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许成军接话,又是一句;“这帮人真不像话!”
许成军腹诽:那是没遇到我!
许成军笑呵呵地回到:“没事啊,这不《试衣镜》也火了嘛!他强任他强,清风拂山岗!”
“诶,你真是!”
李晓琳无奈的叹了口气,眼里缺带着点得意:“托你的福,这期销量数据目前确实不错,具体的数据不好估算,但是这两天根据订报的需求,估计日销量已经超过了一万册!”
别觉得一万册量少,这一时期《收获》《当代》《十月》《城》被称为“四大名旦”,都曾经一度非常畅销,销量曾超过了百万册。
其中,《当代》和《城》算是新兵蛋子。
《当代》1979年 7月创刊,是人民文学出版社主办的文学刊物,坚持现实主义文学道路,代表主流走向,刊发了许多有影响力的作品,如古华的《芙蓉镇》等。
很反常识的是这一时期卖的最好的是《城》,《城》1979年 4月创刊,其创刊号上刊登的华夏的中篇小说《被囚的普罗米修斯》,连印三次,前后发行 30多万份,创下文学期刊的发行奇迹。
各个杂志的销量具体到每一期,每一天平均销量不超过四千册,虽然是全年平均,前期销量肯定高一点,但是《收获》这一期的数据依然很可观。
卖爆啦!
“那不就行啦!咱还是得向数据看齐!”
“数据数据我看你像数据。”
李晓琳看他那百无聊赖、事不关己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手一挥把一迭内刊扔到许成军手里转头就走。
“你看看这些人咋说的吧!我回去帮你打口水仗!”
许成军随手翻一翻,看到这些评论撇撇嘴,真是没甚新奇的,创作能力看不出问题,就说你政治水平不过关嘛!
许成军刚一进屋,就看见汪曾祺笑眯眯的瞅着他:“挨骂了吧?”
“嗨,洒洒水啦!”
“这心态感情好!”说着还向许成军伸了个大拇指。
“不好还能咋整,说他们的呗!”
“我帮你呀!”
许成军狐疑地看了看笑眯眯的汪曾祺,这家伙没坏心眼?
但是许成军真正淡定的原因是当前这些攻击早在他预料之中,攻击强度如春风拂面。
远远没达到《试衣镜》真正会引爆的核心问题。
所以他真不担心。
毕竟自古文人相轻,你被批评的多了,说明你的作品反而真的有地位和有影响力了。
文人为什么相轻?许成军很懂。
因为巧的是,他前世是相轻的对象,也是利用文人相轻的大师。
文人,尤其是大师,比寻常行业的人,性格通常更敏感挑剔,内心又复杂,情感又更外在些,而且评论机会也多,而文艺这个行业又是方向、路数、风格、派别分歧最狂野的方面,不像理工科可以靠公式决胜负高下,所以彼此相轻起来,就显得格外狂莽了。
而且,文人的一个作用就是体察人生复杂,人世复杂,看法上每一个细小的区别都会成为互相看不上眼互相攻击的起源,即便看法相同,也会暗想,这个傻逼怎么能和我想得一样呢,体察复杂细微之处,对之极其敏感,这是文人安身立命所在。
福克纳和海明威互相吐槽,
福克纳还吐槽马克·吐温,然后马克·吐温和爱默生一起吐槽奥斯丁,
斯泰因吐槽所有人
如果再说的深一些,涉及一些独特的个体时。
文人相轻的背后其实是攀附,趋炎附势——出人头地,飞黄腾达。
有些文人很容易沦为权的“随从”。
笑。
但他说你,不是说明你威胁了他的地位么?
许成军知道以他如今的人脉,肯定会有人帮他说话。
但是他没想到第一个说话的竟然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