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厂的人不是替皇兄办事的吗?为何还会想着要皇兄的命,这人是不是傻,若是被关喻楼知道,那这个人还能活得了命?”
“那日见你看到东厂十二宿的人很惊讶,你和别人一样,都以为他们只不过是传言中存在的人吧?其实不然,他们真实存在着,而他们的宿首子月,虽为东厂人,但却不受东厂控制。他本只听督主一人的命令,根据那日他要伤督主的情况所看,我觉得他爱而不得,因此恨极了皇上。”
“天呢,这人也太可怕了,关喻楼不是挺精明的吗?他怎么会把这个子月留在身边,这和养了只喂不熟的白眼狼有何区别。”
吴恙摇了摇头,对于子月和关喻楼之间的事,他虽知道些,但却不完整,但关喻楼既然要让他做了宿首,自然有关喻楼的道理,不过现在子月已经不属东厂的人,所以吴恙也不想再去操那份心,眼下蛮夷和德妃之死的事,才是重中之中,但自己又被禁了足,还不知道宫中会有什么大事即将发生呢。
见吴恙不语,苏钰锦抽了抽鼻涕:
“你被禁足于钰王府,我觉得倒是好事,免了你了出去我便对你牵肠挂肚了。咱们且先回去,这一路上你也帮我想想,怎么和关喻楼说皇兄的事。”
“咱们骗不了他,发生了什么,都告诉他吧,不然一个谎话要用十个谎话来圆,眼下不允许咱们这么做。”
苏钰锦点了点头,被吴恙一把拉起,二人并肩走回了钰王府,但谁知刚进了关喻楼所在的屋里,就看到关灵儿坐在床边,朝着关喻楼梨花带雨的哭诉着,苏钰锦眉头一皱,上前一把将关灵儿拉起。
“谁许你来的?”
“王,王爷,妾身的哥哥受了这么重的伤,妾身在王府里,不能不过来看看他,妾身只看一眼,这便离开。”
关灵儿转头,眼泪流的更凶,但是她却看着关喻楼扯出了一个微笑:
“喻楼哥哥,灵儿已经嫁人,如今身不由己,本想在你身边照顾你,但……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灵儿先走了。”
关灵儿这番话说的,若不是知道这其中有什么关联之人,都会觉得她嫁到钰王府受了天大的委屈。果然,在关灵儿刚一离开后,关喻楼脸色突变,他看了看苏钰锦又看了看吴恙。
“钰王爷,灵儿虽说年少无知了些,但她好歹是你明媒正娶的侧妃,她既然已经入了钰王府,你何苦这么欺负一个弱女子?”
“本王欺负他?关喻楼,我看你是伤到了脑子,本王知道那是你妹妹,你自然要护着她,可她根本不安分。本王早已经苦口婆心劝过她,对,她如今是本王的侧妃,本王也好吃好喝的待着她,可她呢,她做过什么你都不知道,便来如此质问本王。”
“不管她做了什么,既是你的妻你便要包容。”
“本王的妻只有吴恙一人,这是此生更改不了的。”苏钰锦被关喻楼气的不行,不想在从这里听他的说教,苏钰锦大步的离开了房中。
“你……”关喻楼因自家妹妹在这里受气,也是有些发怒,吴恙一直靠在门上,同满花程一起看着眼前发生的事。
片刻后,吴恙看向满花程,只见平日里极为阳光的他,眼下却如同变了个人。
“花程,你怎么了?”听到吴恙的发问,关喻楼也转眼看了过来。
满花程低着头,手里不知从哪拿了根草,眼下被他已经揉搓的不成样子。
“满花程,你有事瞒着本座?”论起熟悉东厂这三个档头,关喻楼说自己是第二,没人敢说自己是第一。
满花程抬眼看向关喻楼,又纠结了好一会儿,这才闷闷开口:
“督主,其实有件事,我早就想和你说,但一直不知道该讲不该讲。”
“讲。”
满花程提了口气,最终还是说了出来:
“督主你还记得关小姐出嫁那日,您送了凤朝凰还有一些真金白银给关小姐,可咱们离开后不大一会儿,属下便瞧着关小心的贴身丫鬟,将那盒凤朝凰找了个没人的地界给倒了。那都是都主您的心意,关小姐当着你的面如此喜欢那凤朝凰,但却背地里让丫鬟做那样的事,由此便可知小姐人品如何。还有督主您不在钰王府不知道,属下这几日同华琨聊关小姐嫁入钰王府第二日,便以死相要挟钰王爷陪她回门,最后竟伤了钰王爷。”
关喻楼有些震惊,关灵儿也算是他看着长大的,原本以为是个温柔贤良的好姑娘,关灵儿将凤朝凰扔了关喻楼都可以理解,但是以死要挟这事,哪里是个姑娘家能轻易做的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