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5章 基建
作家的访谈很多,企业家的访谈更多,却没有见过这样的。
直播间的观众感觉很怪异。
对比以往看过的作家、企业家,陈凡身上几乎看不到这类人的特质,还有点儿流氓。
该不说,他是真损。
但就像曾阿黎说的:人的名声不能太好,坏名声也有大用处,能解决很多麻烦。
事实也是如此。
同时也让观众认识到曾阿黎,这位露露乐蒙、凡黎、秋黎、梨园等奢侈品的创始人也是够猛的。
给领导敬酒当上坟,拿起板砖就往人后脑勺砸,别说女人,敢这样干的男人都很少,比爷们还爷们。
倪苹和小飒也挺惊讶的,这家人确实不一样,他们连装都不装,这是底气十足的表现。
很多人接受采访,都恨不得往自己身上贴一堆美好的、高大上的标签,唯恐别人不喜欢。
哪有这样式的。
小飒负责活跃气氛,玩笑了几句,就把话题对向许今秋:“如果要给许老师打标签,你们会打什么标签?”
“腹黑!”曾阿黎嫌弃道。
“爱吃瓜。”赵园园补充。
陈凡揶揄道:“皮!”
倪苹眯起眼睛:“为什么没有善良?你们不知道社会各界对许老师的评价有多高吗?”
许今秋说道:“就是!”
曾阿黎嫌弃道:“哪个标签冤枉你了?说你腹黑,有错吗?从小到大,就没老实过。”
“你们看她的模样,是不是柔柔弱弱的?长大后,叫我见犹怜,小时候,就是看着好欺负。”
“从小学到初中没少被欺负。”
“每次被人欺负,她就到处拱火,把不相干的人都拉进来,让一群人打起来,几乎每个月都有打群架的。”
“阴着呢。”
“要不所有人都说,她跟陈凡是天生一对,一个损,一个腹黑,一个杀人,一个放火。”
“许老师,真是这样吗?”小飒惊讶道。
许今秋尴尬地摸着鼻子:“那叫自我保护,打不过有打不过的招,总不能我看着好欺负,就活该被欺负吧?”
“说的也是。”
小飒赞同地点头,看向赵园园:“赵老师,您说许老师爱吃瓜?”
赵园园翘着嘴角,揶揄道:“到现在也一样,出门散步口袋都要揣一把瓜子,看到有人吵架就凑上去。”
“被她碰上,也是倒霉。”
“只要口袋里的瓜子没吃完,吵架有停下来的趋势,她就两边拱火,直到吃完瓜子为止。”
“最有意思的,是黄鹤的父母。”
“当时跟我道过歉之后,还不死心,又跑来威胁,陈凡比较损,就让人去调查。”
“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
“黄鹤的父母在外边玩的特别,各有各的情人,还都好几个,陈凡把那些人的丈夫、妻子叫到一起,去他们单位闹。”
“许老师一听有瓜吃,装了一口袋瓜子就杀过去。”
“看着黄鹤的父母被殴打,许老师吃瓜没够,喊了一句,把他们扒光,拉去游街。”
“人群一听,真就这么做了。”
“没一会儿,警察赶过来制止,许老师还一个劲地埋怨,警察怎么来这么快,就不该安排人报警。”
噗嗤……
想起当年的画面,大伙儿都忍不住笑,倪苹和小飒也憋不住,谁能想到,外界盛传的首善,最大的兴趣竟然是吃瓜。
许今秋轻咳:“用现代的话,怎么说来着?吃瓜,就相当于把你不开心的事儿,说出来让我开心一下,多好啊。”
“是挺好的。”
小飒憋着笑,看向陈凡:“陈老师,您说的皮,又是怎么回事?”
陈凡耸肩:“这需要解释吗?”
微微沉吟之后,又补充一句:“每年出去考察,都有一群孩子被她抢,问问那些孩子。”
闻言,直播间的弹幕纷纷弹出两个字:“赞同!”
都是被抢过的。
今天算是真正认识许今秋,爱吃瓜、腹黑、皮,这样的许老师无疑是鲜活的,也是可爱的。
玩笑过后,话题转移到曾阿黎。
许今秋和赵园园给她的标签都一样,就两个字:“亲姐!”
“从小到大,都是她照顾我俩。”
“我小时候被人欺负,大姐只要知道,上去就跟人干仗,从小学到初中,经常都能看到,她一个人追着一群男孩子打。”
“我跟园园去大理插队。”
“大姐会不远万里去看我们,几乎每个月都会给我们寄些吃的用的,生怕我俩在乡下吃苦。”
“当时一听说知青可以回城,大姐就到处找关系,给我俩安排工作,从大理捞回来。”
等许今秋说完,赵园园补充:“以前在舞蹈团,或者去香江出差,来回的行李,出门干啥,我都不动手,都是大姐帮着收拾的。”
“在她身边,当个小废物就行。”
不同于她俩,陈凡毫不客气地给曾阿黎打了一个标签:“暴力!”
“跟她不熟的时候,会觉得这人特别难相处,在外边特别冷,公司很多人背地里都叫她冰山总裁。”
“熟悉了,就更难相处。”
“一个不爽利,不是给你一拳,就是给你一脚。”
话音一落,曾阿黎就拍了丈夫一下:“少作怪,不想想自己有多损,哪次揍你是没依据的。”
接着,对着镜头说:“有次下班,在京大门口等他,蹲得腿都麻掉,知道他是怎么做的吗?”
“把我扶起来,拽着我就跳。”
“腿麻还能跳?那种麻劲儿,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这辈子我都记着,就没见过这么损的。”
看直播的人都愣住。
腿麻什么感觉?从蹲着到站起来,就足够酸爽,要是轻拍一下,感觉就跟电击一样。
陈凡竟然拽着人跳?真不当人啊!
随着闲聊,话题又转移到赵园园身上,标签也是最明显的:懒!
许今秋说起她的懒,嫌弃地吐槽:“能躺着,就不坐着,能坐着,就不站着,就是这样。”
“出差,东西都要别人准备;下乡插队,衣服都要我给她洗;就算现在,早上起来,头发乱糟糟的,都要别梳理。”
“一辈子最大的梦想,就是当一条有钱的咸鱼,啥也不是。”
“真的?”倪苹讶异。
赵园园年纪不小,看着却很精致,岁月在她身上,仿佛没有多少痕迹,只有眼角淡淡的鱼尾纹。
这样的人,怎么会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