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你总不能让我们白给你干活吧?”
吕芙蓉据理力争。
“没让你白干活啊,每个月三枚金币……”美瞳中闪跳过一抹狡黠,白香玉笑道,“不过,那三枚金币确实也没你的份儿,谁让你欠我钱呢!”
“哎哟,不就是欠你一千枚金币吗?扣我工钱干嘛,又没说不还!”
吕芙蓉嘟着红唇,低声嘟囔。
“拿来!”
白香玉伸出玉掌,似笑非笑地看着吕芙蓉。
“你派人送我回中州,我一回到家,就让人给你送十万金币过来!”
吕芙蓉无比的豪迈。
“现在,立刻,马上!”
白香玉道。
“那啥,掌柜的,我后院还有碗没洗柴没劈……”
话还没说完,吕芙蓉便已落荒而逃。
望着吕芙蓉那略显狼狈的背影,白香玉转睛偷眼又打量了张伟一番,见他衣衫褴褛,心里始终有点担忧。
“展堂,你说这位剑客……真是有钱人吗?”
白香玉微蹙着秀眉,问道。
“掌柜的,你就放心吧!”佟展堂拍着胸膛,信心满满地笑道,“以我多年闯荡江湖的经验,如果此人不是有钱人,那么他这顿饭钱……”
说到这里,语气为之一顿。
“怎么?”
白香玉问道。
“秀才请!”
佟展堂嘿嘿一笑。
便在此时,郭轻侯端着盘子,从厨房里出来,正好听见佟展堂的这番话。
“凭什么我请?”
郭轻侯的脸当时就黑了。
作为同福酒楼的账房先生,他当然知道这道“撒西鱼”的价格。
为了彰显“撒西鱼”这道菜式的与众不同,以及弥补先前的损失,所以由白香玉提案众人举手表决,“撒西鱼”的价格被提升到了一个骇人听闻的境地。
一盘撒西鱼,一百金币!
当然,如果仅仅是十几片薄薄的生鱼外加几碟秘制蘸酱,顶多也就三枚金币,完全不值这个价格。
毕竟是掌柜的,幸亏白香玉颇有商业头脑,灵机一动,又让郭轻侯为这道“撒西鱼”注入文化内涵。
商品有价而文化无价,对于白香玉这般举措,郭轻侯自然是大加赞赏,更是绞尽脑汁地引经据典,竟然把制作“撒西鱼”的鲤鱼硬生生地跟北溟金鳞银鱼拉扯上了关系。
如此一来,一盘原本普普通通的撒西鱼,其文化价值瞬间飙升到了能与一百枚金币相匹配的地步了。
就凭郭轻侯每个月那微薄的工钱,以及辛辛苦苦才攒下来的私房钱,只够吃一片拥有如此深厚的文化内涵的撒西鱼。
“刚才你不是说这人肯定有钱吗?”
佟展堂笑道。
甩锅,向来是他的拿手好戏。
“我、我那是推测!”郭轻侯涨红了脸,“更何况,我又没有多年闯荡江湖的经验!”
他这番话虽然无意讥讽,但在佟展堂听来,却是莫大的讽刺。
因为,“多年闯荡江湖的经验”,原本就是佟展堂平时的口头禅。
“你找点呢!”
佟展堂黑着脸,手一抬,吓得郭轻侯赶紧躲在白香玉的身后去了。
“你们俩都不用争了!”白香玉打圆场道,“如果这人没钱的话,这顿饭钱就你们俩平摊!”
不由分说,在佟展堂和郭轻侯哀怨的注视下,白香玉唇角噙着一抹妩媚的笑意,扭着柳腰,轻摇团扇,施施然地上楼去了。
(本章完)