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吴恙毕竟现在是东厂的代厂公,李志就算算想去拿人,也得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果然,李志质问吴恙是否杀害德妃,吴恙根本没有做,所以底气十足,但他却没有将看到黑衣人之事说出,不然更途增自己的怀疑。
李志口才比不得吴恙,所以慢慢的到了下峰,早在来之时太皇太后有所交待,若是吴恙有充分的理由,便将他带回钰王府禁足,因为此次也没有说非要他的命,只要他不能出现在朝堂之上,那一切全都不成问题。
“有宫女亲见是锦衣卫衣着的人从德妃娘娘宫中离开,不管那人是不是王妃您,您身为锦衣卫的最高指挥使都难辞其咎,所以在德妃娘妨死因没有调查清楚之前,太皇太后的意思,您不得擅离钰王府,这也算给众人一个交待。”
吴恙叹了一声,李志这次是认准了来的,现在禁足已经是最好的打算,所以什么也没说,吴恙转身就要离开东厂,正巧这个时候苏钰锦赶了过来。
看着李志那群人都围着吴恙,苏钰锦生了极大的气,他大步的跑上前来,一个打在了李志的脸上,看似力道不大,但李志的脸上却被打出了红色的手印。
李志是太皇太后的人,在宫中地位也超然,自打太皇太后当上了皇太后,李志别说是挨打,就算是挨骂都一次没有,苏钰锦这个不得势的王爷当着这么多的人面打了自己,李志顿时火冒三丈,但还不得不隐忍,因为他无论怎么样都是奴才。
“钰王爷,不知奴才哪里招惹您生气,累了您的手,掌奴才的嘴。您说出来,奴才可以自己掌嘴。”
“因为你要动本王的王妃,打你算轻的,本王就算要了你命,你又能如何?”
“王爷,请注意您说话的态度,您……”
‘啪’地一声再度想起,苏钰锦眼神变得隔外狠,他紧盯着李志,全然不像从前的他。
“别想用太皇太后再来压本王,太皇太后只不过后宫妇人,说起来除了家族在东靖大了些,她在朝政上说话的力度还没有本王大。本王是先帝亲生的儿子,当今圣上亲封的钰王,你一个做奴才的,才更应该注意同本王的态度。王妃同后宫中这从未走动,更不可能是你们口中所谓 的刺客,要杀德妃于他于钰王府都没有一点好处,这样的锅钰王府的人都不会背。”
苏钰锦走上前,势力压了李志一头,他一把揪起李志的耳朵:
“本王会带王妃回去,但你也回去告诉你的太皇太后,眼下什么情况大家心里都和明镜似的,她心里打着什么算盘钰王府可以不管,但别想动本王王府内一个人,不然本王豁出去这条命,也不会善罢甘休。”
苏钰锦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说完这话他松开李志,又在他的脸上拍打了几下,李志被气的浑身发抖,但却不能做任何动作,苏钰锦上前一把拉住吴恙,二人随即离开东厂。
苏钰锦提着一口气直到出了宫门,这口气松了,整个人也摊了,好在吴恙眼疾手快一把将人接住,不然苏钰锦就要和大地来个亲切的拥抱。
“嘿,刚才那个意气风发的钰王爷去哪了?怎么一出宫脚却软了?”吴恙打趣着苏钰锦,但苏钰锦却笑不出来,反而靠墙坐在了地上,红了眼眶。
见苏钰锦情况不对,吴恙也收起了笑空,他轻轻将苏钰锦的脸抬起,让他看向自己:
“锦儿,你怎么了?进宫受欺负了?”
苏钰锦摇了摇头,一滴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吴恙心中一颤,他最看不得苏钰锦哭,这个样子的他,怕是比要了自己的命还痛苦。
“那是怎么了?有什么事别憋着,你如今有了我,什么都可以和我说的。”
“嘤,吴恙,皇兄他中毒了,荆芥救不了,虽然他突然对我有些变化,但他背地里待我还是好的。他会不会就这么睡着直到驾崩,我不想皇兄不在。”
“你同荆芥一起进宫的?皇上中毒是他亲口说的?”
“嗯,我们怎么办啊,关喻楼受伤什么也不能用他,就连皇兄中毒的事都要瞒着他,不然他肯定受不了这样的打击。可是皇上中毒也要找人来解,不然就让他这么等死吗?”
“皇上中毒定是昨晚德妃送去的那碗绿豆汤,寻策说了,皇上自回宫什么都没吃,用的茶都是寻策亲自弄的不会出错。今日我去德妃宫中确识碰到了那个杀害她的刺客,但追着他到了东厂却没了身影,若是我没猜错,指使德妃下毒之人,应是东厂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