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读书网 > 穿越后我靠科研在王府当团宠 > 第85章 交易
    札不勒在大殿中央站定,负手而立,眼望远方,叹道:“月且族的先祖九死一生从灵山带回一面灵龟之鼓,这才有了创立月且古国的机运。不是什么东西都可以作为传国信物的。”

    侍者想了想,揣摩了一下陛下的心思,这才小心翼翼地道:“陛下,既然传国之宝就在那位安国公世子手中,不如将他抓起来,逼他交出宝物。”

    札不勒根本不屑于与一名侍者谈论国家大事,并没再说话,仿佛根本没听到侍者之言。

    侍者也知道自己的话并没有能引起陛下的重视,更不会采纳自己的建议,干脆就闭上了嘴巴,也不敢再吭声了。

    札不勒能以卑微的身世爬上王位,自然并非等闲之辈。他能从安国公世子那张看似俊朗非凡的脸孔上,看出不择手段的毒辣。他既然有胆量来与自己交涉,那必然是做了万全的准备,逼迫他不是个好法子,以他的狠辣,宁死也不会成全旁人。

    札不勒一夜没睡,次日一早便吩咐侍者又将安国公世子带入宫中。

    安国公世子却是脸色红润,似乎一夜睡得很好的样子,精神奕奕。他见了札不勒,也只是微微躬身,并没有行大礼。

    然后,安国公世子微笑着瞧着札不勒,不说话,也没有任何表示。

    札不勒终于是沉不住气了,清了一下有些发干的嗓子,问道:“说吧!什么条件你才肯交出我月且古国的信物。”

    安国公世子却道:“陛下高坐于庙堂之上,在下垂手侍立于殿中,陛下却要在下说出公平的交换条件,陛下认为这便是公平交换?”

    札不勒忍不住怒气上冲,忍不住想叫侍卫拿下这个不知死活,目无尊卑的东西。

    可对上安国公世子那笃定的眼神和微带讥讽的笑容,不知怎么的,眼前这人的眉眼五官一下子与祖庙中那尊黑玉雕像重合在一起。

    札不勒不禁心中一凛,下意识的在心底里升起一股敬畏来。没有人知道,他已经登基二十几年的时间了,但是,却还是名不正言不顺,他既无先王的传位遗诏,更无祖宗的传国信物。

    只有他自己知道,从骨子里,他还是那个出身低微的、自卑的札不勒。

    没人能明白札不勒的心路历程有多艰辛,更没人能体会他内心的孤独、自卑和不愤。

    许多种难以言喻的情绪交织在一起,札不勒还是按耐住了心中的怒火,尽量使语气显得平静无波:“来人哪,给安国公世子赐座。”

    安国公世子优雅的撩起长袍的下摆,大马金马的往椅子里一坐,仿佛他并不是这里的客人,反倒是这里的主人般,底气十足地道:“在下的条件很是简单,在下虽手握月且古国的传国信物,却志不在此。当初我祖上这一支南下中原,除了寻找丢失的传国信物之外,更重要的使命便是扩大月且古国的疆域,开疆扩土,称霸中原。”

    札不勒一震,他自登基以来,想的便是如何偏安一隅,可从没想过要开疆扩土。他忽然就觉得自己已经在气势上矮了对面这位安国公世子一截。

    安国公世子目光炯炯,道:“在下之所以坦荡对陛下言明此意,不过是请陛下放心,我,志不在此,月且古国的传国之宝早晚会交到陛下手中。只是,在下有个不情之请。念在你我皆是月且族后裔的情份上,请陛下帮我个小忙。

    在下想以月且古国的名义去西北道拜访直隶总督王冼王大人。

    请陛下准备些见面礼,也无需多珍贵,只挑些月且古国的特产即可。再者,还请陛下亲自手书国书一封,以我为月且古国使者,去拜见总督王冼大人,陛下以为如何?待我从西北安然返回,自然会将手中这面灵龟之鼓敬献与陛下。”

    札不勒将安国公世子的话,在心中反复想了三遍,突然抬起头,望向安国公世子,恍然大悟,喜道:“难道世子是想从西北道撕开大宗朝一道口子?孤王虽然没去过中原,却也知道西北道直隶总督王冼绝非等闲之辈,在西北道拥有绝对的权力,朝廷几乎拿他毫无办法,俨然已然形成他自己的小朝廷。如此之人,必有反心,只不过缺少一个契机,一个借口而已。世子是想为王冼送去一个合适的契机么?”

    赵棠棣一行人晓行夜宿,不消几日,也来到了西北道直隶总督府所在地——景州城。

    以防万一,安全起见,刘阴阳在入城之前还是为队伍里的每一个人按照景州城百姓的长相特征化了一个平淡无奇,绝不会引人注意的妆容。

    谢昭昭看着那些平平常常的面粉,染料,胭脂之类的东西在刘阴阳手里化作改装易容的工具,感到十分的神奇。

    谢昭昭夸赞道:“师父,说实话,我拜您为师也有些日子了,也没学到什么正经的本事,你除了天天叫我记那些我根本看不懂的鬼画符,有用的一点也没教我。不如,你把这个本事教给我吧?我看你这化妆的手艺还真是不赖。”

    刘阴阳真是拿这个徒弟一点办法也没有,什么叫也没学到什么正经的本事?什么叫天天叫她记那些根本看不懂的鬼画符?那是这世上唯一正宗的巫咸经原文好么?

    巫咸经中所蕴含的力量足以开天辟地,她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小丫头,得了便宜还卖乖?

    这世上有多少人对巫咸经原文垂涎三尺而不可得,他天天手把手的教她背,教她记,却落了个什么正经本事也没教的名声,真是叫他又好气又好笑。

    刘阴阳一边抄起一把面粉倒在一只竹碗之中,仔细端详了一下眼前这人的脸色,嗯,白中偏黄,与西北道这里普遍黄中带黑的肤色迥异,一眼便能被人认出是外地人。

    于是,刘阴阳找了些合适的染料对上胭脂,又加了一勺他自己熬制的半透明粘稠状的液体,倒入那碗面粉之中,搅拌了一会儿,用竹筷挑起一些膏体,冲着日光仔细看了一会,又用手指捏了捏那膏体,点了点头,对自己的杰作十分的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