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读书网 > 都市言情 > 创业在晚唐 > 第261章 冲滩

票帅一定要胜利啊!打那些狗官!

当天下午,比前头船头晚了两个时辰,赵怀安带著大船五十艘也行驶到了汶水的徠山段,也就是票帅许的营地范围。

在甲板上,赵怀安亲眼看到一只掛著“急”字小旗的快舟顺著汶水飘了下来,当小舟靠到赵怀安的座舰后,一条缆绳从甲板上拋了下来。

接著一个絳色袍子的武士抓著绳子就自己爬了上来,等这人上了甲板后,赵怀安一眼就认出了这人,正是那个能撑杆上墙的青衣羌。

叫什么名字来的?对,叫王元孝,自称王平的后人。

於是赵怀安笑著喊道:

“王元孝!我认得你,你最好给我带来了好消息!”

那王元孝愣住了,然后激动上前,距离赵怀安七八步的位置就单膝跪地,举著竹筒喊道:

“使君,郭都將急报!他们已抵达登陆点,正要登陆!”

说著,孙泰走了过来將竹筒接过,然后递给了赵怀安。

而这个时候,这些武艺精悍的帐下都武士们依旧堵在王元孝两边,死死盯著,一旦这人有异动,他们会立即將他斩杀。

这些帐下都也有是外藩的,也见过敌军或收买或提前安排的死间,然后以匯报军情的名义接近本军主將,最后趁著主將无备,然后被袭杀的。

正是因为各藩爭斗越发酷烈,手段也越发阴险,所以帐下都的武士们丝毫不敢懈怠,即便使君认识这人,而这人也是很早就投了保义军的。

大伙很清楚,保义军发展到现在,不晓得堵了多少人的位,伤害了多少人的利益,所以此刻的保义军的敌人,难道就只有草军吗?

在这关键的时刻,他们作为使君帐下亲军,更要为使君守住最后一道防线。

赵怀安不在乎这些,接过孙泰递过来的竹筒,拆后便读著郭从云写的亲笔信,字写的好,也不疾不徐,这让赵怀安放心不少。

而这个时候,张龟年等幕僚们也神色紧张地看著赵怀安,虽然晓得问题应该不大,但还是不免紧张。

赵怀安看完后,將书信又塞进了竹筒,然后让赵虎將之投进了一瓮里,里面已经塞满了这样的小竹筒,都是这两天前方各番船队送来的书信。

其中尤以第二番的泰寧军骑將康怀贞写的最频,几乎做到一日八问安,每到一处便先给后方的赵怀安匯报。

这种露骨的態度很是让赵怀安放心。

看来这个康怀贞也晓得,谁的船更大更稳了。

赵怀安丝毫不介意康怀贞跳船,也不介意康怀贞是否有拋弃瑕丘的事实,他有足够的胸怀,也同样晓得保义军要想继续壮大,只有小圈子是玩不下去的。

无论康怀贞这人是不是一个忠心耿耿的武人,只要这一刻,他的刀塑是在保义军的大下衝锋的,那就够了。

忠诚和信任是一种互相確认的过程。

现在康怀贞已经有了这个趋势,但对於赵怀安来说,这还只是一个趋势,正如寿州军和张一样需要靠血来证明,那康怀贞和那些泰寧军也同样需要如此。

不错,赵怀安是说不会独享荣光,但前提是你得是他的兄弟。

而现在?泰寧军无疑是需要证明的!很显然,那个康怀贞就明白了这点。

这就很好,不是个笨人。

在刚刚郭从云送来的书信中,已经明確匯报了他们目前的位置,按照时间来推送,郭从云他们这会应该已经到了登陆点。

实际上,赵怀安此前也推测出了这个时间点將会比预计的要更快一点,这和这两天掛起的大风有关係。

保义军的运气很好,逆水行了三天,其中一天半都有刮西风。

这个有好有坏。

好处就是保义军速度更快,那草军能反应的时间就更短,那突袭的阻力就会越弱。

但坏处也是显而易见的,那就是此时才是下午,离天黑至少有两个时辰,这种环境下,直接奔向狼虎谷的风险是非常高的。

当时赵怀安还在想,前面的郭从云会是找地方停泊等待天黑,还是会直接就登陆杀向狼虎谷。

而现在,终於有了答案。

自己果然没有选错先锋!

咱们这位驃骑將真是浑身是胆啊!

看著眾幕僚探寻的眼神,赵怀安淡淡说了句:

“无事,一切按照原计划行动!告诉船队再快一点,我们必须在天黑前抵达登陆地!”

眾人唱喏,然后船队敲击起鼓声,各船开始加快了划桨的速度。

而赵怀安警了一眼右岸上被鼓声嚇得紧张的草军营地,摇了摇头。

草军给不了你们要的,我赵大可以!

你们现在怕我,但很快叫晓得,我才是你们的小父亲!

与此同时,带著飞龙、步跋、拔山三都的郭从云,脸上阴雨密布。

他问向面前的船长,呵斥道:

“你和我再说一遍?为什么不能登陆?”

那船长被军中虎將怒瞪著,几乎连尿都不住了,还是他旁边一个年轻的船副大声回道:

“我们原定是晚上赶到,而当时探查的登陆点是可以的,因为晚上会涨潮,而现在水位没上来,船只根本靠不了岸!”

郭从云是北方人,不晓得什么涨潮退潮的,他现在就给二人下了命令:

“我不管你们什么潮!我现在只要登岸,登不上去,我砍你们脑袋!”

那船长已经彻底说不出话了,裤襠潮了一片,这被郭从云看到后,转头就问向了那个年轻船副:

“能开船吗?”

这个船副心框框跳,看了一眼那边的船长,毫不犹豫大喊:

“能!都將!”

郭从云点头,然后挥手就让人把船长的衣袍帽子全部给扒了,然后丟进了船舱,让他和擼夫一起划桨。

然后郭从云对船上的所有人道:

“我不管你是谁,你是谁的亲戚,在我这里,你必须要合格!你干不了,就给我滚蛋!我军中,没有孬种!”

说完,郭从云直接指著这个年轻的船副,问道:

“叫什么名字?”

船副挺胸喊道:

“吕全诲,都將!”

这一次郭从云再一次问道:

“好,吕全诲,现在你就是我座舰的船长,我再一次问你,船能不能靠岸!”

吕全诲犹豫了一下,狠道:

“可以!”

郭从云大喜,问道:

“如何做,快说!”

吕全诲这会也是拼了,大喊:

“我们直接驾船冲前面的河滩,那里是两水分流处,土地鬆软,我们可以冲滩上去,然后再令一艘大船载重衝到南岸,再將其余大船开到南侧支流落锚,再用木板钉死船只,最后就能形成一道搭建在汶水南侧支流上的浮桥!”

郭从云大喜,一拍吕全诲的肩膀,激动道:

“好,是个人才!那还犹豫什么,就这么干!”

吕全诲解释:

“这样做基本就將船队彻底搁浅了,即便涨潮上来,也无法开动,这意味著我们再没可能坐船回去了!”

还有一句话吕全诲没说,那就是他们没了后路,而船舱里的那些擼夫也要给他们陪葬。

可郭从云听了这话后,丝毫不在乎,对左右骑士们哈哈大笑:

“退路?这一战咱们就没想著退!要么贏!要么死!”

说著,郭从云举臂大吼:

“我飞龙都!”

眾骑士大吼:

“呼!哈!”

“我飞龙都!”

“呼!哈!”

隨后,郭从云大声下令:

“冲滩!就拿我的座舰冲!要死!我郭从云冲在第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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