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老而弥坚
雁门关上。
耿炳文接到圣旨，令他出关攻大同，断北京西去之路。
耿炳文接到圣旨之后，久久不能回过神来。
耿炳文的儿子耿睿说道：“父亲，之前出兵与北军碰过一次。他们很不好对付。要不要我想办法让陛下收回成命。”
耿睿是娶得是朱标的女儿，这也是耿炳文被重用的原因之一。
耿炳文说道：“不用了。今日局面我早就有准备。只是没有想到会来拿得这么快。传令下去，父子在军者，子回。兄弟在军者，弟回。独子不征。剩下重新整合，随我出关。”
耿炳文在山西这么两年，正经打仗没有多少。但是好歹与北京打过仗的。对北军的战力是非常熟悉的。
他对今日之局面，是早有准备的。
一声令下，大军出关。
不是人的消耗大，而是牲口的消耗大。一头牲口可比人的胃口大太多了。所以，虽然这一次出兵数万，但所需要的后勤物资却是十万级别的。甚至更多，只有这样才能填满这么多的嘴。
因为行军的原因，军中几乎不会用重炮。无他重炮太重了。转移困难。一般步兵炮就可以对付步阵，谁知道耿炳文弄了这个乌龟壳。
毕竟，何夕到来对这个时代有很大的影响。
车阵，在火器时代是有过上佳的表现的。只是，随着火力组建加强，消失在战场之上，后来又以坦克方式重新出现，只能说思路没有错，错的仅仅技术条件。
简直是一个乌龟壳。
车阵虽然有很多驮马，但是车阵行进行速度还是有限的。
但是他要想两个问题。
虽然耿炳文的车阵是木头的。但是依旧能提供一定的保护能力。如果火铳步阵与车阵对射，结果一定很悲惨的。
瞿能沉思一会儿，说道：“不管怎么说，在战场上先碰一碰吧。”
而车阵却是很容易的。
第二，就是瞿能毕竟是枢密院使。虽然他出征之后，这个官职已经成为虚衔，在北京主持军务的人已经另有其他人。但是瞿能也要从北京的角度来思考问题。
第一个就是行军速度太慢了。
双方一场大战，就拉开了帷幕。
——
桑干河畔。
在决定打一场战之前，是文官的领域，决定打着一战之后，怎么打就是武将的事情，当然了，武将在打仗的时候，并不没有制衡的。后勤，还有参谋，甚至情报部门。武将在打仗时候，所有举动都不可能瞒得住朝廷。但是只要打胜仗，朝廷就不干预，最多是打完之后，秋后算账。
如果证明耿炳文的思路是对的。
也不说是列阵。
加工大量车辆，其实非常简单。不要说一万多辆，只要有了准备，再来几万辆都不是问题。
不碰一碰，是不会知道对方具体的战斗力。不了解对方，也不可能想出什么破阵的办法。
用重炮轰击，自然是没有问题的。但是每一次遇见耿炳文这样的打发，就用重炮轰击，既不是每一战都浪费很多时间，北军是不可能携带重炮的。
他想要速战速决。
耿炳文在河道以南列阵。
瞿能当然知道用重炮轰击，是有用的。
不过，北军很快就会发现，耿炳文所部很难对付。
对耿炳文的行动，本质上是清楚西征的后患。
耿炳文所部可以分成两部分，就是车兵与骑兵。
有战车一万多辆，骑兵两万余。其中战车规格不同，分为大武刚车，小武刚车，后勤车。大武刚车有八人，上面可以装火炮。小武刚车上面有四人，只有射击孔。供火铳攻击。
这对瞿能来说，一方向是信任，一方面是压力。
并不是为了拿下山西，固然歼灭耿炳文之后，山西空虚是一定的。但是山西空虚之后，就能打下来吗？瞿能觉得不能，那么就要尽快打的耿炳文不敢北上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