她现在真恨不得自己毫无特色。
这个没眼色的表哥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那天她明确拒绝后反而激发他的好斗心,几乎一天三个电话,火得她直接拉黑名单。谁料到人锲而不舍,直接跑她公司楼下蹲点。
温暖不禁怀疑,这个表哥是不是脑子进水了。
这也罢了,这个表哥还有点儿浪漫细胞,每天都送一束玫瑰惹得办公室议论纷纷,袁数还打趣说她桃纷飞。
这天危安来接她下班,那个表哥就蹲在他们公司大楼外,见她来了,不敢上前远远地望着她。看得出他很紧张,温暖心底浮起一阵不耐。
危安也发现了这个存在,低声问:“那不是你表哥吗。”
温暖不相信袁数没告诉他这个八卦,她无力点头:“嗯,是。”
危安很礼貌,说:“我们打声招呼吧。”
短短数秒钟,温暖脑子转过很多想法,抬头望向危安,他冲她莞尔一笑。那笑让温暖觉得,他似乎明白一切。她也打起不太磊落的算盘,点头:“好。”
表哥见着温暖,整张脸憋得通红,几乎不敢直视温暖,讲话也不太利索,“温……温暖。”
温暖忍着不耐冷淡地问:“嗯,有事吗。”
“你……你没收到我的吗。”
温暖一脸虔诚,“收到了,挺漂亮,不过以后表哥不要再给我送了,我不喜欢。”
表哥急忙问:“你喜欢什么?”
这时候危安轻轻咳了声,很那么回事地问:“表哥在追我家温暖?”
表哥虽没拥有高学历,但好歹也在社会上摸爬打滚几年自然嗅得出空气中的不正常。他呐呐地点头:“是,我……喜欢温暖。”
这个样子,温暖又觉得他可怜。可惜她不是拿同情当格言的人,这几天给她带去的困扰烦不胜烦,她只想早一点解决麻烦。
温暖便对危安说:“你能避一下吗,我和表哥有句话要讲。”
危安竟和她争执起来,温暖从善如流地躲一边去了。
也不知道他们聊了什么,没几分钟危安回来,温暖问:“你和他熟吗。”
“不熟。”
好奇他们聊什么,温暖忍不住问:“你们聊什么?”
危安莞尔:“男人的话题,上车吧。”
温暖没继续追问,她可以想地出来两个不熟的大男人聊什么内容。他不肯说她也就装着不知情。
两人打算去吃饭接到温母的电话,她告诉温暖说:“我在机场,你把地址发我,我现在就过去。”
温暖只觉脑子不好使了,呆了一呆,重复着问:“妈,你没哄我玩儿吧。”
温母报出机场标志性建筑把温暖唬了一跳,她从不知道她母亲居然彪悍至此,没任何招呼就直接飞过来。不过她很快就想到了另一层面,是不是知道了远房表哥的行为直接杀过来的?
时间容不得她多想,危安送她赶往机场。
温暖思考着待会儿见面要怎样介绍危安,依母亲的敏感,肯定嗅出气氛的不寻常。可她和危安又确确实实还没发展到那一步,甚至还没迈出第二步。
赶到机场,等待多时的温母见到危安那一刻,对危安的欣赏不加掩饰。
危安自我介绍后,更对其赞不绝口。
危安这厮长得斯文,谈吐儒雅,一路上哄得温母眉开眼笑,相见恨晚。温暖严重怀疑,她是不是被人给卖了。
危安要带温母去吃饭,温母笑着说:“有阿姨在,哪需要去外面吃。今晚阿姨给你下厨,小宋,和阿姨说说你都喜欢吃什么?”
温暖无力地翻了翻眼。
危安客气说:“阿姨一路舟车劳顿,怎么好意思麻烦阿姨。”
温母摆手,“这哪儿叫麻烦,你赏脸阿姨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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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了菜回去,温母争着下厨,顺便叫温暖打下手。
温暖不情不愿,“妈,我还要回复邮件,要不我们叫外卖吧。”
温母说:“就知道你靠不住,赶紧忙去。”
温暖心说,今晚肯定逃不过被逼供。
还没去房间,手机响起来。
电话是刘牧之打来的,似乎为今天梁宥曦来公司闹场道歉而打。
客厅两双眼睛虎视眈眈,温暖不得已躲回卧室,做贼心虚一样把门关掩了才说:“我想她应该是误会了,我希望你能解决好,我不敢保证如果有下一次我会不会还忍气吞声。”
她说这话时并不是很理直气壮,因为她压根就没忍气吞声,当然也没呈口舌之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