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一人去,我还是有些不放心。”
“你怕什么。”苏钰锦说完,在枕头下摸索了一会儿,将金牌令箭命了出来。
“这……锦儿,你这是从哪里来的?”
“关喻楼给的。”
“督主?怎么他没同我说?”
“切~”苏钰锦笑着,在手中把玩着那个金牌令箭,关喻楼何必什么事都和吴恙说呢?又不是夫夫的关系。
“啊,我知道了,这是上次我拿去救你的那块金牌,当时被我扔在了东厂刑房。”
“才不是呢,这是皇兄在关喻楼二十二岁生辰时送给他的,这几天你总往宫里跑,我无聊就一直在关喻楼那里待着,偶尔我们也会聊上几句。他好像知道东靖的天要变了,所以让白见良回东厂取了令箭回来,他说只要皇兄活着,便没人能够动他,但是你我不一样,所以将这金牌给了我,以便需要时可以拿他保命。”
吴恙叹了口气,竟不知何时苏钰锦和关喻楼的关系好到这种地步,这样的东西关喻楼只给自己瞧过一眼,他若不是那次为了苏钰锦,连摸都没有摸过,眼下关喻楼说给便给了。
“有了这金牌在手,我去上早朝,太皇太后也不会将我如何,再说,我只是听消息,不会跟着他们参言,想必我人微言轻,太皇太后既然已经把持到了朝政,不会在注意我了。”
“明日让长止和唯欢同你一起去,你在殿中,他们守在殿外,若真有个万一,一个护你、一个报信,我拼了这条命也会去找你的。”
“哎呀,你最好了,我知道的。”将手的金牌往后一扔,苏钰锦露出两根纤细雪白的胳膊搂上吴恙的脖子,深深的吸了口气。
吴恙心中偷笑,眼下这可是苏钰锦自己送上门来的,要是不收着,中太对不起苏钰锦了。吴恙转身压了上去,苏钰锦撇了下嘴,被子便已经撩起将二人盖住。
一边恩爱缠绵,一边那对苦命鸳鸯,一个昏睡不醒,一个彻夜难眠。关喻楼靠在床边,看着外面月牙般的月亮,心里担心的根本无法入睡。
今晚是白见良守夜,他坐在桌边看着关喻楼一点睡的意思都没有,倒了杯温水走上前去。
“督主,夜深了,荆芥走时说您的伤需要好生休息,这么晚了,您喝些温水便休息吧。”
“见良,你跟了我多少年?”
“十三年整。”
“那应该很了解我吧,你说我对皇上,到底算是怎么回事?”
“这……”
白见良话到嘴边咽了下去,古话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白见良自然知道关喻楼对苏鸿启早已经超出了君臣的情谊,怕是眼下说爱都不为过了,但也正因关喻楼说的,白见良了解他,所以这样的话,白见良不敢直说。
“怎么,有什么不能说的吗、现在就你我二人,你尽管说,我不会怪罪于你。”
“督主,其实你自己心里跟明镜似的,何苦还要让属下将这事挑明呢。”
“可他是皇上……更何况,我以前对吴恙的心意,你最清楚。如今我若是真的爱上了皇上,我不在了那种不要脸之人。”
“可督主您和钰王妃之间什么都没有啊?何来不要脸一说?皇上又如何,人世间的情爱,只要你情我愿,身份又有什么关系。其实督主一直放在心里的人是皇上,您对钰王妃只是比朋友关系更近了一步,但远远说不上喜欢,更说不上爱了。”
“可我确确实实喜欢过吴恙,你怎么能说那不是喜欢呢?”
“督主,你扪心自问,你待吴恙好,那是喜欢还是欣赏?你想过和吴恙做鱼水之欢的事吗?”
“我……”
关喻楼突然被白见良问的哑口无言,且又红了脸,没想到白见良竟是这样的人,说话也不懂得避开那些露骨的,但,自己好像真的没有想过和吴恙如何,倒是在梦中,自己梦见过苏鸿启对自己上下其手。
关喻楼猛然抬头,白见良是忠心于自己的,他的话不可能有错,眼下就算自己不要脸、一心二意都罢了,吴恙已经是过去的事,他现在只想让苏鸿启好好的。
“见良,你偷偷进宫帮我看看皇上,我总是不放心。”说罢,关喻楼拿起枕边的一把匕首,将自己披在后面的长发撩起,割下了一截。
东靖自古有个说法,人的头发最为珍贵,万万不能轻易割剪,见关喻楼做此状,白见良很是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