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叔,我们没叫你,你先出去吧。”子月提高了嗓音大声说着。
李叔点了点头,刚走出一步觉得不太对劲,又转过身来,走到了子月面前。他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瓷瓶放到了子月手上,稍微看了一眼床上脸涨的通红的荆芥,李叔附上了子月的耳边:
“一会儿给夫人摸点,这东西消肿去痛,以后小心着点。李叔知道你等了这么些年都没遇到喜欢的,这终于遇到了更得宝贵着不是?”
拍了拍子月的肩膀,李叔语重心长说完,转身离开了屋中。子月看了看手中的瓷瓶,呵的一声笑了出来。
坐回了床边,子月上手就要扒荆芥的被子,荆芥誓死不从:
“你还想干什么?我告诉你,别把我惹毛了,我会跑的。”
“跑也得等你休息过来再跑,你转过去,我给你上药。”
“我又没伤,上什么药!”荆芥这话说的有些心虚,因为后面的涨痛一直在提醒着他。
“听话……”子月很有耐心的说着,但这大白天的,荆芥怎么好意思?昨天晚上他都各种害羞,更别说现在了。
见荆芥无动于衷,子月双指合并,朝着荆介两个穴位点下,荆芥便一动都不能动了,荆芥哭丧着脸,亲眼看着子月将自己身上的被子拿走,随后后面感动一阵清凉,渐渐的疼痛感立马减少的许多。
子月觉得荆芥这样很不错,所以在柜子里找了几件自己新的衣服出来,便给荆芥穿上了。
荆芥远比子月瘦了不少,且还矮了一截,穿着子月的衣服和大袍子似的,但子月似乎很满意,轻轻在荆芥嘴唇上咄了下,子月立马将穴道给他解开了。
“走,带你去祠堂给祖宗磕个头,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
子月拉着荆芥的手慢慢走了出去,因为怕他后面还疼,所以子月的步子很慢。
“谁是你的人啊,你连聘礼都没下,我就成你家的人了,你怎么想的那么美?”
“该做的都做了,你以为你现在反悔还来的及吗?也不知道谁最天最后张嘴一个夫君、夫君的叫着。”
“还不都是你,我不叫你就使劲,我敢不叫吗?”
“吴恙眼下陪着钰王爷去了战场,也不知道蛮夷这一仗要打到什么时候才能停,你放心,等他回来我立马去提亲,不过既然你都已经是我的人,以后就在家里住下,聘礼什么的不用少的你,以后让李叔把家里的账簿拿来,以后你管着。”
话说完,子月家的祠堂也到了,推门而至,檀香的味道迎面扑来,荆芥想着昨晚好像也闻到了檀香的味道,看样子子月很喜欢檀香。
跟着子月走进去,荆芥看着祠堂里所有的灵位,不由得惊叹出了声:
“你家祖宗牌位,都是金丝楠木的?”
“不是我家,是咱家,来。”子月带着荆芥跪到了所有牌位前。
荆芥瞪大眼睛看着正中央的那个牌位,上面只写着两个字‘绪升’。荆芥只觉得这名字特别的熟悉,脑中过了半天,荆芥突然想起,当年苏鸿启他爷爷的把兄弟,不正是姓绪吗?
“各位祖宗在上,绪家第四十八代孙,今日带着孙媳夫来给你们磕头。”说完,子月便磕了头,荆芥也立马跟着,二人连连磕了三个头后上了香,这也就算认了祖宗。
在祠堂,荆芥不方便说太多的话,刚一出祠堂的他,揪着子月的衣领,让其低下身和自己平行。
“你明明姓绪不姓子,你为保不告诉我?还有啊,你家祖上和皇家有关系,你为什么都不说?绪家乃是京中最大的户,虽说绪家一直很低调,但你也不至于低调成这样,还成了东厂的打手。还什么我家只有几处宅子、一间酒楼。绪家的生意,小到东靖的每个镇子,大到番邦列国都有你家的买卖,你到底想骗我到什么时候。”
“我当初和你说的,只是在东靖都城所有的东西,更何况你压根就没问,我还以为你不想知道这些糟心事。你既然喜欢,反正刚刚也说了,以后这些全交给你打理,我可落得清闲,不用每个月再和李叔熬好几天看账本了。走吧,吃些饭去,肚子本就饿的不行,过一会去钰王府瞧瞧,备不注关喻楼还有事需要咱们帮忙呢。”
“你你你……我不吃了!”荆芥一拳打在子月的胸口处转身就走,看着荆芥生气的样,子月一头雾水,自己这又哪句话说错了,怎么又生气了呢?
“诶,夫人,等等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