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夫人漫不经心地笑了一下:“你怕什么,往日里侧妃娘娘给奴才们的赏少了吗?你也是主子,怎么她赏得你就赏不得?王府里都要按规矩来,哪门子的规矩说不准赏下人了?他的下人领了别人的赏是他的下人不懂规矩,与你何干!”
云夫人又急又气:“你这说的是什么风凉话,你是要害我啊!侧妃娘娘赏人是因为府里没有正主、她当家,王君嫁进来后,她敢赏到王爷、王君院子里去?规矩里没说不准赏下人,可也没有赏赐赏到别人院儿里的规矩啊!就算这次找不着罪名,我既然得罪了王君,他要处置我一个小小的夫人还不容易?哪天我摔了个杯子就能被幽禁终生了!”
齐夫人瞧她动了真火,不敢得罪她太狠,连忙起身斟茶给她送了过去:“诶呦我的好姐姐,这府里就咱俩最亲,妹妹我无依无靠连个娘家人都没有,我还指望着你呢,又怎么会害你呢!如今府里的情形你也看到了,王爷整日待在王君那里,别说我们,就是侧妃、郡主都争不过他去。我是孤儿一个,没什么指望,可你爹是官啊,谋了这么好的差事,家底都丰盈起来,姐姐你没道理还是做一个夫人啊!王君自己家里没钱,也不肯让别人好过,传言说还要整什么家规、节俭持家,咱王府缺钱吗?他这是故意要折磨咱们的啊!”
云夫人不耐烦地说道:“你说这些有什么用,王爷喜欢他,你能怎么办?你能有什么办法!”
“他毕竟不是女人,王爷喜欢他不过是因为他家世好、能生儿子罢了。可儿子又不是只有双元能生,姐姐的父亲如今又得力起来,姐姐何不一争?”
“争?测妃娘娘都老老实实待在院子不出来了,你要我怎么争?”
齐夫人面嫩,看上去仍是娇俏花季,长相也清洁活泼,似朝露一般:“男人喜欢的无非就是钱、、权,侧妃娘娘娘家虽有钱,毕竟是商户,让人瞧不起;姐姐你的父亲却能为王爷弄到源源不断的钱,有了钱自然就有了人脉,便也有了权力。咱们王爷入朝多久,多少人登门,被王君拒掉多少,害的咱们王爷毫无建树、窝在架阁库里看案卷,这是王爷该干的事吗!若是王爷有钱能打点一下大理寺卿,王爷哪里还用看他们脸色呢!”
云夫人总觉得哪里不对:“可,可咱王府又不缺钱,王爷若真想用钱做些什么,王君也拦不住啊?”
齐夫人翻了个白眼:“你忘了咱王君家里是谁啊,陶太傅,最是迂腐无能,连陛下都讨厌他,早早罢了他的官职。王君跟着他就学会了假清高,如今府里钥匙都在他手里,他不肯拿,咱王爷那个脾气,也不会强求,这不就耽误了吗。”
“你的意思是……”
“等王爷回来,你把你爹的事儿给王爷一说,礼单也别给王君了,亲自送到王爷手上,只要王爷点了头,你爹升官发财,王爷广开人脉,你也多个依靠。”
云夫人觉得齐夫人说的有些道理,不免动摇,可她还没下定决心,就有侍女来报:“夫人,王君喊你过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