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昌一袭官服着体,面色恭敬,却也无丝毫退后之意,拱手行礼,却也道:“太子殿下,天色已晚,太子殿下还是早些回宫吧!”
“好!好!好!”姬云棣亦是冷笑,却也凑近了道:“你是何人?”
“下官刑部侍郎,陈昌。”陈昌微微寒眸,却依旧无惧怕之意。
“一个小小的刑部侍郎便敢对本太子如此说话,当真不要命了不成?”一把抓住眼前人的衣襟,阴鸷长眸,火光毕闪。
刑部之人虽面色有变却也不敢贸然做什么,毕竟眼前的人不是别人,是当朝的太子,未来昷岄的主子。
陈昌任由他抓着衣襟,面色坦然。“下官不敢,只是刑部重地,如今又是特殊时期,若无旨意,下官亦不敢私自决断。”
“你不敢?你都敢私拿东宫的人了,你还有什么不敢?特殊时期?”姬云棣冷哼。“特殊到连本太子的架都敢拦了吗?你放肆!”
姬云棣吼道,而他身后的人却也在瞬间抽出长剑,直对刑部之人。
姬云棣面色难看,自亏空案以来,他的地位越渐不若从前,如今竟连个三品侍郎都敢挡在他面前。
而刑部的人亦是提高了警惕,到是陈昌语气淡然。“殿下恕罪,刑部不过是按例寻查,并非私拿,若那屈华当真无错,刑部自不会冤枉了他。”
“冤枉?你刑部胡乱抓了个摆弄花草之人,便向往东宫身上泼脏水不成?滚开!”
“殿下恕罪。”陈昌眉宇轻挑,撩开衣摆跪下,这才道:“若无旨意,下官万不能放你进去。”
“好一个忠君爱国之人啊!”姬云棣嘴角冷笑,却不想一脚亦踢在那人身上,喝道:“今日,本太子是进去定了。”
说完,亦抬步踏了进去,刑部之人亦上前来,手已握在剑柄之上,蓄势待发。
姬云棣冷眸扫过他们、“要造反吗?”
造反二字一出,亦让刑部之人一惊,看向姬云棣,虽不愿,却也不敢有多余的动作。
而姬云棣拂袖,冷言撇过眼前的人,却也大步向里间走去。
宫宴之上的事情他自是知道的,父皇的恼怒他也清楚,本还想安心等着看谁如此大胆,却不想今日曳邕竟带人来东宫拿人,打他脸不说,却明摆着将脏水往东宫泼。
拿旁人也罢,竟拿个连他都未曾听说过的花奴,他到要看看,到底是何人想要害他!
阴冷的暗房里,只有一个小小的窗口,清冷的月光带着寒雪从窗外飘洒入狱中,相比其他牢狱,这间倒要干净不少。
角落处,隐约能看见石床的一角上坐着一个人,清瘦的身体挺得直直的,贴靠着石墙,精致的面具下眼眸微闭,未吵闹半分,过分安静的监舍透着一股怪异的气息,似乎缺少了人气。
而偏在此时,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传来,带着偶尔的怨骂声。“那屈华在何处?指认屈华的又是何人?本太子到要好好见见。”
姬云棣冷眸扫向各处,碍于本就不认识,自不知晓哪个囚犯是他要找之人,而他身后跟来的陈昌似也未打算要告之他一般。
“太子殿下,还请三思。”
“本太子都进来了,还谈什么三思?不过陈昌,你最好记住你今日所为,本太子,定会好好记着的。”姬云棣面色阴郁,目光亦扫向四周的牢内,这刑部是朝廷之上重中之地,关押犯人亦是有所要求的,皆按等级而分。
视线停留在一处,姬云棣微微挑眉,却也望见关押官员的牢内一抹红色的身影闭目浅坐着,即便是在牢内,亦从她的身上看不出些许狼狈,而那衣着打扮,在这昷岄只怕再难有第二人。
姬云棣目光疑惑,却也款步靠近,看清了牢中的人,语气亦带有些许惊讶。“司巫。”
妙弋并未睁开眸,到是姬云棣越渐有些看不懂,这司巫向来清冷,他偶尔遇上想多言一句亦是被忽略,怎会突然出现在这刑部之中。
冷眸看向一旁的陈昌,却也道:“怎么回事?”
陈昌面色淡淡,但这问题并非秘密,自是能回答的。“司巫大人只是协助刑部查案而已。”
“协助?”姬云棣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视线亦打量着牢中之人。“若是协助,怎会让自己协助在那牢中去,莫非此次的案子,当真与司巫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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