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三山震动,轩然大波(求订阅)
悬天峰常年被云雾繚绕,峰顶的碧落崖更是终年不散著的道韵霞光。
隨著天都道人苍老却极具威严的声音骤然从碧落崖深处传出,如同九天雷霆滚过云霄,震得整座悬天峰的云雾都剧烈翻腾。
然而祖师所传法旨的內容,却更加震撼人心。
封天生祥瑞,白龙儿,为悬天峰道子。
何为道子?
换句话说,叫掌门候选人。
不过半柱香,关於天生祥瑞白龙儿的底子已经被人扒了个乾净,传遍了整个悬天峰。
“要让一条狗成为宗门道子?”
“我太清观恐怕会成为天下所有人的笑柄。”
“此事我绝不同意!”
天都道人那立白龙儿为道子的法旨,如同九天惊雷,不仅震散了悬天峰的云雾,更將整个太清观万载的平静炸得粉碎。
消息如同最猛烈的瘟疫,从悬天峰往三山五岳一百零八峰传开。
要知道宗门散仙,可都在名山大川立下道场,並不在悬天峰中。
起初是无人敢信的错愕,待確认法旨为真,且那白龙儿当真只是一条刚炼成內丹的白犬时,怒火与质疑,便如同压抑万年的火山,轰然爆发。
三山五岳之一的黄庭山,玉清一脉祖庭。
“荒谬!”
一声冷叱,並非咆哮,却比雷霆更具威严。
整座宫殿內亿万道咒文交织而成的金光骤然一凝,虚空被金光扫出无数细密黑痕,仿佛被雷霆火光撕裂焚烧一般,无比可怖。
黄庭山山主姜无涯高坐云床,面容笼罩在金光中看不真切,唯有那双睁开眸子,透出漠然。
“祖师——你究竟意欲何为?”
他並未露出怒容,但身下云床就在这一刻无声无息化为齏粉,显露出其內心绝非表面这般平静。
殿外侍立的弟子们早已跪伏在地,瑟瑟发抖,连大气都不敢喘。
玉清一脉最重规矩、礼教、对於披鳞带角的妖魔,向来是嗤之以鼻,视之为异类,哪怕对太清观的护法妖族,都向来没有什么好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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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让一条狗爬上道子的位置,这简直是在撼动玉清一脉的礼教根基,是在打他这位黄庭山主的脸。
通天峰禁地內,一声若有若无的嘆息仿佛自荒古时代传来,带著岁月的厚重。
禁地深处,云雾翻涌,一尊庞然大物的轮廓若隱若现,仅仅是其自然散发的威压,就使得周围的空间微微扭曲,有青鳞在雾气中显露一角,其上天然道纹流转,瑞彩霞光氤氳,散发出令人心悸的古老气息。
这正是通天峰之主,一尊存活了不知多少年的古老妖圣,也是一头瑞兽麒麟,真正的天生异种,上古瑞兽。
“祖师此举太过急切了。”
低沉的声音在禁地內迴荡,带著一丝复杂。
“让这傢伙骤登高位,秀於林,风必摧之。这恐怕会將他架在上灼烤啊—.”
同为妖族,见后辈中有如此杰出者得祖师青眼,他心底自有几分欣慰。
但他深知宗门內人妖之別根深蒂固,天都道人此举,无异於在平静了万年的湖面投下一块巨石,必將激起千层浪,引来无数明枪暗箭。
这份“恩宠”,对那尚未成长起来的白犬而言,是福是祸,犹未可知。
玉京山,兵戈煞气冲霄之所。
“咔嚓!”
峰顶演兵台上空,一张笼罩天穹、由无尽兵戈虚影与毁灭神雷交织而成的浩瀚“兵图”骤然显现,万千神兵嗡鸣,道道紫色电蛇游走,將虚空撕裂出蛛网般的恐怖痕跡。
玉京山主,散仙瑶光。
这是一尊女仙,遗世独立,容貌绝美。
身披轻纱,在风中勾勒出美好的曲线。
她望向悬天峰的方向,缓缓抬起一只纤细如玉的手掌,轻轻一握。
“嗡!”
那遮天兵图隨之剧震,亿万兵戈虚影与毁灭神雷齐齐指向悬天峰方向,虽未真正击出,但那凌驾万物、屠神戮仙的恐怖意志已席捲天地。
整座玉京山,乃至周边数座山峰的弟子,无论修为高低,皆在这一刻感到神魂刺痛,如坠冰窟,仿佛下一瞬就要被那无尽的兵锋与雷霆撕成碎片。
“祖师之意,吾等自当遵从。”
瑶光的声音冰冷得不带一丝情感,如同金铁交击,“然,道子之位,非儿戏。”
“若此子德不配位,力不足以服眾——.”
她话语微微一顿,周身煞气再涨三分,兵图之中隱隱传来金戈铁马的廝杀之音,“吾手中神雷,眼中兵图,第一个不答应!“
玄女一脉,比玉清一脉杀伐还要酷烈。
玉京山弟子虽然人丁稀少,但每一位都是绝世天骄,一旦下山行走,便会引起轰动,成为无数修行之人和凡夫俗子所仰望的仙子。
对於妖魔,玄女一脉的態度,比玉清一脉有过之而无不及,向来都是寧可错杀,不肯放过。
玉京山与通天峰的明爭暗斗几乎已经白热化,如果不是有天都祖师压著,早已经彻底撕破了脸。
除了三山之外,有散仙坐镇的五岳也不平静,喧囂之声愈演愈烈,门中各种流言蜚语四起,甚至传到了前线战场。
曾经和吴天有所交集的天山之主宿清河也得知此事,他微微摇头,“小傢伙,你这一关怕是不好过啊!“
悬天峰,云霄洞。
道子姜恕曾经所居之地,如今则由其子姜文暂居。
姜恕早些年就已经修成散仙,前往天界。
其子姜文也是天骄,年纪轻轻就已经修成道胎,近些年道胎渐满,已经到了著手以神通炼元神的地步。
此刻,云霄洞深处,几位气息渊深、周身仙光繚绕的元神修士齐聚一堂,他们皆是道子姜恕的拥簇和心腹。
“砰!”
一位身著星纹道袍的中年修士猛地捏碎了手中的玉盏,碎片化作点点星光消散。
他脸色铁青,周身气息起伏不定,引得洞內气机翻涌。
“道子在天庭出生入死,立下汗马功劳,祖师便这般急不可耐的要立新道子?”
“这是要將道置於何地?”
他声音低沉,却蕴含著极大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