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杨明生还喜欢他，几个月来做过最亲密的事也就是抱着他睡觉；要说杨明生不喜欢他，周围的人又都说杨明生看他的眼神饱含深情。
深不深情的，余童分不出来，他只觉得更加困惑了。
“我没怎么想。”余童给出中规中矩的答案，“我当你是朋友。”
杨明生一点也不惊讶，毕竟也不是头一次问这个问题了。
“真想分手？”
杨明生的唇有意无意摩挲他的耳垂，“你如果下定决心了，我就依着你。”
说得好像是他无理取闹一般。
毫无征兆的，杨明生偏头吻在他唇角，“但我还喜欢你。”
他上一秒同意分手，下一秒就表白，余童的心像是被放到开水里煮，煎熬难耐。
“我……我不喜欢你！”
这话软弱无力，毫无底气。
余童一点儿也不擅长撒谎。
杨明生轻笑一声，“你是越来越敷衍了，高中那次拒绝我好歹还手写了一千零一个字的回绝书给我，现在却想用几个字就打发我。”
余童傻眼了，“你怎么知道有一千零一个字？”
杨明生哼了哼，“你写给我的那封信我还留着呢。”
余童觉得羞耻，埋头在杨明生怀里，讷讷地说不出话来。
“不过你这人向来口是心非，我不信。”
他说着，俯身吻住余童。
余童想推开他，却被吻得半点力道也使不上，不一会儿就被吻得湿淋淋的。
杨明生笑道：“喜不喜欢的，做……了才知道。”
余童的脑子“轰”的一下变得空白，随即唇被堵得严实，对他的流氓理论毫无发言余地。
杨明生喘着气几乎与他肌肤相贴，也不知是谁的体温更高些，两人都失去了控制。
最后还是没分成手，余童不明不白地把自己给卖了。
余童读研后忙碌了许多，杨明生就整天开着无比拉风的跑车去n大看他，有女生见他长得帅，鼓足勇气上前搭讪。
正好被余童撞见，他不动声色靠近，对女孩笑笑：“他已经有男朋友了。”
女生红着脸跑开。
杨明生面对女生时的冷漠瞬间化作和风细雨，他兴奋道：“童童，你终于承认是我男朋友了？”
余童脸上泛起可疑的红，被激动不已的杨明生揪住领子吻了许久。
时间久了，那层窗户纸捅没捅破似乎也无所谓了。
至于那挡子事，多是杨明生主动，余童偶尔主动一回，杨明生就能高兴许久。
两人在一起的第一年，大年初一，余童就被余母拉着去别家走亲戚。
等余童刚一推门进去，就发现气氛不太对，除了亲戚外，房里还坐了个陌生的男孩子。
那男孩子居然还拿娇羞的眼神打量他，余童头皮发麻，知道事情并不简单。
吃饭时，男孩子偷偷掀起眼皮打量他，余童被他看得心发慌。
余母大概觉得余童确定是gay了，和杨明生的感情又是做戏的，倒不如相亲找个知根知底的男孩，也好过他孤独终老。
果然，吃完了饭，余母把余童领过去打招呼，又冲他使眼色，男孩子冲他笑笑，主动提议：“要不要去外面公园走走？”
两人并肩走着，男生看着他，道：“你不用紧张，我其实跟你一样。”
余童愣住，“什么？”
男生突然抬手摸一下他的脸，“你的脸好滑……”
男生笑笑，“我是想说，你跟我一样，都是受。”
“受”什么的称呼，余童听了禁不住脸红。
男生叹了一声，“可惜了，你长得还挺好看的，要是我含泪做1，我们还有希望吗？”
“……”
“童童！”
余童的手腕被人捉住，捏得紧了就生疼，他回头看见杨明生，脸色微变。
男孩颇有兴致地看着杨明生，小声问：“这位是？”
杨明生黑沉了脸，“我是他男人！”
说着拉了余童不管不顾离开，把人塞进车后，杨明生俯身吻他，余童心里愧疚，便纵容他胡作非为。
余童被吻得荤七素八的，杨明生趴在他身上喘气，余童的手抚摸上他的后背，安抚道：“别吃醋了，我喜欢的人……是你。”
听了这话那还得了，杨明生又按着人亲了一番。
余童再度出现在亲戚家时，唇已经肿得不行了，只能用围巾挡住嘴唇。
余童心想，或许是时候让杨明生来拜个年，认个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