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果毫不避讳,甚至有些骄傲:“是啊,我正是双元,我出生时官府还给了我家一篮鸡蛋、二两银子呢!王君您这么好看,您出生时得给十篮子鸡蛋才够吧!”
卷黛自看到这秦果就心生警惕,听闻他是双元就更加戒备,闻言嗤笑:“我们王君出生后先皇赐礼,亚圣赐名,如今又是当今圣上赐婚,其尊贵岂是你这村夫可能比。”
秦果瞪了卷黛一眼,有些生气的样子。
“卷黛!”陶夭轻骂一声,对秦果道:“卷黛说话有些冲,却没有坏心,你别放在心上。你快起来吧,日后就陪我说说话,我还有很多事想问你,只是今日还有事,不宜再耽搁了。”
秦果“诶”了一声,直接起身走到陶夭身边,眼睛不停往桌上的首饰匣子里瞄:“早听说城里人富贵,王君您有这么多首饰啊,这得不少银子呢吧!”
陶夭笑了笑,他觉得秦果有种不知礼义的直白,让人觉得轻松可爱,他很想同秦果促膝长谈一番,只是厅里大小都在等着,他得赶快过去才行。陶夭着茯苓给了秦果一颗金豆子,又从首饰匣挑了一柄嵌金牡丹珍珠步摇、两对翡翠镯包了起来,并李璧准备的锦盒,起身对秦果道:“我还有事不能陪你,你且在这里玩会儿,我回来再找你!”
谁料秦果从小婢女那里抢过锦盒抱在怀里,两步跟了上来:“王君,我是王爷雇来照顾您的,我应该陪在您身边才是,哪有让您陪我的道理啊!以后您去哪里我就跟到哪里!”
陶夭道:“不必的,这些事下人们来做就好……”
“我也是下人啊!王爷给了我钱的,我不做事白拿钱这叫什么事呢?还是您不想留下我?”
陶夭听他如此说觉得他是个信义之人,心中更加喜欢,便也没在拒绝,点了点头允他跟在卷黛身后。卷黛不敢再对陶夭无礼,只得便秦果飞了个白眼,秦果报之以鬼脸。
厅内李璧的女儿和姬妾已等候多时。见陶夭进来众人皆起身见礼,之后一一上前跪拜。
李璧有五个女儿,最大的那个,乃先王妃所生,柳眉杏眼,年纪小小已有美人之姿;其余女儿都三四岁,最小的还在襁褓之中,由乳母抱着拜见。陶夭年纪还小,看着这些孩子们有些无措,只点了点头,让茯苓赐下礼物。
女儿们之后是三位姬妾。侧妃婵娘陶夭先前已然见过,今日穿了宫装、戴了珠翠,更是高傲艳丽;她身后是两位夫人,一位云氏一位齐氏。云氏无盐,只算得上秀气,见礼之余还朝陶夭笑了笑,满是善意;齐氏面嫩,瞧着年纪不大,有些活泼样子,不像是一个孩子的母亲,自己倒像个孩子。
陶夭将步摇赐给婵娘,将玉镯赐给两位夫人,之后便让她们入座,毕竟第一次见面,总不能这么就叫人离开,话还是要说上两句。
陶夭瞧了瞧还牙牙学语的小丫头们,转向唯一不需要乳母跟着的那个,绞尽脑汁才问了一句:“你是叫蕙女对吗?几岁了?”
婵娘轻笑一声,端了茶水,一脸看戏的样子。
蕙女脆生生地回答:“我叫蕙女,已经五岁了。王君你长得可真好看啊!”
这话很多人说过很多次,可一个小女孩如此直白地夸奖,陶夭还是有些羞涩:“你也很好看……”
蕙女笑道:“我哪里有你好看呢,从你来了以后,父王都不来看我、整天看着你了!以前母妃在世的时候父王常来抱着我玩,以后你做了我的母妃,可不能天天霸着父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