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轻辞心下了然,没去探究过程,又问,“本王的俸禄呢?”
就算正君和商铺的收益全没了,他那一份算下来可不少。大央历来重视军队,每每打了胜仗犒赏的金银财宝十分丰厚,不至于让王府穷酸至此。
“主子的那份,也被皇后扣下了。”
贺轻辞此刻只想着怎么让那女人死,眼里尽是阴毒狠辣之色,“她吞了?”
“据说是捐给难民了。”
夕朝给出模棱两可的答案。
皇后说捐了,有多少人敢质疑她没捐?
虽说不久前皇上赏了万两黄金,但只能等安南王亲自拆封,她们这些做下人的断断不可擅动。
后来夕朝领命去城里最好的酒楼打包了膳食送回府里,贺轻辞喂舒时昀吃了,再把人送回床上,哄着午睡了会。
他常年在军中,没有午睡的习惯,只躺在舒时昀身侧,环住人滚圆的腰身,细细看这人安静的睡颜。
舒时昀如今三十有四,早不如当年嫁与他时明艳动人。一双眼虽还明亮清澈,但也失了神采和光泽,因着操劳忧思过度,眼角已生了细细的皱纹,鬓边也悄悄生了几根白发。
论相貌,舒时昀的确算不上顶尖,最多能称之为姣好。但可能是拥有过这人最美好的年华和无保留的付出,贺轻辞觉得他比谁都更能让自己动心,单是这样安静的陪着,都生出一种恍若隔世,岁月静好的感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