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势力比较大的几个,叫龙头舵把子。
樊鹏举就是一个龙头舵把子,也是刘莽麾下的一位师长,军衔为少將。
此刻,公馆內,刘莽穿著呢子军服,裤线烫得笔直,翘著二郎腿,靠坐在沙发上,正在和樊鹏举聊天。
刘莽看向樊鹏举,骂骂咧咧道:
“樊哈儿,王胖子先前给老子说,要请三湘四水那边的一群地耙子,来老子这里帮忙挖防空洞,让我放他们进来,你为啥子不愿意?”
樊鹏举说道:“我说刘大帅,你还真以为陈玉楼那群地耙子,就是单纯刨坟头,挖棒棰(殭尸)的咩?”
“他日麻有几千人,有枪有炮,名声之大,五湖四海的棒老二(强盗),都要称呼他一声总把头。”
“现在你和天通炼钢厂那群灾舅子闹成那批样子,你还敢让他们进来。”
“你就不怕这是他们的阴谋,到时候把地道挖到你的总部下头,突然窜出来,直接给你除脱了?”
刘莽没好气道:“你又豁老子嘛,老子不让他进来,他们就不晓得挖地道?!”
“老子看,你龟儿就是怕那个陈玉楼的势力进来了,威胁到你的江湖地位。”
樊鹏举顿时就笑了:“老子怕他一个地耙子?你莫逗老子笑,老子弄他,就像弄么儿一样简单,儿豁你嘛。”
“那你为啥子让老子不放他们进来?”刘莽问。
樊鹏举骂骂咧咧道:“老子就是看王胖子不爽,天天鬼迷日眼的,拉老子的手下去信撒子几把天通教,还人模狗样的装啥子大主教,我日麻卵主教,蛤蟆皮一个。”
“你楞个看他不爽,你弄死他撒。”刘莽笑道。
樊鹏举说道:“如果没得唐门罩著他,光个批烂四大家族的名头,老子早把他弄死球了。”
刘莽点了点头:“说起来,唐门確实不好整,特別是那个边儿(独眼龙)尤其不好对付,老子也有点虚他。”
“上回老子本来想给天通炼钢厂找点麻烦,他为了警告老子,直接把老子的一个护卫给弄死了,关键老子现在都还不晓得他是从哪个地方下的手。”
樊鹏举说道:“这个有撒子不晓得滴?唐门那点批手段,老子了解的很,最凶的还是那个烂丹噬,边儿的丹噬,好像就是打得远。”
“是嘛,搞又搞不死,躲又躲不脱,老子是真不想惹这群批东西!”刘莽说起唐门,大为火光。
樊鹏举附和道:“其实嘛,唐门那群刺客都还好说,我日嘛,还是担心小天师,太鸡儿批爆了,惹不起惹不起。”
刘莽调侃道:“我叫你樊哈儿,你还不服气,你日嘛惹不起,还经常针对王胖子,你就不怕小天师过来掰整你?”
“掰整?卵整!”樊鹏举没好气道:“说是打起小天师的名头,但老子嫩个多年,就没看到小天师来过,老子都怀疑小天师管都不管这边事,都是王胖子打著他的名义装披风。”
“再说了,”樊鹏举拍著桌子说道:“老子就是看王胖子不顺眼,他的面子,老子不得卖,要是小天师亲自来,老子二话不说,全权配合。”
刘莽笑道:“噢,樊哈儿,你就那么怕那个小天师啊!?”
樊鹏举一脸不服气道:“撒子几把叫怕?老子这叫尊重!”
“老子日嘛最看不顺眼的,就是那群狗日的倭寇。”
“小天师搞死了那么多倭寇,就衝著这一点,老子就服他啊。”
“他来渝城的话,不管撒子,老子肯定都支持!”
刘莽也点头说道:“老子也是嫩个觉得的,他如果亲自来嘛,老子还是想跟他好生谈一哈的。”
两人正说著话,卫兵前来匯报:“大帅,王老板求见。”
“哪个王老板?”刘莽问。
“天通炼钢厂的王老板!”卫兵道。
樊鹏举双手一摊:“看嘛,卵主教来噠!”
刘莽说道:“你给他说,除非让老子入股,不然就给老子爬!”
“是!”
卫兵出去,转达了原封不动的转达了刘莽的话。
“张师兄,怎么说?”王蔼也不生气,他和这位军阀打交道很多,別看现在很不客气,但若是有利益,这位大帅立马就是好兄弟叫起来。
倒是吕慈非常生气,骂道:“他还想入股?我看他入炕都费劲!”
“赖克宝打豁嗨,你娃儿好大的口气,敢骂大帅!”卫兵拿枪指著吕慈骂道:“老子一枪把你龟儿除脱了。”
“除脱我?!”吕慈咧嘴一笑,就要上去收拾他,张之维伸手按住了他,隨后对卫兵说道:
“你去给你们大帅讲,股份的事情,现在就可以讲。”
卫兵看了一眼张之维,又看了一眼他身旁的吕慈,对上了吕慈凶狠的眼神,不禁打了个寒噤,也不敢继续放狠话了,连忙进去匯报。
刘莽闻言,非常的诧异:“王胖子咋个回事?以前老子一说入股的事他就打太极,喊他出来吃饭喝酒,不是颳风就是下雨,今天怎么自己送上门来了,会不会有诈?”
“有个卵,这是你大本营,你还虚场子嗦。”樊鹏举说道。
“我虚个锤子,”刘莽说道:『带王胖子进来,老子倒要看看,他是在装撒子逼。』
卫兵领命而去,不多时,便带著王蔼、张之维和吕慈三人穿过层层岗哨,步入公馆內部。
刘莽的公馆气派非凡,它並非西式洋楼,而是依山势建的中式园林合院。
青砖灰瓦,飞檐翘角,院內迴廊曲折,古木参天,却又隨处可见荷枪实弹、眼神锐利的卫兵,將雅致与肃杀奇妙地结合在一起。
会客厅內,刘莽依旧大马金刀地坐在主位沙发上,樊鹏举则坐在一旁,两人都眯著眼,静待客人进屋。(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