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陈归鸿是被陆天明所杀?”
听完孙照夜的讲述后,白綰青的眸子里浮现出不解和震惊。
“逃得急了些,具体没看清陈归鸿身上有几道致命伤,但可以肯定的是,脖子上那道,一定是陆天明所为,整个北洲,稍微有点名气的人,我知晓的只有他用细剑。”
想起陈归鸿的死。
孙照夜这会儿都还难以理解。
“会不会是別人想要掩人耳目,借用他的剑,杀了陈归鸿?”白綰青猜测道。
“我觉著不是,用惯了正常尺寸的刀剑,要想適应细剑,並用来杀死陈归鸿这样的高手,听上去更加的匪夷所思。”孙照夜回道。
白綰青脸上的惊讶久久没有消失。
孙照夜顺势说道:“说起掩人耳目,那是另有其人了。”
说著。
他朝黑雾方向努了努嘴。
问道:“不知道你有没有看清刚才要杀我的那个人?”
白綰青摇了摇头:“距离远,光线暗,没看清。”
孙照夜得意一笑:“其实即便看清了,你也不可能猜出他是谁。”
“为何?”白綰青问道。
“因为他的脸,已经被无数道刀疤毁了。”
孙照夜在自己脸上比划了几下,试图將钱北幽现在那张脸展现出来。
“所以他到底是谁?”白綰青『好奇』道。
孙照夜故作神秘道:“提醒一下,他身边有一条紫色的龙!”
“紫色的龙?”
白綰青眉头微挑,但並没有表现得特別惊讶。
停顿片刻时间。
白綰青才接著道:“钱北幽也来北洲了?”
孙照夜显得有些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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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像不是特別吃惊?”
白綰青微微一笑:“这有什么好吃惊的,謫仙阁那几个老不死的一定程度放开南洲到北洲的禁令,那么钱北幽一定是最想来北洲的人,他出现在这里,不奇怪。”
孙照夜闻言诧异道:“你的表现过於平静就算了,怎么还敢叫謫仙阁那几位叫老不死的?”
白綰青嫣然道:“实话实说而已,谈不上什么敢不敢的。”
“嚯,”孙照夜举起大拇指,“想不到咱綰青师妹,也是性情中人!”
也不等白綰青接话。
孙照夜站將起来。
感触道:“这几个老不死的,简直就是咱们南洲的毒瘤,世人都说北洲是牢笼,但在我看来,南洲又何尝不是牢笼?
謫仙阁区区七人,就占据了天底下大部分修行资源,偶尔分点羹出来,还要让你对他们感恩戴德,笑话,真是天大的笑话!”
孙照夜边说边踱步,丝毫不掩饰脸上的愤怒。
白綰青默默倾听,只不过嘴角始终掛著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孙照夜喝醉了一般,开始讲述自己是如何从巔峰走向低谷的经歷。
事无巨细,连某天上茅厕被蚊子咬了屁股,都赖在了謫仙阁的头上。
“罄竹难书,謫仙阁的罪孽,简直罄竹难书!”
孙照夜总算停下了脚步。
然后他这才反应过来,旁边站著个並不適合倾诉心声的白綰青。
尷尬吸了吸鼻子后。
孙照夜訕訕道:“不好意思啊师妹,一时失態,口不择言了,回去以后你可千万別...”
话没说完。
白綰青莞尔笑道:“师兄多虑了,我刚刚不也才骂过他们。”
孙照夜左手握拳猛地捶了一下右手掌心。
“这么说来的话,以后咱俩可就算是自己人了!”
这近乎套得太过生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