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恙说着,看着紧躲在自己怀里的苏钰锦,吴恙轻声笑了一下,他微微支起了身子,冲着苏钰锦的耳朵轻声道:
“锦儿,为夫去去就来,你好好睡着。”说完,吴恙还吹了口热气在苏钰锦的耳朵里,苏钰锦的耳朵当时就红的不成样子。
只瞧着他将自己整个人都盖进了被子中,吴恙看着笑了一声,起身拿起了衣服,便推门而去。
跟着长止一路来到正堂,却发现压根没有子月的身影。
“哎呀?人呢?刚刚我让他在这里喝茶的,怎么这会功夫人就不见了?哎,你们谁看着在这里的人了?”
在外面打扫的下人都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全然不知,长止挠了挠头看向吴恙:
“可能他性子急,瞧着王妃您这么长时间没出来,所以就走了。如此可能不是什么急事,王妃您别放在心上了。”
“这倒无所谓,我姐昨晚回来了吗?”
“没有,您回来以后便再无人入府,不过寻策公公派人捎来口信,说这几日吴小姐会在宫中照顾二档头,可能一时半会回不来,他的意思让王妃您别担心,宫里有他照应。”
吴恙点了点头,本想转身回到卧房去,但只瞧着门外的侍卫带着三元,急步的跑了进来。
三元与侍卫本想下跪,但是却被吴恙给阻下了:
“不用那么多事,这么一大早,三元你怎么从宫中出来了?”
“钰王妃,奴才和您借一步说话。”三元脸色不太好,眼下也出了乌青,很明显一宿都没睡的样子。
关喻楼昨夜被接回了宫,想必三元这个样子定与关喻楼有关,所以吴恙点了点头,带着三元入了苏钰锦院子的偏殿。
三元见四下无人后,将寻策交待的前因后果全部说清民,吴恙一听便着了急,关喻楼竟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太让人难以相信。
“荆芥太医眼下已经在宫中想办法,但师父还是让奴才来钰王府告诉您与王爷一声。皇上这几日怕是无心朝政,所以请您与钰王爷速速进宫,这不光是师父的意思,也是皇上的意思。”
“如此,那你便去府前等候,我同王爷换身衣服,马上过去。”
“是。”
吴恙回了房中,苏钰锦刚刚在被吴恙调戏以后,便再也没睡,见吴恙回来,一个小脑袋从被子里钻了出来。
“锦儿,快快起来穿衣洗漱,宫中出了事,咱们要快些进宫去。”
“怎么了?皇兄不好吗?”
“不是,你先起来,路上我在和你细说。”
进宫的路上,吴恙让三元讲述了原委,苏钰锦听后也很是惊讶,马车刚到宫门前,吴恙与苏钰锦下了车后,还未走到寝宫,便听到宫中丧钟敲了起来。
东靖有东靖的规矩,能让宫中敲响丧钟的,除了当今圣上驾崩,便只有皇太后有这个资本,宫中没有太后只有太皇太后,所以定是苏鸿启与她二人谁出了事。
吴恙他们加紧了脚步赶至寝宫,只瞧着苏鸿启安然无恙从里面走了出来,大家都是松了口气。
“太皇太后驾崩,朕痛心不矣,钰锦你来的正好,太皇太后的身后事,便由你全权负责吧。”
“是,钰锦遵旨。”苏钰锦将此事拦了下来,知道苏鸿启痛心全然不是因为太皇太后,但也知道苏鸿启心情不好,就算是他来操作大局,怕是也会出现纰漏。
太皇太后驾崩算的上国丧,皇宫中一日这内遍布奠花、白凌,大臣们身换丧服,宫女们每人头上的发饰全都换成了白花,皇宫中一片白,到处都能听见为太皇太后奔丧的哭声。
但这些哭声没有几个是来自于心底的,太皇太后母家的人,多数已经被下了大狱,听到了丧钟声,他们心里都和明镜一样,苏鸿启正是壮年,怎么会突然驾崩,所以他们在牢中大哭大叫,都希望能出来给太皇太后磕头尽忠。
事情很快就传到了苏钰锦耳中,苏钰锦拿不定主意看向了吴恙,吴恙思索了很长的时间,虽内心也挣扎着想在乎人情,但最终想到了关喻楼,吴恙还是拒绝了牢中人的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