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在女人所处的那个遥远时代,异常这种灾难根本就不存在。
不存在异常的时代奥萝拉的思绪仿佛被拉扯,试图去窥探那个陌生的世界。
然而,她却有些不太敢去想像那究竟会是怎样一番模样。
毕竟异常就如同高悬於人们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是这个时代最大的恐惧。
若是没有异常,生活在那个时代的人想必不会像如今这般,每天都活得心惊胆颤,害怕不知何时异常就会毫无徵兆地降临头顶,瞬间將平静的生活搅乱,带来无尽的灾难与混乱。
至於异常究竟是从何而来,又是什么时候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的,没有人能知道確切的答案。
它就像凭空出现的噩梦,从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悄然蔓延,逐渐侵蚀著这个世界。
那些古老的典籍中没有明確的记载,流传下来的传说也语焉不详,仿佛异常的诞生就是一个禁忌。
奥萝拉怀著复杂的心情,將所有生物的残骸小心翼翼地搬出密室。
她再次转身,最后看了一眼这个阴暗的密室。
奥萝拉微微抬手,点燃了手中的火把,火焰闪烁著橘红色的光芒,照亮了她的脸庞。
在摇曳的火光中,奥萝拉毫不犹豫地將火把丟了进去。
瞬间,火焰如飢饿的猛兽,迅速吞噬著密室中的一切,
“呼啦!”
很快整个密室瞬间笼罩在一片火海之中。
那经歷过时间侵蚀的木架不堪重负,在大火之中轰然倒塌,直直地朝著人皮书压去。
火苗迅速攀附上人皮书的身躯,书页在火焰的肆虐下,迅速捲曲变黑,而后燃起汹汹烈火,在火海中痛苦地挣扎扭动。
它仿佛感受到了末日的降临,在火焰的燃烧之下,发出滋滋的声响,像是恐惧到了极点而发出的绝望哀鸣。
奥萝拉就那样静静地站在密室之外,眼神如同一汪深不见底的寒潭,冷漠地注视著这一切。
火光在她脸上跳跃闪烁,映出的光影不断变幻。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直至密室里的所有东西,从木架到人皮书,乃至每一丝尘埃,都在火焰的吞噬下,彻底烧成了一团灰。
没有人能够威胁到现在的灵界之主。
哪怕是以前的灵界之主,同样也不行!
兰迪城。
治安局局长近来隱隱察觉到,这座城市的局势正悄然发生著一些微妙的改变。
这种变化並非源於城內那些以往互相倾轧的其他势力,毕竟在他们的雷霆清扫之下,那些势力早已如鸟兽散,被清理得乾乾净净。
如今的兰迪城,每一寸土地、每一项事务,都已完全处於教母信徒的掌控之中。
然而,就在成功肃清其他势力之后,一些暗流却在信仰教母的信徒內部悄然涌动,似乎发生了一些不为人知的变化。
先是监测局局长人间蒸发般地消失了。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在兰迪城掀起了一阵猜疑的涟漪。
不少人暗自揣测,这位局长怕是又遭遇到那个来隱身的暗杀者毒手了。
可与以往不同的是,这一次,他们连局长的尸体都找寻不到。
对於教母的信徒而言,一个棘手的问题摆在眼前。
没有尸体,还能復活吗?
局长对此也毫无头绪。
但从那些自教母处回来的人进行观察,局长没有再看见米勒的身影。
种种跡象表明,恐怕这一次,米勒並没有被復活。
这个发现瞬间让治安局局长心中警醒。
或许,想要藉助教母的力量实现復活,户体是必不可少的关键要素。
这一回,局长实在分身乏术,城內的事务都缠在他身上,治安局到处都需要他坐镇指挥,进行善后工作,所以根本抽不出时间去颤见教母。
然而,此刻局长心里竟泛起一丝庆幸,暗自觉得还好自己没去。
因为根据眼线送回来的情报,那些自米勒死后去覲见教母的人,在回来之后,虽然人本身看起来没有什么变化,但他们的住处却逐渐多出来一些被啃食的乾尸体。
然后就是这些人开始逐渐抱团,对其它教母的信徒进行隱隱的打压。
不过,这一情况倒也没有出乎局长的预料。
此前,兰迪城存在其他势力,各方势力相互制衡,教母的信徒不得不暂时搁置內部矛盾,一致对外。
但如今,其他势力已被清扫得乾乾净净,曾经被压抑的內部矛盾自然而然地浮出水面。
局长本不想轻易站队,在这场即將爆发的內斗中试图保持中立,以求明哲保身。
然而,他也明白,墙头草向来是不会受人待见的。
一旦內斗尘埃落定,胜利者绝不会容忍一个立场摇摆不定的人存在。
思来想去,局长选择加入另外一方势力。
毕竟,他內心始终觉得那群人透著一股难以描述的不对劲。
正当局长沉浸在思索之中,办公室的门被猛地推开,另一位高层火急火燎地闯了进来。
只见他神色凝重,几步跨到局长面前,一屁股坐在对面的椅子上,紧接著猛地捶了一下桌子,
面目挣拧地说道。
“我想我们不能坐以待毙了。”
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动,惊得局长眼皮微微一跳,
他下意识地看向桌面,只见原本完好的桌子上,此刻赫然出现了一道裂痕。
局长心里暗暗叫苦,如今治安局本就经费紧张,这张桌子修起来又得上一笔钱。
但形势紧迫,局长很快收回思绪,望向对面这位心急如焚的高层,缓缓说道。
“所以我们要开始对他们进行反击了吗?”
“没错,他们想挑起內斗?”
这位高层双眼通红,怒火几乎要喷薄而出,
“那就成全他们,那就给他们內斗!”
他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物件都跟著颤了颤。
在这次信徒內部的纷爭里,他无疑是受损最为严重的那一个。
势力被打压,亲信被排挤,这让他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
“等会儿我就和其他人一同前往教母那里,向教母陈述一切,证明咱们的反击完全是合乎情理的。”
“你等一下也跟著一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