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身朝着大门处走去,还未走两步,脚下突然一软,直接单膝跪在了地上。关喻楼心中一惊,想要起身的他却发现自己浑身无力。
“喻楼你这是怎么了?”关权关心似的上前去扶关喻楼。
“不知怎的,我突然全身无力。”关喻楼借着关权的站起了身,本想提一下内力让自己有力气支撑身体,可是关喻楼却连丁点的内力都提不上了。
“我这是怎么了?”关喻楼伸出手看了看,但发现眼前尽是双影,强迫着自己清醒,但精神却越发的涣散,关喻楼整个人只觉得此时天旋地转,终是两眼一黑便没了知觉。
关权一丝狞笑趴上了嘴角,刚好此时满花程抓了药回来,但是那药店里的长柜说,这药明明就安胎药,根本不是什么治病的药,满花程心觉这其中有问题,但还是抓了药立马赶了回来。
见本在外面的人没了身影,满花程也走进了房中:
“督主药抓回来了,但是不是郎中给开错了,这药说是安胎的啊?”
满花程边说边跨了进去,但只见关权手中拿着一把匕首,正抓着已经昏厥的关喻楼,抵在他的喉咙处。
“关权!你要对督主做什么?我劝你尽快放了督主,若是督主有个闪失,我定将你五马分尸。”
“你别动!不然我这手中的匕首就会割断关喻楼的喉咙。”
“关权,你竟以恩报怨,你们一家子对督主做了什么你心里清楚,皇上下旨将你们赶出了京中,督主对你们有善心,还让我去给你们抓药,如今你却要害督主,你是他亲小叔,你还配为人吗?”
“呵,要不是他,我怎么会受宫刑,要不是他,灵儿如今还是钰王府的侧妃,她都已经有了钰王爷的孩子,可我们却不能回京!”
其他的也便罢了,但是当满花程听到关灵儿有了钰王爷的孩子却一头雾水,苏钰锦与吴恙的感情,现在东靖上上下下无人不知,根据他知道的,关灵儿自入了王府,苏钰锦好像都没同她说过几句话,更别提会不会圆房一事了。
“你休得胡说,若是关灵儿有王爷的孩子,当初皇上下旨之时她为何不说?非要等到现在你们一家人落魄至此,才提出关灵儿有孕,我猜想,是不是关灵儿勾搭了别人怀了种,还想赖到钰王爷身上?”
满花程的话让关权身上一颤,但他根本没让满花程察觉:
“钰王府的事哪里是你一个太监身边的走狗能知道的,现在你不应该更加担心你家督主吗?满花程,你是东厂的二档头,若是在你面前关喻楼出了事,你也没法能苏鸿启那个狗皇帝交待吧?”
“你到底要怎样?”
“回去给那个狗皇帝带个信,若是他想让关喻楼不伤分毫,明日午夜到城外五里处的土地庙来,只许他独自一人,若是被我发现还有别人,就等着让他给关喻楼收尸吧。”
“哼,你觉得就凭你?”满花程话落,便想借机发出飞镖去刺杀关权,谁知道镖还未等扔出去,满花程却突然跪在了地上。
满花程深深提气,却发现胸口痛的厉害,关权呵呵一笑,放开了关喻楼,关喻楼径直倒在了地上。
走上前去,关权用匕首挑起了满花城的下巴:
“啧啧啧,你这双眼睛可真够难看的,听闻你这只眼睛根本看不清,倒不如那一只眼也别要了。”
宫中的人都知道,满花程天生异瞳,只有一只眼睛能看清,另外一只眼没有黑眼仁,大片的眼白只有瞳孔一点点黑,但这只眼却可以在黑的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看清一切,但大家都以为那只眼是瞎的。
关权手起刀落,直接扎瞎了满花程的那只好眼,痛苦的嘶叫声从满花程的嘴里发出,关权将匕首拔出,血喷溅出来。满花程捂住自己的眼睛,瞬间失去了光明。
“你这个……卑鄙小人,我定不会放了你。”
“省省力气吧,有骂我功夫倒不如赶紧回京去,我这屋中看着简陋,可是已经被我散满了化功粉,这东西你们习武之人吸了就会瘫软,而没有武功的人却无事。眼下你都成了瞎子,就别浪费时间了。我会如约在午夜等着苏鸿启,我不喜人迟到,所以你看着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