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朝臣们早早的就已经等候在了大殿,昨天苏鸿启没有交待到底谁人挂帅,所以朝中众臣都没有懈怠,毕竟这也算是这几年以来,东靖最大的事了。
往常因要上早朝,所以苏鸿启都提前半个时辰起来,洗漱过后喝些粥便到了时辰,可今日苏鸿启迟迟没有起来,看着上朝的时间越来越近,寻策也不得不走向床边,唤了苏鸿启几声。
“皇上,马上就要上早朝,您得先起身了,皇上。”
平日里,苏鸿启睡觉向来不会太熟,所以寻策只叫了几声,便察觉出来问题,他迅速将床上的帘帐揭起,只见苏鸿启还如同睡着一般。
寻策心里打鼓,他伸出食指慢慢的探向苏鸿启的鼻底,发觉还有气息后松了口气,推了苏鸿启几下没有反应,寻策立马慌了,但眼下宫中敌友不分,为保苏鸿启安慰,寻策也不敢大张旗鼓。
“三元,你们上朝堂告辞大人们一声,今日皇上身子不适免了早朝,让大人们先散了吧。四喜你同三元一起去,悄悄的把钰王妃带到寝宫来,千万不要声张,知道了吗?”
“是,师父。”
三元同四喜是寻策收的两个徒弟,一是因为这两个孩子机灵,二因为他们同寻策原是同乡,为了照顾同乡的人,免了他们在宫中受欺负。
本就是一把手教大的,所以他们的为人,寻策信的过。
三元、四喜办事速度很快,虽说按照寻策的话将群臣散去,但是不少大臣心中存了疑云,眼前事这么重要,苏鸿启却病倒了,难不成他是在逃避一些问题?
所以有些大臣都要到寝宫来给苏鸿启请安、探病,亏得有吴恙在,几句话将大臣们支走,而他同四喜悄悄的进了寝殿。
寻策看到吴恙,如同看到了救命稻草,自打苏鸿启登基,就不知道朝堂之上有几个可信之人,以前有关喻楼在,万事都不怕,眼下关喻楼重伤,除了吴恙,寻策也想不到别人。
“寻策公公,是不是皇上出事了。”吴恙也猜出了一点,但却不确定,所以进来后立马问了寻策。
“吴大人,请随奴才前来。”
待寻策带着吴恙看到苏鸿启后,又将昨天晚上和今天早上的事情全部交待后,吴恙立马觉察到此事定和德妃昨晚来过有关,但因没有证据,眼下最重要的还是要知道苏鸿启这是怎么了。
“寻策公公,你让信的过之人回王府将荆芥请来,眼下太医院的人也不可信,所以只有荆芥了。昨日德妃来的也太过凑巧,怎么就今天晨起皇上出了事,我悄悄德妃宫中瞧瞧,看看能不能查出什么。”
“好,奴才这便去办,还有大人您务必小心啊。”
吴恙离开寝宫,趁着没人立马溜进了后宫,因为后宫的妃嫔少,所以侍卫并不太多,除了太监和宫女外,只有长街上巡逻的侍卫来回走着,所以吴恙一路来到德妃宫殿,也算轻松。
吴恙躲在房檐之上,看着德妃宫中的动静,只在后殿那里,吴恙听到了德妃在和什么人窃窃私语,但因为离的远,没有办法确切听清楚说的什么,但还未过多大一会儿,德妃突然求救,但宫里的宫人好似都没有听到般,吴恙借机跳下房顶看向屋中,只见一个黑衣人正拿着麻绳勒紧德妃的脖子。
“你是何人,胆敢在宫中行刺。”那人没有回答,只是冷哼了一声,只见他手上的力加了几分,德妃举手求救蹬了几下腿便没了动作。
德妃气绝,那黑衣人也没有继续留下的理由,看得出他不想同吴恙周折,所以纵身从后窗跳了出去,吴恙立马跟出。
可能是闯出窗户的声音过大,宫人听到后闻声赶来,只见德妃瞪大了眼睛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脑袋和身子不自然的链接在一起。她的贴身宫女将德妃扶起,德妃的脑袋直接垂了下去,显然她的脖子已经被勒断,宫女颤抖的手探了德妃的鼻息,发现一点没有之后惊声大叫。
吴恙追着黑衣人一路来到了东厂附近,但一个瞬间,黑衣人却没了身影,吴恙在东厂附近找了一圈,却一无发现。
德妃娘娘过身算得上宫中大事,太皇太后听闻后立马赶至德妃宫中,见此时苏鸿启还没有赶来,立马着人问了一句。
“这么在大的事皇上怎么还没过来,后妃被贼人害丧命于自己宫中,到底是谁这么大的胆子,刺客有没有抓到,如此之张狂,竟敢在宫中杀人。你们是怎么侍候主子的,到底发生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